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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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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悠的脸色愀然骤变。 不!死了还得被这两个恶人触碰她的身子,这种屈辱她怎能忍受? 莫水悠又退了几步,纤丽的身影已站在悬崖的边缘,一抹坚决的光芒掠过她的眼底。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是她宁可选择自我了断,也不要落入恶人的手中,任由他们触碰她的身子! “想要铸剑秘笈?下辈子吧!” 她恨恨地啐了声之后,毅然决然地退了一大步,任由自己的身子宛如折翼的蝶儿,自悬崖顶端坠落。 她闭上双眼,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笼罩住了她。然而,她的心里奇异地没有太多恐惧,只有浓浓的悲哀与愤慨。 爹娘为了不让恶人得到铸剑秘笈、为了不成为残害苍生的帮凶,却付出了自己宝贵的性命,这样的坚持与牺牲,究竟值不值得? 悲痛与恨意狠狠啃噬着莫水悠的心,她但愿那些恶人能够得到报应,也但愿悬崖底下是无法接近的险恶之地,让那些恶人永远无法寻获她的尸首! 第二章 半个月后 南宫烈骑着他的黑色爱驹,一路往南宫家马场奔驰而去。他的浓眉紧皱,阳刚的俊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一想到刚才接获的禀告,他的脸色就更沈了几分。 自从经营马场并成为东北霸主以来,这一带的马业也跟着兴盛热络,而附近有些养马人见利眼开,试图从中捞些什么好处。 他并不担心有人意图瓜分他的事业版图,事实上,愈是激烈竞争的环境,就愈是充满了挑战。 他一向欣然接受各种挑战,那种卯足了劲、全力以赴的正面迎战,总能让他感到热血沸腾。 可惜的是,并非所有人都热衷于光明磊落的良性竞争,甚至还处心积虑地在私底下搞一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前些日子,他马场的一些马儿出了状况,数匹健壮的马儿一夜暴毙,还有多匹马儿严重呕吐腹泻,变得虚弱不堪。 这些不寻常的情况太过可疑,分明是有人搞鬼! 他嘱咐手下们日夜严加巡逻,留意所有可疑之处,终于在今儿个一早逮到了毒害马儿的凶手。 那家伙名叫孙立成,是附近“孙氏马场”的主人。 据说孙立成半个月前,曾私下去见过一位大买主,开出低价,试图抢“南宫马场”的生意,无奈孙家马儿的品质买主根本看不上眼,宁可用高出三成的价格继续和“南宫马场”合作。 或许是因为怀恨不甘,孙立成竟悄悄对马儿下此毒手。 “混帐东西,简直不可原谅!”南宫烈咬牙低咒。 那可恶的家伙不仅行事不光明磊落,还害死了许多无辜的马儿,他非得好好教训对方一顿不可! 南宫烈的双手紧握住缰绳,彷佛正狠狠地掐住孙立成的颈子似的。 就在他一脸沈怒地在通往马场的林间小径上驰骋时,一旁的长草丛忽然窜出一个人影。 由于猝不及防,眼看就要撞上了! 南宫烈大惊,猛地使劲拉扯缰绳。马儿立刻发出激烈的嘶鸣声,两只前蹄高高地扬起,其中一脚踢中了那身影,让那人立刻又摔回了长草丛中。 这场面相当惊险危急,倘若换成了旁人,恐怕早被摔下马背,甚至是被马蹄狠狠地践踏,然而南宫烈临危不乱,仍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甚至还很快地安抚住马儿受惊急躁的情绪。 控制住场面之后,南宫烈吁了口气,浓眉却皱了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怎会有人突然窜出来? 他立刻翻身下马,就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倒卧在路旁的长草丛中。 是个姑娘! “糟了!”他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了。 刚才在混乱之中,马儿不慎踢了她一脚,虽然只是从她胸口擦了过去,并非狠狠地踢个正着,但是那力道对一个姑娘家而言,恐怕也是难以承受的猛烈。 南宫烈的脸色凝重,快步来到她身旁。 “姑娘?姑娘?” 一连轻喊了几声,那姑娘却仍俯卧在草丛上,没有半点反应。 他只好动手轻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而他立刻看见了一张绝美的容颜。在她那苍白的瓜子脸上,有着细致姣美的五官,一双眸子紧闭,眼睫浓密纤长,而那小巧的唇儿更是粉嫩得宛如春日初绽的花蕾。 那沈鱼落雁的容貌,让南宫烈一时之间看傻了眼,直到他猛地回过神来,才忍不住在心底咒骂着自己。 搞什么?在这救人要紧的时刻,他竟看着姑娘的容貌看到失了神? “姑娘?姑娘?” 南宫烈又开口喊了几声,她却仍昏迷不醒,而他抬头张望,没察觉周遭有其他人的存在。 怪了,既没有恶人在追她,也没有什么奴仆与她同行,她为什么会只身一人突然窜了出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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