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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此时王府的宽阔跑马场上,有一只……吊晴白额虎正奋力的奔跑着。而威猛雄壮的山中之王……虎背上正载着一位妙龄少女,喔,是少妇了。

  跑马场,顾名思义就是让马儿奔跑的地方,以及练习或比赛马术的地方,所以,在猛虎的后边,有两匹马儿在放蹄奔跑,它们当然是王府里属一属二的优秀马儿:昂星和骁将。

  其他的马儿呢?虎子在马厩附近发出一声高亢虎吼,宣示虎大爷来此观光之后,除了昂星和骁将,别的马儿几乎都软蹄了,恨不得把身体藏进草堆或是角落缝里,祈求那只老虎别注意到自己。

  王府的新王妃很爱骑马,三天两头到马厩牵马骑,而王爷总是一脸疼爱的与爱妃并辔而驰,享受迎见驰骋的快感,所以即使爱妃今日不骑马,换骑老虎,王爷还是咬牙的陪在她身侧,虽然他脸上微微抽搐,恨不得把那头老虎关进笼子拴上链子、把那笑得灿若春阳的女人掳回寝房绑在床上,但是这两件事情他暂时都做不到,于是只好脑中转着如何做一件漂亮虎皮披风的念头,借此安慰自己。

  目前跑马场的情况是:虎子遥遥领先、朱纳雍骑的昂星居中,洛总管骑的骁将仅落几个马身。

  这倒未必是昂星和骁将的脚程比较慢,而是它们虽然胆敢和老虎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但是生物的本能仍不敢和老虎太过接近。

  至于朱纳雍和洛总管?不知道是想保护江太夜的安全,还是看紧老虎免得闹出什么灾祸?

  “跳啊!虎子,冲过去!”江太夜兴奋的呼喝,她肩上的小猴子乖乖也忍不住发出吱吱声。跑马场的地太平了,跟以前在山中骑虎感受差太多,所以她试了一个稍微有难度的动作。

  猛虎用力一跃,居然就这般跃过跑马场边的围栏。江太夜开心的逸出一串银玲笑声。

  “太夜回来!”朱纳雍暴喝。

  朱纳雍不想在日后听见什么奇怪的传言,因此马场周围的人早就清得干干净净,除了齐远和齐砚之外,连侍卫、马夫也赶离此处,未得吩咐不准靠近。

  “虎子,再跳!”

  老虎跑了一小段距离,就转个方向,再跃过围烂,回到跑马场里边。

  原本昂星和骁将是追着老虎屁股后不慢不快的跑,现在换了方向,那对炯炯虎眸锁定视线中的马儿,昂星和骁将一声嘶鸣,前蹄腾空踢踏了几步,然后连忙换方向拼命跑了。

  这次,虎子跑得更起劲了,因为前面有东西让它追。不论是人或动物,追逐是一种天性,也是一种乐趣。

  朱纳雍和洛总管扯着缰绳也控制不住马儿,两人也不知道是否该停下马。

  于是,新的虎马赛跑开始。

  谁将是优胜者呢?

  一刻钟之后。事实证明:目前马儿跑得比较快。不过……朱纳雍的忍耐接近底线,他朝洛总管高喊:“分开!”

  没多久,两匹仰足劲在奔跑的马儿一左一右错开方向。

  虎子左右张望了下,犹豫着该先哪一边好,于是速度减慢些许。

  “太夜,停下来!”朱纳雍高喊。

  “不玩了?”江太夜有些疑惑,但她仍是依言要虎子减速,再逐渐停止。

  玩?敢情王妃以为他们在陪她玩?

  朱纳雍心中数次涌起调来箭阵侍卫射杀老虎的念头。

  洛总管则是频频提醒自己:那只老虎是王妃的好友,一掌拍死它,用暗器射死它,晚上用毒毒死它……老虎死了,王妃伤心:王妃伤心,王爷会生气,然后他就可能无法当总管,最后就得离开他的古玩,他的美玉,这简直是挖出他的心肝啊!所以他忍!

  这天好不容易哄得江太夜下虎背,困难的把老虎赶进马车上的笼子。

  朱纳雍暗暗提醒自己,日后绝不能让爱妃见到宫中那几只进贡的大象、豹子、犀牛!他不想见到对动物极有一套的妻子,哪天,骑着比老虎还吓掉人眼睛的动物出现!

  不见山庄的人绝对是故意的!

  晚上。

  朱纳雍觉得自己的心脏禁不起一再的惊吓,有的经验体会过一次便足矣,再来第二次他可消受不起。对妻子疼爱归疼爱,但也不能纵容到无法无天去。

  而为了不让爱妃明日继续进行“快乐的骑虎运动”,于是他想到一个解决的好方法:他从王府的药物收藏里,拿出了一个药瓶。

  他打算让爱妃晕上一整天,或是累上一整天。

  这药当然不是蒙汗药、软筋散一类,而且爱妃的鼻子极灵,连加了酒的姜母鸭汤都一闻就不喝,即使王府的软筋散几近无色无味,但是她还是能嗅得出。

  这药,是上好壮阳药。

  不是给她吃,是他自己吃。

  这药不迷失人性,有增阳益精的功效,最适合夫妻闺房时使用。

  于是晚上的王爷寝房里,春意浓浓、艳情羞人,简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两人恩爱得高潮迭起、波澜万丈。浪子王爷在翻云覆雨时,极尽手段,让他的爱妃爱他爱得深入骨髓,意乱情迷到连自己喊着什么都不清楚。

  江太夜直到清晨才沉沉睡去,午后才起。

  “你这个坏人。”她低骂。当然不是骂他品行坏。

  而昨晚那个折腾人的冤家——朱纳雍,神清气爽的扶她一把,他已经命人熬好粥,等她一起用膳。

  “醒了?先喝些粥,暖暖胃。想吃什么跟本王说,本王让人张罗。”

  朱纳雍比她早起半个时辰。她身上触目可见的纵欲痕迹,是他亲手为她清理,她这模样只有他能瞧见。当然,有些痕迹是暂时消不去,例如:红艳吻痕。

  江太夜坐在床上,抬起手臂,牵扯到身体,闷哼一声。昨晚太激烈了,连她这个练武之人也快承受不起。

  “别动。爱妃你就坐在床上,让本王伺候你用膳。”

  瞪了他一眼,她微恼又羞怯的点头。

  他端来清爽易入口的鲜鱼粥,坐在床榻边,细细吹凉后送到她唇边。

  这日下午,朱纳雍就在寝房里端粥端茶端水端果子的细心服务爱妃。

  对方一张温和笑脸兼体贴她的诸多不便耐心服务;知道她爱听歌,还弹琴唱曲给她解闷。夫君对她这样好,她总不能怒颜以对,再加上夫妻没有隔夜仇,所以昨夜的热烈贪欢之举,就算了吧。

  由于腰部严重酸疼,再加上脖子上满是吻痕,因此江太夜足足在房中“休养”半个月才踏出房门。

  当然,这半个月里,朱纳雍或多或少的向爱妃表示他的激昂热情与深厚爱意,他的分寸拿捏得很好,享受和调情兼具。

  日子过得真是“美”啊!

  至于老虎?洛总管在王府库房里挑了三个属于他的心肝宝贝之后,心情愉快,精神抖擞的搏命待客了。

  一头老虎而已,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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