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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鬼鬼祟祟!我真的是因为一心想追回纸鸢,才会没注意到自己靠近了军营。"乔影儿解释道:"我本来和我弟弟虎儿一块儿在玩纸鸢,想不到纸鸢断了线,我只好赶紧去追,看看能不能捡回来。"

  "你以为凭你能追得到飞走的纸鸢?"司徒正雍冷哼了声,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说词。

  深秋时,蟠龙城的风势总是特别强劲,断了线的纸鸢一下就飞远了,凭她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想要追回来?

  她若不是太天真,就是太愚蠢了,再不然……就是这一切都只是她为了脱罪而编造出来的借口!

  "就算机会渺茫,我也一定要试试看啊!"乔影儿一脸认真地答道。

  她知道捡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别说那只纸鸢极有可能会飞不见,就算它幸运地被树梢或是屋檐给勾住了,她也没法儿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捡的。

  但是……

  "这只纸鸢是邻家大叔好心做给虎儿的,他玩得好开心,一看到纸鸢断线飞走,他哭得伤心极了,我怎么忍心着他那么难过?所以就算捡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我也不能放弃。"

  由于娘的体质不易受孕,当年生下她之后,一直没有再传出喜讯,原本爹娘都已经死心了,想不到隔了好几年终于又怀上了一胎,生下了虎儿。

  虎儿从小就很乖巧可爱,而她也对这个跟自己差了十岁的弟弟疼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一定要让给弟弟吃。

  一想到弟弟刚才嚎啕大哭的模样,乔影儿就不由得一阵心疼,同时也不禁担心她一直没回去,虎儿会不会还哭个不停?娘会不会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

  司徒正雍锐利的黑眸紧盯着她,将她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全看在眼里,暗中思忖着她话中的真实性有几分。

  "你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乔影儿一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换了个话题,但还是乖乖地回答。

  "我想……应该是那些意图进犯的蛮人吧?"

  "不是。"

  咦?不是?乔影儿有些讶异。

  "那将军最痛恨的是什么?"

  "我最痛恨明明是汉人,却当起通敌叛国的奸细!"

  他那阴鸷冰冷的语气,让乔影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不是奸细!真的不是!"

  "但那几名士兵言之凿凿地指控你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我真的没有!"

  司徒正雍忽然起身,缓缓踱到她的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乔影儿被迫与他目光相对,纤细的身子紧张得颤抖不己。

  "你如果现在坦承一切,并把蛮人的阴谋诡计说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再有欺瞒……"原本捏着她下巴的大掌缓缓下滑,改而掐住她的颈子。"对于叛国的奸细,我绝不留情!"

  他蓦地收拢手指,让她尝到痛苦的滋味。

  乔影儿惊恐地瞪大了眼,颈子传来剧烈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呼息,也让她难受得无法说话,只能拼命地摇头。

  这男人好可怕,明明看起来是个俊美尊贵的人,浑身却散发着浓烈的杀气,而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私不会称呼他为"修罗将军"了。

  他已经用实际的行动让她明白——倘若她真的是奸细,就算她是女人他也照杀不误。而且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过了一会儿,司徒正雍终于松手,乔影儿立刻跌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气。

  "我……我真的……不是奸细……"虽然喉咙痛得难受,但她还是努力要澄清自己的清白。

  司徒正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靠什么维生?"

  "我叫乔影儿,住在城南一间烧饼铺子的隔壁。家里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我娘和弟弟。我娘身子骨不好,所以我平时就靠着帮人洗洗衣服,贴补家用。"她乖乖回答。

  "你说你有个弟弟,是为了他而追纸鸢的,你刚才叫他虎儿,所以他的名字是乔虎儿,是吗?"

  乔影儿一僵,眼底浮现紧张与不安。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起虎儿的事情?

  司徒正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突地扬声喝道:"来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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