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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启禀帮主,您有所不知,近日咱们通州分舵旗下的所有商号均受不明人士捣毁破坏,让属下们伤透了脑筋。”李树丛心急苦恼的说。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关朽苍沉声问。

  “就是不知道才不知如何制止。”李树丛烦恼的摇头。

  “他只专挑有盏帮旗帜的商号下手?”关朽苍思索沉吟。

  “没错。”李树丛点头。

  “损失如何?”

  李树丛眼睛眨了一下,犹疑的说:“呃……平均起来少说也有十万两之谱。”

  “十万两!”开元惊叫。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几乎等于整个通州分舵三年之开销。

  “是啊。”李树丛不自然的回说。

  关朽苍推敲了一会儿。“去查查咱们在通州地带的竞争对手有哪些。”

  “帮主怀疑是咱们的对手干的?”李树丛小心的问。

  “有可能。”关朽苍轻描淡写的说。

  “属下这就去查。”李树丛暗笑一声,速速退去。

  见李树丛离去,开元才道:“帮主,此事恐怕不单纯。”通州分舵向来鲜少纠纷,更难得有遭人恶意砸场损失惨重之事。

  “是不单纯。”关朽苍冷笑。

  “难不成您已知道是何人所为?”帮主慎谋能断,也许他心中早已有谱?

  “还不确定。”

  “那您要李树丛去查咱们的竞争对手,是真往这方面怀疑吗?”开元探问。

  “有可能,但成分不大。”他心中另有想法。

  开元迷惑。

  “李树丛人咱盏帮几年了?”关朽苍问。

  开元想了一会儿。“少说有十来年了吧。”李树丛也算是元老级人物,在盏帮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才得以受帮主委任执掌整个通州分舵。

  “嗯。”关朽苍只是轻应一声。

  帮主为什么这么问?“您该不会是怀疑李树丛他监守自盗?”开元心惊的猜测。

  “不无可能。”关朽苍的精明是出了名的,任何人休想在他面前动手脚,这也就是他执掌盏帮以来少有人敢亏空盗取盏帮分毫的原因。

  “分舵里这么多人,您为何怀疑内贼是他?”开元感到好奇。

  “你以为我这趟通州之行是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来视察通州商务的啊!难道不是?”开元搔头想了一下。“原来您早发现李树丛不对劲了,此次是特来揪他小辫子的。”他拍案说。

  “切记,勿打草惊蛇。”原本他还想让李树丛逍遥一阵子,掌握更多的证据再一举成擒,可惜他拗不住央央的吵闹提前展开行动,但一切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等他揪出幕后的真正黑手。

  “属下会听候帮主您的指示办事。”

  “很好。”此时还不宜露出破绽,不能让敌人有防备之心,他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敢打他盏帮的主意,他们是异想天开。

  “帮主,既然您已经知道内贼是李树丛,何必要他去查对手,这有何用意?”开元不解。

  “这叫声东击西。”他冷冷的笑。

  “声束击西?”开元思索。“属下明白了,您是要让他误认为您怀疑错了方向,让他失去警戒。”

  他颔首。“放松后比较容易露出尾巴。”

  开元有些想不通,道:“可属下不明白,李树丛在农帮这么多年了,又贵为分舵主,为何要铤而走险?”

  “咱们盏帮扩张迅速,树立的敌人不少,任谁都有可能受不住敌人的利诱而做出背叛盏帮的事来。你去查查近年来咱们与谁结怨最深?还有近日李树丛与谁交往最为密切?”他需要更确定的答案,不愿出一点差错。

  “是,属下立刻着手去办。”开元对帮主的精明能干佩服得五体投地,绝对没有人逃得过帮主的法眼。

  他也心惊的警惕自己千万别跟帮主这种人作对,更别傻得做出背叛他的事来,这绝绝对对是死路一条。

  “无聊,真是无聊!”邹未央打着呵欠。还以为通州会有什么好玩的,结果她成天无聊的大打呵欠,真是令人失望。

  这死苍蝇自从来到通州后便撇下她不管,让她一个人关在房里好几天自生自灭,万一翘辫子在房里他恐怕也不知道,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早知道还不如好好待在总舵。

  她百般无聊,干脆整个身子趴在桌面上,成个大宇形,一副有气无力的慵懒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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