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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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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市立警局侦讯室骆同森抱着一本厚重的电话簿走了进来。 他是两线一星的警官,以奇准的枪法和迅猛剽悍的行动著称。现在坐在桌前那个矮壮、绰号阿标的男子,就是他一个小时前浴血奋战逮来的“战利品”。 窃盗、掳人勒赎、妨碍自由……阿标的前科多得“讨人喜欢”。但骆同森比较喜欢他目前的罪名——贩卖海洛英。 “组长,他说想要抽烟。”侦讯的组员请示说。 “拜讬,给我抽几口就好。”阿标熟练地装出呵欠连天、毒瘾将犯的表情。 他拖延时间、规避侦讯,等的就是“有力人士”到场关说。不过,以毒养毒,是这些人跳脱不了的轮回,这早晚会是真的。 “我们聊聊。”骆同森把电话簿重重地放在桌上,唇边一抹诡异的笑,柔化了脸上刚毅的线条,也让英俊的脸孔染上几分书卷气。 他喜欢在侦讯时“翻阅”电话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看着刚才被他玩弄了半天的条子陆续离开,阿标的神情由睏倦转为惊悚。“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聊’什么?还是你想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说得好!骆同森盯着那本电话簿,忍不住伸手过去翻数着。 在被投诉七次、申诫六次后,托众口铄金的福,他根本连翻都不必翻,就可以与作奸犯科、鸡鸣狗盗之辈达成“共识”,进而称兄道弟、挖心掏肺……现在,他忽然感慨电话簿不够厚,遗憾着电话簿不是钢板封面。 “从线报、监控,一直到行动,我们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你说你不知道?”他狠狠地盯着阿标。“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是被栽赃、诬陷的。你知道,我的仇家多……” “每个人都想置你于死地,对不对?”这些意图脱罪的话,骆同森早听到反胃了。但侦讯一个钟头以来,阿标一直死咬着这些话不放。 “是啊!”阿标还是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把我当傻瓜?还是你昨天才出来混的?”骆同森猛地揪起阿标钳制在桌面。“再问你一次,屋子里十五公克分装好的‘四号仔’货源来自哪里?” 一如猛豹利爪下无可动弹的猎物,阿标铐着手铐的双手颤抖着。“我的‘律师’马上就来了,你不要太过分……” 阿标对自己重金贿赂的“律师”有相当的期待和信心。但,不巧的是,骆同森对自己打击犯罪的能力也有绝对的把握和信心。 “你落在我手里,就算你的‘律师’有通天天本领,你也栽定了。现在你给我清清楚楚、老老实实地说!”骆同森逐渐加重手劲。 “我刚刚说过,货是黑狗拿的,与我无关,我只是替他跑腿而已。” 黑狗,就目前中枪躺在医院里戒护就医的家伙,他的前科同样让人眼花撩乱、叹为观止,但骆同森不为所动,只盯脸色胀红的阿标。 “真的,他一个月给我十万,我只负责送货而已,其它的与我无关。” “我问你是希望你好好做完笔录,但是你要清楚,没有相当的证据,我不会让你坐在我前面。”骆同森逐字逐句地说。 他问讯一向没耐心,但眼前的阿标比他更不能等。 “真的只有这样,放开我……我快没气了……拜讬……”阿标脸色转青,视线局限在门的方向,像在控诉门里、门外的两个世界。 “我说过,我要听实话。”骆同森又重复一次。“我的底细你应该清楚,而今天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也没什么不敢的,你明白吗?” “我说、我说……”阿标喉咙里咕噜地响着残声。“货……是阿企的……今晚船……会到……” 阿企,一个运毒走私的贩子,今晚会在港边防风林里作买卖——情报正确、线索无误、全盘也在掌控中。 骆同森把阿标扔回椅子,开门招唤警员进来作笔录。 该是将毒枭一网打尽的时候了,他集合同仁、组员作勤前教育,准备出门。 “我要告你涉嫌刑求、栽赃诬告!”一个有着黑道背景的民代冲过来咆哮。“我要让你这警界败类彻底从警界消失!” 他是市警局的常客,一向以敢说敢作著称,这席话说得也尤其铿锵有力。不过,他要告他,就如他赶来关说的结果一样——迟了一步。 过了今天,骆同森即将下乡,到牛羊遍地的荒山野林去当他的组长。 虽受警察教育,但仍无法改变其原来性格,唯恐该员继续留任,损及警政评价、警察风纪,但估念该员建功殊多……人事命令这样写着。 在翻掉包娼包赌、贪赃枉法的分局长之后,他知道自己会有这天;从市警局到乡分局,也是名副其实的“流放”,但不管如何,扳倒警界恶棍就是值得。 他唯一不舍的就是骆强。 回回回凌晨时分,骆同森结束了勤务,回到自己位于郊区的家。 “手又受伤了?”骆强打开门,站在门边看他。骆同森受伤是家常便饭,他早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还是那句老话,只要这驴蛋还活着回来,其它的不必奢求太多。 “不小心给玻璃割到了。”骆同森扬了下包着纱布的手,迳自进去收拾行李,好赶在八点前到新单位报到。 “棉被我已经替你打包好了。”骆强跟进去帮忙收拾东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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