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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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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翠芹的证词,众人的目光射至余悸犹存的李欢身上。 翠芹哭叫地说李欢和苏虹月一言不合,蓄意将苏虹月推下水。 “奴婢还听见公主说……说她留不成,也要叫二夫人不好过……” “胡说!”夏天的声音还颤抖着,却忙不迭为自己主子喊冤,“人是我推的!” 翠芹犹哭哭啼啼,“不是,今晚有月光呢!奴婢亲眼见公主出手的……” 赶来的卫家两老、卫如杰及冬天等虽都不信,但是他们不在场,不能反驳。 卫如豪瞪着一语不发的李欢,双眼炽烈似要喷出火来。他的孩子! 夏天拼命替主子辩解,却是人单势孤,而李欢又不开口。 卫如豪举起手,现场的喧闹暂时静止,大家看向他,看看他要如何处理妻妾之间的争执,甚至到差点闹出人命的地步。 他阴鸷的瞳眸只看得到黑暗,看她平静无波的脸庞只觉心一揪,她竟然会如此狠心在这种黑夜推虹月下水?虹月腹中还有他的孩子啊! 蛇蝎美人,他今日见识到了,代价却是如此…… “你怎么说?”他问。 “不是公主,是我!”夏天喊着,强自振作。 “不是问你。”他注视着李欢,坚持要听她亲口说出。 “大哥,不会是公主。”卫如杰担忧地望着李欢,她太过平静的表现让他升起不好的预感。“公主不会做出这种事。” 李欢却是幽幽一叹,抬起清澈似水的明眸问他,“如果是本宫呢?” 翠芹哭道:“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将军,您要想想二夫人啊!” 卫如豪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唇,等她说话。 他宁愿她趾高气昂地告诉他--不是本宫!而非如此平静地瞅着他。 公主心中一叹,她带来的痛苦,由她结束吧! “是我,是我推她下水。” “公主?” “大嫂!”卫如杰不信地叫,“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承认?” “本宫早看她不顺眼。”李欢冰冷的眼神撇向一边,藏在长袖里的手却隐隐颤抖。 卫如豪闭了闭眼,以不带感情的声音下令,“押到柴房,天明送官!” 岂有此理,混帐! 李风扬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杯子立即嵌入桌中寸余,带来酒馆一时的宁静。 半晌,酒馆又恢复了喧哗,好像没发生什么事。 “难怪人家说皇宫里是最淫乱的地方,看看永宁公主就知道了……” “闭嘴!”李风扬随手射出一只筷子钉住说话人的桌子,吓得酒馆中又是一阵寂静。 他本在山中练功,待他练到个段落从山林中解脱后听闻唯一的同母妹妹大婚,已经是婚礼后五个月的事了,他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祝贺,不料一进城便遇上那种阵仗,老实说,要不是发现那个遭调戏的女子是自个儿妹子,他才不会趟浑水。 下午分手后,他没有马上进宫,而是找个客栈住下,好好睡个大觉,补回旅途劳顿耗费的力气,要不是过累,他怎会失手败给那个现任驸马? 等他睡饱,打算吃个饭菜进宫找老大晦气,未料竟然从这些市井小民口中听到这么多不堪的话,气得他怒发冲天。 丢下几个铜钱,李风扬趁夜潜进皇宫,凭着记忆找到御书房。 “谁?刺客!”御书房前的禁卫车见是陌生人,立即扬枪上前。 “哼!”李风扬心情正差,连口都懒得开,一脚踹飞赶着送死的先锋,打算今晚用这群无用的家伙先消消火,以免等会儿把老大打死,自己找霉倒。 可惜天不从人愿,皇帝不乖乖地发着抖躲在龙椅下,反而跑到前线来打乱他的兴致。 “住手!” “圣上,这里危险……啊!”忠心耿耿的禁卫军被一枪划过胸膛,没了下文。 皇帝叹息的看着自己火爆又带邪气的兄弟,显而易见他浑身带火,这时阻挡他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他是明君,是明君就要宝贝自己的性命,留着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见李风扬快把他的禁卫军清理光,而他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皇帝这才朗声说:“住手,他不是刺客,是七王爷!你们退下。” 一干伤兵倒霉的成了出气筒,还得叩头请求恕罪。 “风扬,怎么……喂!”皇帝接住他不由分说的一拳,“殴打当今皇上,你该当何罪?” “罚我为民除害,把你这昏君踹下龙椅好了!” “来来来,有什么话进书房谈。”皇帝好脸色地说。“见过母后了吗?” 唉!家丑不可外扬。 李风扬一等皇帝摒退左右太监,关上御书房的门,立刻切入重点,“我问你,你有没有听到欢儿的传言?” 一听,皇帝就知道李风扬为何会气冲冲地来找他碴了,也只有欢儿会让他们兄弟俩失去理智。慢条斯理地喝一盅茶,皇帝才说:“稍有耳闻。” “才稍有耳闻?”李风扬又想活动筋骨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欢儿偏就不找朕这皇帝为她出气,朕总不能为了一点未加证实的鸡毛蒜皮小事去跟臣下兴师问罪,岂不贻笑大方?”皇帝的理由很充分,偏偏李风扬就是听不顺耳。 “都怪你,给欢儿找那什么烂驸马!东挑西挑挑中那种王八羔子委屈欢儿;你是不是忘了,母后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欢儿的?”他重重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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