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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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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宠妻有名的颜家人,颜福在杭州城里的女孩们心中地位是不同的,像是兄弟,又像姊妹。他能站在女孩们的立场说话,又有一半的可能是女孩,她们心理上与他亲近许多,所以言笑不禁。 虽然颜禄也与颜福是一样的立场,但他那张严肃的脸让人退避三舍,是以没人敢把玩笑开到他身上。 平时可以忍受他们乱开玩笑,但这会儿颜福受不了了,“你们怎么肯定我一定是女的?”他不服气的擦著腰,一张脸不高兴的绷起。 众人闻言愣了愣。确实没证据说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是女孩。只是颜府已经十几年没女娃举行过成年礼,而颜福、颜禄的外貌差异又是一年年扩大,大家才会传得绘声绘影。 加上有可靠消息嘛!再说,颜福总是比那阎王脸的颜禄有可能得多。 颜福继续发脾气,“就算我是女的又如何?躲我躲得跟瘟疫一样,本少爷也会挑食的,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入眼。真是的,把本少爷当捡破烂的啦!” 都怪那个怪传统,什么颜家女人十之八九都在成年礼上选出夫婿。呸!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去记那种东西! 还有,他们也太小题大作了吧!难怪关於颜氏女子的传言一代比一代夸张。到了阿寿、小喜成年时,该不会传成天颜镖局的人四处抓男人吧! 众人只能呆呆看著他发脾气,直到骆逸抱著肚子大笑的声音传出来,才让他们回过神。 “你笑什么?” 骆逸大笑著拿出摺扇扬了几下,“我只是觉得很好笑。” 一群大男人看见一个还称不上男人的小家伙,就像大难临头一般四散无踪,敌国攻打进来也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 “嗯,本公子由北到南还未曾见过这种奇景,真是大开眼界啊!”骆逸举目环顾,一堆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著他。咦!他说错什么了吗? “骆、逸!”颜福气死了,抡起拳头就往他冲过去。 骆逸机伶一闪,“唉!你还是一样冲动,难怪杭州城男人躲你躲得紧,就怕你真是女娃儿被你缠上。”他游刀有余的化解颜福乱七八糟的攻势。颜福根本气炸了,只靠著蛮力猛打,完全没什么技巧可言。 “哼!”颜福倏地一脚踢过去,“本少爷要真是女人,谁也不缠就缠你。” “哎呀,愚兄消受不起啊!”骆逸笑著往後一跃,轻轻松松又闪过。接著侧身避过他紧接而来的掌风,“可惜愚兄向来喜好温柔婉约的姑娘,贤弟不是为兄喜欢的类型……” “你还说,闭嘴!” 两人从街头打到街尾,撇下一干站在原地摇头叹气的人。 “阿禄,我看明天上街的年轻男子会更少了吧!”林磊摸摸鼻子。 赵恒光看看四周,才开口道:“看来那句‘颜家媳,粗莽无德夫为鞋’的传言会更加喧嚣尘上了。” 颜禄耸了耸肩,“这都不关我事了。” 大街上看到这一幕的人,十有八九回家後都谆谆嘱咐家中适婚男丁,直到颜家女儿定下婚约为止,都不要接近天颜镖局一步,在街上遇到也要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千秋阁的水天筑里,沈筱沄推却所有慕名而来的名流商贾,只为颜福开门迎客,吃茶交心。 上千两的白银往外推,千秋阁的老鸨挝胸顿足,却一句也不敢吭。 “真是气死本少爷了!”颜福说到气处,手中的瓷杯往地上一砸。 见状,沈筱沄的柔声细语响起,“阿福,何必如此气怒?一不小心反而伤了自己。” “哼!” “摔破杯子嬷嬷会心疼的。” “你一晚上就让她多少银子进帐,一个杯子算什么。”颜福不在乎的重新拿了个瓷杯倒茶,一口喝尽消消火气。 沈筱沄不说话,只是笑笑地望著她。 见她不说话,颜福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扁了扁嘴诉起苦来,“姊姊,你看他们多过份,我有那么糟吗?” “人言可畏啊!阿福。”她柔柔的道,“流言总是越传越糟糕。” “哼!一群愚夫!”他撇了撇唇,“颜家的女人哪里不好?活泼又有主见,哪是那些唯唯诺诺的女子可比。妻子要温柔婉约,分明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容忍他拈花惹草的软脚虾嘛!” 好具体的抱怨。她为自己倒了杯茶,“阿福,你说的他是谁啊?” 颜福顿了下,“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男人都一样。” “我记得伯父也是男人啊!” “我们颜家的男人不算。”看著眼前柔美的容颜,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像姊姊这样柔中带刚的美女可不多,这才叫作温柔婉约啊!那种无条件忍受丈夫纳妾的女人叫做软弱,根本不是温柔。” 他们是两年前偶然下认识的,後来她进千秋阁挂牌,两人还是常见面谈心,只不过他都从後门直接进来天水筑。除了上次,他从未进过千秋阁大门一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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