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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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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正欲开口发问,一个人就紧紧地捏着我的手,对秦王说:“不介意我请你的女伴跳下一支舞吧?” 我一抖,看着江袭,眼巴巴地希望秦王拒绝。 秦王却看好戏似的微微扬眉,戏谑地说:“当然不介意。不过,江总,你的未婚妻不会吃醋吗?” 江袭看了一眼陈纤儿,绵里藏针地说:“秦总对江某真是关心备至。有些天生就不安分的女人,我还真比较头痛呢。” 我听到他嘴里“不安分”三个字的时候,就觉得一阵阴风吹过似的,直打哆嗦。而江袭捏着我手臂的手,也更用力了,我疼得皱起眉头。 随即,江袭将我拖入舞池。 我伏在他肩上,被他紧紧地箍住腰际,仿佛要被他捏断一般。 “你好啊,小鞠。”江袭咬牙切齿的声音令我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下头。因为紧张和恐惧,我几乎动都不能动,机械地被他拥着跳舞。 “抬起头来。”他低声说。而压低了声音,只是为了不引人侧目。 我抬起头,却避开他的眼睛。 “看着我。”他再度下达命令。 我的脸色估计已经白得像一张薄纸。我深呼吸一下,做好了被撕裂也无所谓的准备,抬起头,看着他。我与他,何曾是我有错,他给我的,不是累累伤痕吗?为什么我要胆怯,我要害怕……虽然,我怕他,是事实。我的思绪很乱,但望着他的眼睛,却像被吸住了一样。 江袭捏着我的手腕,将我从舞池中拖走。我不敢问他什么,只能跟着他走。 他将我带到花园深处,冷冷的风让我瑟瑟发抖,更令我害怕的是,现在除我二人外,再无他人。阴郁的晚空上缥缈摇曳着轻薄的云烟,让那冷冷的月光穿云而出,映照在我和江袭的脸上。 “你要做什么?”我惊异地看着江袭快要气炸的表情。 狠狠地被推到树上,我背后的皮肤摩擦着树枝,疼得我皱起眉头,身体被江袭霸道地压住,一寸也移动不了。我拼命地抗拒,想要推开他,却怎么比得上他的蛮力。就在挣扎的时候,狠狠的吻截断了我求救的声音。 我就快喘不过气来了,他的嘴像是毒药那样让我全身麻痹。当他的手掠起我的裙摆,手指探到我的底线的时候,我猛然咬了他一口。他“咝”的一声放开我。 我看着他的嘴唇泛出血色,眼睛也似是染上血色一般慑人。他到底还是不是那个冷静、斯文、讲究风度的江袭?显然那是留给别人的错觉,但为什么对我却如此野蛮? “我到底做错什么……”我呢喃地问。 “你还敢问你做错什么。”他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着他。我想,我并没有住进以前的家,而是转身投奔了秦王这一举措,已经把他气疯了,他现在的举动根本已经失去理智。 江袭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他是因为疼痛,还是他有话想要对我说,却话到嘴边又忍住。 “你离开太久,不怕你的未婚妻出来找你吗?她没看到你一定会着急的,你想让大家着急吗?”我只想摆脱和他单独相处。 似乎我的话又惹怒了他,他轻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再次吻上我的唇。我尝到了一点点血的味道,那样腥咸滋味,令我不觉开始回应他的吻。 隐约中,听到他说:“给我点时间,小鞠。” 那不同往日的声音,令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听到他说话。 江袭放开我,我的背终于脱离那棵树,背后一阵火辣的疼痛。我龇牙咧嘴地皱起眉毛,手掌撑着肩膀。 江袭掰过我的身子,他似乎良心发现一般地说:“弄疼你了。” 我被他扶着,真是可笑,为什么每次我和他的相遇,都会给彼此带来这么深的伤害呢?难道只有我的伤痛,才能消解他的怒火? 江袭脱下他那件灰色的西装外套,轻轻地披在我的肩上。大手牢牢抓住我的手掌,像是我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他,只好默不作声。这样的江袭,是我前所未见的。 回到那个闷热中略带潮湿的大厅,我和江袭在进门的一刹那各自松开了手,我的肩上依然披着他的外套。 璀璨夺目的灯光下男男女女都快乐地满场飞舞,他们的谈笑声和乐曲汇成一片,我不敢看江袭脸上的表情,更不想读懂他眼睛里蕴涵的复杂深意。 陈纤儿依然是那么典雅高贵,即便缺了江袭,依然能自得其乐。但是她的眼睛,似乎从来也没有放过江袭的行踪,这就是所谓的——虽然我不过问你的事,但我仍然掌握着你的行动。她就是这种女人,我觉得很可怕。 陈纤儿放下酒杯,走到江袭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的同时,整个人也轻轻依偎在他的怀里,仰着脸说:“秦总和安德列先生在三楼的房间等你。” 江袭不着痕迹地推开陈纤儿,转头对我说:“在这里等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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