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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怎麽说?”她大惊。

  “现在四处都有即将争战之说,你也应该知道,那是因为现任皇帝好大喜功,生性残暴、好战,他觊觎邻国艳后,一心开战夺取、不顾百姓安危,视朝政为游戏,他不是个好皇帝!”他重言。

  “不过这与‘封印’有何关联?”这位皇帝继位只有短短一年,但其以暴政治国众所皆知,已惹得天怒人怨,却又无可奈何,但这关“封印”啥事?

  “当然有关联,你可还记得去年先皇突然驾崩,传言先皇留有遗诏传位嫡皇子,但当时拥权派却因私利,以诏书遗失为由极力拥护当今皇上登基,但当今皇上其实为庶出,且残暴不仁,忧国忠臣不忍国家遭此劫难,便秘密意图寻回‘遗失’的诏书,让具才略爱民的嫡皇子登基。皇天不负苦心人,终於找到遗诏,可遗诏遭先皇封印,一时不察竟交由奸臣保管,奸臣将开放封印之钥藏起,制造所谓的‘遗失’,但日前里叔,便是那日你所见到的死汉,他即是当今内务大臣,他拚死由奸臣身上取回封印之钥,原约定将此物秘密交由我转呈嫡皇子,却不知因何死於途中,我几次密查,非当今皇上爪牙所为,死因成谜,封印之钥也因而下落不明。”

  “你是说我无意间取得的这只‘印’即是开放封印之钥?!”她原就认为这不是只寻常的玩意,出乎想象的是,竟还不是普通的不寻常!

  她惊得不敢相信如此重要的东西竟在她身上。

  “正是,板儿,此物非比寻常,如今你已知道它的重要性,可惜此物已不在你身上了。”

  “若我说‘它’还在呢?”她俏皮的眨眼。

  “它不是已交由秦客商取走了吗?”

  她娇俏的摇摇头。

  “板儿,你的意思是没将‘封印’交由秦客商带走,它还在你身上?”见她神色,他惊喜的追问。

  “哎!众人越想得到它我就越不愿交出,我原是要自行查出手上掌握的到底是‘珍宝’还是‘祸根’,所以并没有交给大哥,现在既已知道此物如此重要,我怎能纳为私有!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大哥怎会也牵扯上此事,急於得到此物?”她不明白大哥为何也要夺取此物,取得此物对他并无用处,除非他知道此物的秘密,但这是深宫机密,他这个寻常百姓又怎麽会得知?

  “据我所知,你大哥秦客商多年前就被当今皇上的爪牙收买,负责搜查各地民情,采取地方官机密,以做为皇上排除异己的证据,而这只‘封印’已流落民间,想必皇上必是派你大哥秘密追查。”

  “大哥原来另有身分,而我一点都不知道,这……”她震惊不已。怎麽会?她与大哥多年来相依为命,她竟没发现他的秘密,  “其实我也是由你身上才发现他的异状的,但事实则是跟踪他多时才发现的。”他跟踪秦客商至里叔埋尸处多次,见泰客商多次采集线索,四处询问有谁见过埋葬里叔之人,且他对与板儿相似的紫潇殷勤有加,这种种作为只指向一件事,那就是他就是杀害里叔之人。

  “赫兹,你可曾怀疑过我?”她颤著声问。

  “我承认一开始我也曾怀疑过你与此事有关联,然而庆幸的是,几次试探发现你对秦客商的作为完全不明了,你并没有介入此事,这著实让我松了一口气,否则面对你,我真不知自己是否下得了手,为里叔报仇,为国家除害。”

  她低头不语,心中难受,大哥竟是害死里叔的凶手,而且还是帮著皇上残害百姓的刽子手,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板儿,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必为秦客商的所作所为而难过。”他安慰她。

  “可是他是我大哥,却是你的仇人,这……”她思及他的为难处。

  “不用担心,一切自有天理。”他只能这麽说。

  “答应我,别杀他,起码不是由你动手。”她做最後的哀求。她不要在爱人与亲人间做选择。

  “这……好,我答应你,但你大哥坏事做绝,就算不是由我动手,也会有人收拾他的。”他不得不说。

  她好难受,大哥的事她一定要找机会问清楚,不相信大哥真如赫兹所说的曾做出那麽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可是她唯一的大哥啊!

  “板儿,开心点,明儿个就是咱们大婚,我要你做个开心的新娘,可不希望见你愁眉苦脸。”

  她这才勉强露齿一笑,“明儿个大婚,我要送你一个大礼!”如果大哥真做了这些事的话,也许交出东西能为大哥赎一点罪。

  “什麽大礼?”他笑得了然,猜出她所谓的大礼指的是什麽。

  “知道了还问!”她撒娇的睇了他一眼。“只是……那东西我藏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她一副难为情的娇态。

  他会意,仰头大笑。“哦?什麽地方?”他原就紧抱著地,这会儿抱得更紧。嗅问她的发香,猜测著何处是她暧昧的隐藏处。

  她不安的扭动身子。“东西在……在这里。”她腼腆的指著胸怀。

  他吹了声口哨。“好地方!”低笑,一只手不安分的摸了上去。“可是这里?”

  她紧咬双唇,羞得猛点头。

  他老实不客气的探手进去,由她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讶异地问:“这不是我平时用的鼻烟壶?”

  “这……是你案上的宝贝,本想要带走,留做纪念。”她不好意思的援搔头。

  “那这些也是要留做纪念的?”他莞尔的又拿出几串大小不等的珍珠项链。

  “这是你送我的聘礼,要走了当然得一并带走。”她乾笑著。

  “那这些可不是我送的聘礼吧?”他陆续又从她身上取出不少他私人珍藏的名家画作,价值不菲,就连他祖传的配饰都难以幸免的出现在她身上。

  她这回可没话好说,只能低著头,直绞著手指头,懊恼早知道就不在身上塞这麽多东西,这回丢人丢到家了!

  “我真怀疑当初你是怎度将这些东西全弄上身的。”他不可置信的瞧著由她身上取出的满桌子珍宝。难怪抱她时就觉得她怪怪的,原来是当了偷儿,真是服了这丫头了!

  她糗毙了,活像是被逮个正著的贼。

  “还有,折腾了半天,你究竟将‘封印’藏在哪?”他头痛的问。瞧她身上已教他剥得只剩一件单衣,仍不见他要的东西,不过瞧著地令人热血沸腾的春光,倒教他强忍著,暗地里猛吞了不少口水。

  没注意她自个儿已成为何等撩人的模样,羞赧的由肚兜内摸出一只方长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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