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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他话还来不及出口,关朽苍已经一个剑步朝他挥出两拳,让他当场成了熊猫,两眼肿得比核桃还大,双手也自动放松了。

  邹未央一时之间失去了支撑,立即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正好倒进关朽苍张开准备好的臂弯里。

  她喘了口气。“好险。”

  “关帮主,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了一名妓女动手打人?”齐东野扶起乌鲁木气愤的道。

  “难道你不想与我们做买卖了?”额尔也惊愕的说。

  关朽苍径自将邹未央的身子扶正,让她站定才道:“她不是妓女。”他由牙缝里迸出声。

  “你们瞎了狗眼,当我是妓女了。”邹未央依偎在关朽苍的怀里,气恼极了。

  “不是妓女?这是怎样回事?”乌鲁木捂着肿痛淤青的眼。

  “她是我们帮主的未婚妻。”开元苦着脸解释。事情闹到这田地,这笔大买卖甭谈了,而且就算是乌鲁木方面不计较肯继续这椿买卖,瞧帮主的神色恐怕也不屑与之合作了。

  他就知道扯上邹未央这灾星,就没一件好事。

  “什么?她是关帮主的……”乌鲁木错愕。

  “猪猡,听清楚了吧?敢对我动手动脚吃豆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邹末央作呕的抹去胸口他滴下来的口水。

  “他究竟吃了你多少豆腐?”关朽苍喷火。

  “可多着咧!他一进门抓着我就是又亲又抱的,方才还在我胸口磨蹭了半天,恶心极了。”

  “夫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您不出声,造成了乌鲁木的误会。”江盛还企图补救。

  这时邹未央有些腼腆了。“人家是因为……一心只顾盯着师兄……怕他与姑娘勾勾搭搭纠缠不清嘛!”

  “你太乱来了!”关朽苍揉着额际。想不到她会胆大妄为的跟到这儿来。

  “人家只是好奇野雁楼究竟是什么地方嘛!”她委屈的说。

  “你!”关朽苍对她凶又凶不得,骂又骂不下。“你太不听话了。”这算是句重话了。他决定回去再好好说说她,现在他先要与乌鲁木算一下账.他竟敢将魔掌伸到央央的身上!“乌鲁木,现在对我的未婚妻你可还有兴趣?”他瞇着眼说。

  乌鲁木先是傻傻的点头,接着又惊惶失措的大力摇着微秃的脑袋。“没……没有了,这全是误会。”他怎知这妞竟是关朽苍的未婚妻,这下祸闯大了,瞧关朽苍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他不由自主的打颤。

  “什么误会,他根本是个急色鬼,师兄,他还不要脸的摸了我好几把呢!”邹未央气愤的说。

  关朽苍凶神恶煞般走向乌鲁木。“你倒让我关朽苍戴稳了绿帽。”他怒发冲冠抓起乌鲁木便是一阵痛殴。“敢动央央,你这猪猡!”他狂暴的拳头不歇止的落下,几乎要将乌鲁木打死。

  “你们快救乌鲁木啊!”齐束野和额尔见乌鲁木快被打死了,焦急的向江盛和开元求救。

  江盛和开元也无能为力,他们知道此刻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便是噤声。

  难得见帮主如此生气,简直如狂风怒号,这时谁敢不要命的上前说一句,又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齐东野和额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关帮主,求您饶了他一命。”他们俩别无他法只得跪下求饶。

  关朽苍打得正热血沸腾,哪停得了手。

  倒是邹未央心软。“师兄,算了,别打了。”她怯怯的说。她瞧乌鲁木也吃足了苦头,再打下去真会打死他的。小苍蝇这次为了她当真是大动肝火,比上回教训李戴等三人时还使劲。她不禁为乌鲁木的小命捏把冷汗。

  “你心疼起他来了?”关朽苍打翻醋坛子。

  “谁心疼起这人渣来着?”她嗤之以鼻。“我是怕这里死了头猪难看。”她勉强说。

  “是啊,帮主,说穿了乌鲁木也挺无辜的,他并不知道她就是咱们的帮主夫人啊!”江盛见邹未央自己都出面求情了,才敢开口为乌鲁木说上两句。唉!算起来乌鲁木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哼!”关朽苍这才勉强收起拳头。他是个明理人,既然乌鲁木不是全然有错,他稍具薄惩就此打住。

  “谢……谢,谢谢!”乌鲁木拳下逃生大呼谢恩。

  可怜的他已在关朽苍所谓的“薄惩”下重伤无法动弹。样子可惨的咧!

  “齐东野,你们俩还不快将他架走就医。”见关朽苍缓下,开元连忙朝齐东野和额尔催促。慢一刻也许帮主怒潮又起,届时就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齐东野、额尔赶忙一头一尾架着乌鲁木逃出虎口去了。

  江盛和开元见了还是那句老话,算他们倒霉!

  “哼,黑龙江来的色鬼。”邹未央朝乌鲁木等人逃命的方向扮了个鬼脸。

  “央央,这还不是你闯的祸、”关朽苍倏然住口,瞧见她穿的是什么衣裳?她居然衣不蔽体酥胸半露?才熄灭的怒火又汹涌而至。“谁让你穿这身衣服?”他怒火冲天的大吼。

  “唷唷唷,方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惊天动地的,吓坏我们所有的姑娘了。”嬷嬷失色的奔了进来。

  “是她。”邹未央缓缓的指着刚进门的嬷嬷。她见关朽苍朝她震怒的大吼,差点吓破了胆。小苍蝇对她好凶,这身衣裳真的惹恼了他?

  “我?我怎么了?”嬷嬷指着自己的鼻子,还搞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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