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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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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功力,任何烈酒都能藉著运功将酒气逼到体外,除非他自己想醉。而昨晚,他记得自己可不是醉倒的。 梳洗完毕,他既来之则安之的在花厅的桌前坐下,朝她露出迷人的笑容,“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你呢?” 她微微一笑,为他添了碗饭到桌上,“公子唤奴婢福怡即可。” “福怡……”觉得自己无敌的魅力好似失效,他再接再厉,“真是一个好名字。福怡姑娘在这里多久了?”他更加努力地露出灿烂笑容,相信只要是女人一定会被迷得七荤八素。 “奴婢是生奴。”福怡边伺候用餐,边用不疾不徐的语调回答他的问题,“公子若有问题直言便是,奴婢知无不言。” 见用心被点破,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福怡妹子真是蕙质兰心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问,在下昨晚是如何来到贵府的呢?” 他的记忆只到正想给那小子一个教训时便倏然中断,想也知道是受了暗算。只是当时的情况,会是谁暗算他? 福怡答道:“昨晚公子酒醉不醒,是二少爷将公子背回府中安歇。” “二少爷?”他脑中浮现一个僵硬的表情。对了,凶手就是颜禄了,只不过为什么他还好心将他带回府里,而不是将他丢在千秋阁? “二少爷说公子是大少爷的恩人,要奴婢好生照料。” 他可没忽略她语气中的怪异,当下笑道:“福怡姑娘确定你家二少爷是说恩人?” “嘻,确实是恩人。”福恰笑了笑,“大少爷可是念念不忘公子,时时记挂呢……” 她拉长的尾音让骆逸苦笑,挑明了说:“我可不知何时得罪了你家大少爷啊!” 况且现在……想起昨晚被暗算之前的事,他唇角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现在是谁得罪谁还不知道呢! 让一个男子给……他咬牙,就算是意外也非得算个清楚不可。 何况他怀疑颜福根本是藉酒装疯卖傻、趁机吃他豆腐。 就算他还是个孩子,他也要教他想坑害人之前得先睁大眼睛,认清不是谁都可以坑害的!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她俐落的收拾好残羹剩菜。 “公子若是无事,府中可四处走动无妨……” “若要离开呢?” “当然可以呀!”她端起膳盘,“公子可是颜府贵客,当然可以自由来去,但老爷希望公子能留下参加三日後的成年礼。” “成年礼……”骆逸口中咀嚼著这三字,倏地脑中灵光一闪,“天颜镖局的成年礼?” 福怡点点头,“咱们府内的成年礼在杭州城内颇有名气呢!” 他起身伸个懒腰,“倒不知,这次的成年礼是为少爷或是小姐举办的?” 福怡笑而不答,捧著膳盘走出房外。 一般来说,年轻男子是不会自投罗网去观礼的,除非确定当天的主角是男子,否则……依照颜家的良好传统,被颜家女子看上的男人可是很有福气呢! 难得禄少爷带回一只扑火飞蛾,当然怎么都得把他留住。看到她离去时的诡异笑容,他不由得背脊一寒。 身为随时会有人为了争风吃醋杀上门来的多情男子,他向来倚赖自己的直觉躲过那些妒夫,否则就算他功夫再好,也应付不了那些男人。 谁要他天生就是情种。就算他无意,看到他的女子也会有心。 而今他的直觉强烈的警告他——快快离去! “痛痛痛……啊!”颜福抱著头,喊痛声不绝於耳。 虽然叫出来也不会减缓疼痛,却有安慰与转栘的效果,他自然叫个痛快。 福怡伺候完贵客後,立即不敢怠慢地回来侍奉正牌主子。 “我的好少爷,先喝下醒酒汤吧!” 褐色稠液散发出恐怖的味道,足以令正常人退避三舍。 露出一个嫌恶的眼神,自认为是正常人的颜福推开它,“不需要。” “是吗?”福怡恶劣地用杓匙敲著碗沿,发出的声响倏然引起他的痛呼,她笑吟吟地轻声问:“需要吗,福少爷?” “需、需要,我非常需要……”他万般无奈地接过药汤,闭气一口喝了下去。 苦口是良药,半刻钟之後,颜福又是一尾活龙地蹦下床了。 “呼——真要命。”叹了口气,他接过福怡递来的蜜茶漱口,“那家伙呢?” “少爷指的是谁?” “嗯,难道昨晚只有我和禄弟回来吗?”禄弟不会这么笨吧! 他昨晚好不容易才把骆逸灌倒,若阿禄错过良机,他一定会好好、好好地报答他的。 福怡看了他一眼,“禄少爷是有带一位客人回来呢。” “一定是他!”随便咬了两口桌上的馒头,他立刻精神抖擞的往外走,“嘿嘿,我要去笑笑他!” “福少爷……”福怡追出来,“那位公子如今可能已不在房间内了。” 他猛然回头,“怎么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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