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子玥 > 蛊惑贵公爵 >


  突来的搜寻声让她差点呛到。

  这个瘟神到底惹了几方人马啊!是不是整个伦敦的酒吧都惨遭他白大爷光顾过?

  她为什么要陪一个白吃白喝的大爷蹲在树丛里让树扎、让虫咬?

  噢!这里真的是英国吗?她没搭错飞机跑到美国?

  “他们刚刚就在这里,一定跑不远,快找!”

  虽然同样是找人,这道声音的主人就硬是比前一个优雅,也比较听得懂。如果一定要被找到,被这个人找到会不会比较文明?

  颈上及胸口突来的拉力让她直觉地轻叫出声,然后睁大双眼傻傻的让身后的男人拖出树丛。

  先生,你想死也不必拖我一起死啊!

  她还来不及表达抗议,一道身影奔到眼前,必恭必敬又惊喜交加地对着她叫

  “My Lord……”

  你的……什么?韩衣非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当儿,却见那个始终把她拉在身前当挡箭牌的男人终于放开她,像个男人的把身体挡在她面前,然后跟那个跑到面前的男人开始对话。

  原来是自己人,难怪……

  得到自由的韩衣非舒展一下自己蹲曲过久而酸涩的四肢,不经意低头望了望自己在国内堪称傲人的胸脯。

  果然东西方女人尺寸还是有差。

  侧周脸看着仍在交谈的两人,还有后面几个……手下,这么说应该没错吧?看来想让他们发挥一下绅士的精神送她回寄宿家庭是着想了。

  算了,大不了搭计程车就是了,可韩衣非一想到这笔额外的开销就心痛。

  她想搭地铁,但不知该搭到哪一站下车,早知道就随身携带地图了。

  叹了一口气,她慢慢踱步打算自认倒霉的离开,但这身白衣上的血渍也太刺眼了些,还是只能搭计

  程车了,不然可能到街上走没两步就让人架到医院去了。

  “请留步,小姐。”

  清冷的嗓音冷冷地从身后传来,缓慢且字正腔圆,让她想假装听不懂都没办法。

  韩衣非转过身,眼前的几个男人让她觉得有压迫感,尤其是那个站在中间,更挺挺地挺直腰杆,活像手臂上、腰间的血只是演戏用的人工血浆,而非伤口所流出的男人,暗暗的天色让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想必也是一脸冷淡,配合他那清冷的男中音刚刚好。

  “请让我表达我的谢意。”

  她一脸他讲的是外星话的表情,眨了眨眼。

  不过男人可不管,他只弹了下手指,他身后的男人们立刻上前围住她,高大的身形让她极有压迫感的吞了吞口水,“你、你们要做什么?”

  他确定他要表达的是谢意,而不是杀人灭口?

  “小姐,请问你家住哪里?请让我们送你回去。”一个男人代表发言,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这票兄弟吓到人家小姐,还刻意露出笑容。

  “我、我……”他们没感觉他们很像是正拿着棒棒糖准备诱拐小孩的坏人吗?

  她抬眼觑了下那个受伤的男人,他已经转身走向不知何时停在那儿的车,而车门已经打开等他上车。

  感觉十分没诚意耶!这就是英国的绅士?

  再看了看眼前努力表示善意的男人们,韩衣非扯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回应。微笑是国际共通的语言

  嘛!然后递出早早放在怀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寄宿地址。

  “谢谢。”她笑着说出自个儿最流利、最拿手的一句英语。

  很快地把那个倒霉被他牵连的女人丢到脑后,安德鲁在保镖的簇拥下回到他在伦敦市区的公寓。

  “快去请欧瑞尔医生过来。”将雇主小心放上床,狄肯立即交代手下。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表情没有丝毫放松,“不必。”

  “特洛许先生,你的伤口必须立刻清洗包扎。”狄肯不理会雇主的命令,转身又下了一连串命令。

  长久的相处,他懂得选择性选从命令。

  “小伤而已,屋里有急救箱。”安德鲁坐起身,直直地盯着愈来愈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的随身保镖。

  “那是不够的,阁下。”狄肯温和但坚定地反驳雇主。

  听到狄肯的称呼,安德鲁微微皱了下眉,他不喜让人尊称“阁下”,但这似乎从他出生以来便注定了,即使他没有继承母亲那边的爵位,“阁下”这个尊称还是会跟随他一辈子,除非他声明放弃,将爵位还给女王。

  不是没看见雇主眉间轻微的波动,但狄肯视而不见,继续道:“阁下,对于今晚的骚动是否有个底?”

  他这位雇主很会树立敌人,自他接手三年以来便遇过不下五十次这种了警告”。狄肯提醒自己时时谨记前任保镖的下场殉职。

  安德鲁冷淡且千篇一律地答道:“丧家之犬,不值得我费心揣测。”

  狄肯闻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种态度不树立敌人才奇怪。

  “狄肯,欧瑞尔医师来了。”

  被紧急从温暖被窝里拖出的老医师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咕哝着靠近床边。“阁下,你该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瞧你身上的伤疤,不清楚的人会以为阁下是军火贩子。”

  他的祖父、父亲,一直到他三代都是特洛许家族的家庭医师,安德鲁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除了下对上的敬畏,欧瑞尔老医师对他更有一份超乎主雇的情感。

  “男人不会为身上的伤疤大惊小怪。”

  肩上、臂上、腰间各有一道深浅不一的刀伤,欧瑞尔医师仔细清洗、消毒、上药、包扎,而后在一

  旁的水盆里洗去满手腥红。

  “这不是大惊小怪,是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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