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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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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重吐真情,她现在算不算伤重啊!果然这种事不能乱想,瞧她现在多惨。 骆逸抱起她往官道走去。从认识她以来就没见过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感觉真是出乎意料的令人厌恶。 “都是你害的。”颜福忍不住埋怨。他若没弄伤她的手腕,她根本不至於松开缰绳,所以都是他的错。 “我害的?!”他瞪著她看。即使知道她伤痛神智不清、胡言乱语,他还是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你怎么不想想你的手腕是怎么伤的。你、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上次伤了手,这次还差点送了命……” 她现在是伤患吧!他怎么一直叨念个不停。 见她皱眉,他紧张的问:“还有哪里痛?” 他走上官道,遭无妄之灾的商队正看管著他的马,另有两人去草丛里牵回那匹幸运的马——遇到这么大事故,竟然都没有受伤。 “要不要紧啊?”商队领头是个年约五十的矮胖长须男人,忧心仲忡地看著他们。”我有辆马车可以让这位姑娘先休息一下。我们要往丰利去,到丰利时再找个大夫。” “多谢。”骆逸知道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立刻跟著主人上唯一的一辆马车,小心地让颜福平躺在里头的软垫上。 “需要伤药吗?” “多谢老丈,在下有随身携带伤药。”骆逸随意拱手,正想解开她的衣襟才愕然想起男女有别,转头想请老丈叫个女人来帮忙,却见他正放下布帘走开。 这……要去外面叫人吗? 颜福看出他的疑虑,半眯著眼说:“我身上没伤,除了一点擦伤……” “有伤没伤得大夫判断。”他冷著脸道。 “有没有伤我自己会不知道吗?就说没有外伤了,而且内伤这药也治下了啊!”颜福不甘示弱的嘀咕著。 骆逸瞪了她一眼,“你能自己擦药?” “大概吧!”颜福茫然地看著马车顶,“难道要你帮我擦……呵!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帮我擦吧,然後你就得娶我了。” 她还能有余力想这种无聊事,可见伤势不如想像中严重。 “喂,你怎么不帮我擦药?” 闻言,他没好气的道:“我可不想对你负责。”语气虽不好,他却动作轻柔的拿过一旁的薄被为她盖上。 “那、那如果是那个女人就可以吗?” 他倏地看著她,而她却望向天花板,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跟她,到底差在哪里?”她忍不住问。 她依著老祖宗的训示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不问他的物质条件,喜欢顺眼便好。然後照著第二条守则——先下手为强行动。但是老祖宗却没说遇到心有所属的男人该怎么办? 她只能依著宝典里五花八门的方法,制造、培养感情。 可是她觉得成效好差呀!连这种时候他都不懂说些好听话,让她感到有些气馁。 她们,差在哪里? 骆逸不懂,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记忆里的她已经不再属於他了,不知何时起,他也不再忆起她的倩影。 或因那是他的真心,所以遭到背叛也特别地铭心。 号称遍游花丛的他,竟反被花所刺…… 见他不回答,颜福不禁催促,“你说个理由,我好决定要不要死心。” “死心?”骆逸的神思被拉回眼前的女子身上。 “难道你喜欢我一辈子跟在你屁股後面跑,那你乾脆娶我算了。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当然快去寻找下个目标。女人青春有限,不像男人到了七老八十还可以纳妾、纳婢,毫无节操可言。”说到後来,她还是忍不住批评了一下。 她就不信男人一生可以爱那么多人,而女人一生却只能守著一个人。 自从举行了成年礼之後,她的想法是越来越偏向女子了。 反正她怎么也无法成为男子,只好多为自己争取权利。 “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面对她真诚坦率的眸光,骆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直接的问题,令习惯隐瞒的他无法回答。 所以,他逃了。一句话都没说便落荒而逃……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矣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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