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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曾守财一阵呻吟。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连出场白都一样,真不愧是姊妹。“大姊,有何贵干?”他泄气的放弃要品尝娘子双唇的事了,看来今天白日是尝不到娘子的美味了,只能等晚上两人独处了,他苦叹,这群人真是让他不得安宁,他好怀念这对大姨、小姨没来前,他与娘子的两人世界。

  “没什么事,只是方才见青纹这丫头哭哭啼啼的离击,很好奇,想来问问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她最好奇这种事了,尤其事问朱青纹她就更有兴趣了,从小她与青纹就不合,只要见她受气就足以让她开心上好几天,谁教她自从住进曾府后,就自诩为女主人

  似的,还当真把她当成女仆般使唤,她欠的是曾守财的钱,可不是她的,瞧她那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样子,见了人就生气。

  “大姊,你管的闲事还真多,她哭她的,关你什么事?”曾守财没好气的道。这一大一小的姊妹,还真不是普通的令人讨厌。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她的大姊,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她口是心非的道。

  “喔!既然你这么关心她,就该去问她才是,怎么反倒问起我们来。”他冷嘲的看了她一眼。

  “我……”

  “相公,别说了。”朱青织以眼神警告他别与姊姊过不去了,接着又转向朱青红道:“姊姊,小妹没事,她只是……”追回朱青织不知如何说起。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丫头见着你们方才的亲热模样,气跑了,瞧她平日对你相公烟视媚行,这可是全曾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瞧上你相公哪一点?还不是守财奴一个,为人无情又无义,有什么好,值得非与你争夫不可?”朱青红

  不屑的道。

  曾守财一听可也火了。“你这什么意思?我哪点不好了,家财万贯,人又英俊潇洒,这个众所皆知的事。”他大言不惭的自我吹捧。

  “度量小、锱铢必较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朱青红不假颜色的回他。

  “我这叫空手挣饭,量力求财,实事求是当然计较。”他反驳道。

  “说得好听,你根本是小人喻于利。”她嗤之以鼻。

  “好,既然你这么说,十赊不如一现,你不如就地还钱,钱还完就滚蛋!”

  “这个……”一提及还钱,朱青红脸色立刻如舵见风,转得可快了。“哎唷!妹夫真是爱说笑了,我拴人牙慧,怎好还钱就走人,莫说现在没钱还,就算将来有钱还,也得先结草脚环一番才能走,以报妹夫慷慨解囊之恩。”她干笑两声,谄媚逢迎,马上改

  调。

  “哼!结草街环,免了!你现在只要去把窗子抹干净,以及叫你那群小鬼少吃一点我就感激不尽了。”他不屑的说。

  “是是是,我这就去。”朱青红谄媚的笑,溜得可快了。只要别叫她还钱,什么都好说。

  朱青织摇头苦笑。“在这世上恐怕只有你和姊夫制得住大姊。”自从姊夫在朱府对大姊发一次威后,大姊现在见到姊夫可是敬畏三分,收敛了不少,不过只要姊夫一不在,又原形毕露的开始张牙舞爪,这个时候就只剩下相公制得住她了。

  “哼!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理她。”

  她叹气。“不谈这个了,叔父可有消息了?”她转而问她所担心的事。

  他警觉的看了一下四周。“娘子,说话要小心,咱们得随时保持警觉,大意不得。”他提醒的道。

  “相公,抱歉,我太大意了。”她不自己的粗心感到抱歉,她知道事关重大得小心行事。

  “我知道你心急,可是安全更重要,我不希望为你招来杀身之祸。”他凝重的道。

  “我明白。”她轻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叔父被黄公公囚在哪儿了,这几晚的跟踪总算有眉目了。我打算今晚就去救他出来。”

  “什么叫作应该知道,你不确定怎能贸然行事。”她不放心的道。

  “错不了的,我跟踪他多次,几乎可以确定叔父的囚禁处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但不久虎穴焉得虎子。”

  “唉!你说得没错,去吧,记住小心点。”她怎能不担心,她心中警铃大作,始终有不好的预感。

  “娘子,娘子!”曾守财背着负伤的雷长江回来。他已顺利的救出雷长江,只不过他被囚禁多年,又受黄公公严刑拷打,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全身几近瘫痪。

  曾守财将雷长江暂时安置在床上后,始终遍寻不着朱青织,不禁有些担心。

  “你媳妇该不会背叛你,向黄公公通风报信去了?”雷长江谨慎怀疑的道。

  “不会的,娘子绝不会背叛我。”他断然的道。

  “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雷长江见他如此相信来青织,便不再做此怀疑,转向担心她会遭遇不测。

  经雷长江这么一提,他更心急了,此时已过了午夜时分,娘子不可能外出,难道真遇着了什么事?他优心如焚。

  “咦!守财,你瞧这是什么?”雷长江躺在床上,摸到了一条被撕破的白布。

  曾守财大惊。“有人来过,娘子恐怕遭人劫走了。”

  “会是谁?”

  “黄公公!”看著手中被撕下的白布,曾守财和雷长江同时惊呼。

  “没错,就是我,别以为你们真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曾守财若要你娘子平安回来,就拿玉佩来换,我随时恭候大驾!”屋梁上传来一阵狂笑声。

  曾守财闻声追去,早已不见踪影。他失望而回。

  “唉!看来这五年黄公公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守财,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雷长江忧心的道。

  “我早和他交过一次手,他武功确实高于我。”曾守财沉声道。

  “什么,你和他交过手。”雷长江大为诧异。

  “当时将他引出时,便交过手,我败了,但也摸清了他的武功门路,他练得是一种邪魔功法,我熟读过各家秘笈,我知道他练的这门功夫,每个月都会有一们时辰会破功,必须忍受全身疼痛的煎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他致命的时机。”

  “这么说来,咱们要对付他也只有在这破功时才能动手,但何时才是他的破功时?”

  “这很难说,他练的这种功夫,每个月的破功时都不一定,恐怕连他自己都抓不准,娘子如今受困,我已等不及他的破功时,我不能任娘子身陷险境,我得马上救回她。”曾守财十分自责,都是他累及她。娘子若受到一丝伤害,这全是他的错。

  “守财,你别急,黄公公一定还不知道玉佩就在你媳妇身上,在没有拿到玉佩前,她是安全的,黄公公不可能伤害她。”雷长江安慰道。

  曾守财忍住满腔的怒火。“他若真敢伤了娘子,我死也不会放过他!”他愤怒的一使力瞬间捏碎了桌角。

  “玉佩带来了吗?”黄公公早恭候曾守财和雷长江多时了。这块令他终日寝食难安的玉佩即将要回到他手中了。他不禁得意的狂笑。

  曾守财搀着仍孱弱的雷长江来到当初囚禁雷长江之处的洞穴。

  “我娘子人呢?”曾守财直截了当的问。他心急如焚,就怕朱青织已有不测。

  “够干脆,来人!”黄公公拍拍手,立刻有人将朱青织押了上来。

  “娘子!”曾守财一见到她,心急的马上要上前去救她。

  “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黄公公咧着嘴阻止他。

  “没错,因为这娘们身上早教我们涂上了剧毒,只要你一碰到她,立刻全身乏力,就跟她一样。”黄公公身旁一名侍从太监小绵子得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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