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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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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不懂啊?不会吧?好可怜喔……难怪会被踢下山……” “我是能者多劳,装傻装得不够彻底……” 火堆劈哩啪啦地响,沙漠的夜风呼呼地吹,看似死寂的沙漠暗地里却是生机不息…… 见烈随泽又气得哇哇大叫,年昕敖唇边笑纹更深,尤其是他骂得声嘶力竭,而理当低头聆听教诲的人却东张西望不当一回事。 他真是同情这位鸡婆仁兄啊! “过——青——青——你究竟——” “烈兄,夜晚寒冷,也不能怪青青啊。”年听放顺手递了个铜钱出去,拿回一串糖葫芦给口水快流出来的过青青啃。他发觉青青嗜吃糖葫芦,若宿在城镇里能见到糖葫芦的地方,她一天总要吃上好几串。 “年昕敖,我在教训青青,你闭嘴!”烈随泽一眼横过去,很不客气地道。 摸摸鼻子,年昕敖很识相地闭上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事。 他还是少开口,免得鸡婆仁兄把炮火转到他身上。 “过姑娘,你是否听到我说话?”他特意加重“姑娘”两字,眼睛拼命往过青青挽着年昕敖的手瞄去,瞄到一双眼睛都快变斜视了,当事人还是不理不睬。 “阿敖,那是什么?”过青青好奇的眼四处乱兜,压根没理睬过呱呱乱叫的烈随泽。 此地是西夏首都兴庆,虽两国交恶,城里还是可见到不少汉人商家,繁荣自不在话下。 这算是过青青一路行来遇到过最大的城市了,各种新奇没见过的玩意儿让她眼花撩乱。 这里与她熟悉的西域差别还不大,等一进了宋境她才真算开了眼界。 “我也不知道。”他难得下一趟天山,从某方面来说,比过青青更“无知”。 过青青终于正眼瞧从刚刚念到现在的男人,“阿泽?” 烈随泽扬起眉来,停止他的碎碎念;反正过青青这小丫头从没听进耳朵过,他从回纥念到夏境,她晚上照样把自己往兽口送,没一晚听话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回答过青青的问题,让自己扬眉吐气一番。 年昕敖笑着随他们去“沟通”。让烈随泽同行,又透漏一点点他在寻人的讯息,就是为了使找人的工作事半功倍;他相信烈随泽这位鸡婆仁兄听到他在寻人,会很“乐意”运用他的势力为他寻人的,毕竟昕绍在他眼中也是一头害人的年兽嘛! 虽然这招有点风险,不过谁叫昕绍那小子敢劳动他大驾出来寻找? 但一路行来,却连个风吹草动也无,看来他太高估鸡婆仁兄了一点。 正当年昕敖状似无聊地四处张望时,敏锐地发现街角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摸摸地往他望来。 那是……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调开,却暗地里把他留意上了。 “……瓦子,在京城里可流行了,一家好瓦子可是一位难求呢!”烈随泽兴高采烈地—一解答过青青的疑问,顺便解释一遍宋国的风土人情。 “好像很好玩……”过青青听得双眼发亮,自小生活在贼窝的她几曾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不禁心生向往。“里面东西好不好吃?” “当然啊!”烈随泽下巴抬得高高的,“菜色也是招揽客人的重点啊!” “我到京城可不可以进去玩?” “当然,京城哪家瓦子最出色我都一清二楚,包准你玩得尽兴——咦?你到京城作啥?”那头臭年兽没说青青也要去京城啊! “我要去……” “烈兄,”年昕敖打断过青青的话,“那里有个人似乎要找你。” 他观察一会儿,与其说那个人注意他,不如说更注意鸡婆仁兄……还有他身边的过青青。 “谁?”烈随泽往年昕敖所指的方向一看,不认识。 他眼尖见对方慌张欲跑,立即一个纵身至他面前挡住他。“你找烈某有事?”那人眼见躲不了,抱拳行礼,“属下兴庆分舵杨常,见过四少。” “原来是兴庆分舵的人,偷偷摸摸做什么?”烈随泽皱起眉来。 “因……”杨常瞄了一眼一旁的年昕敖,以示他在意的原由。 年昕敖知道,却当作不知道。 烈家猎年鲁的事只有烈家人知道,至于那种出嫁便变成他家人的女儿也仅能知皮毛,所以杨常不知道年昕敖是何等人,只知道上面将他列为危险敌人一类。 他不懂的是,四少为何会跟烈家敌人在一起? “我知道了。”烈随泽是个随和的主子,“下次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了。”可以把他叫到一旁说话嘛!如此反复惹年昕敖疑猜。 “是。” “年昕敖,我有事要与部下商量,你跟青青一同到分舵作客吧!” 年昕敖从善如流,反正有人伺候着,何乐不为? “那在下就叨扰了。”他笑着点头。 一阵阵尖锐的女性嘶叫响彻烈火镖局兴庆分舵的后院客厢,惊得左邻右舍以为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奸杀命案了,纷纷跑到镖局前指指点点,惊动里头的大头出来解释半天,加上一向良好的信誉才使得众邻居相信镖局里没有虐待女子,或逼良为娼的惨事。 “啊——呼啊——” “姑娘!” “呀啊——啊——杀人了啦!” “小红,压住她的手!” “走开——咕噜……阿敖救我!” “脚!脚!” 厢房里显然陷入一场苦战,过青青原本还精力充沛的大喊大叫、誓死不从,这会儿只剩小猫喵喵叫的微弱音量,孩子似的气愤弱泣。 而她求救的对象则坐在后院亭子里品茗赏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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