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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不行!这件事得马上解决。”唐烈可不放心,生怕今晚寒清客就会坐上大红花轿似。

  “请唐公子放心,黄道吉日是在三天之后,我保证清姐不会提前在今晚偷偷成亲的。唐公子旅途劳累,今晚就请在舍下休息一夜,明早我再引你去见清姐。”曹君竹热情留客。

  唐烈拢紧双眉,盯着东阁方向深思不语,表情阴晴不定,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唐公子,我这就差人引你到客房去吧。”曹君竹肃手让客。

  “不必了,我明早再来。”唐烈却冷声拒绝。

  他独来独往惯了,不喜与生人论交,更何况处在这种“敌对”的状况下,他更不想欠人情,又岂会留下作客。

  深沉地再注视一眼东阁,默记下它的方位后,唐烈拂袖离开御剑门。

  待唐烈含怒去远之后,曹君竹贼笑兮兮,立即拍拍手交代下去:

  “今晚撤去岗哨,值夜的家丁不用巡守,大家都提早上床休息,尤其不得任意接近东阁,若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大可不必理会,尽管睡你们的大觉就是。”

  “小竹,你这是?”秦少白听得胡里胡涂。

  曹君范却了解妹妹的用心,神色黯然地步出大厅。

  目送兄长落寞离去的背影,曹君竹也爱莫能助,只能祈求老天帮忙,助他早日挥别阴霾,回复昔日的洒脱开朗。

  夜深了,但今晚的月色很皎洁,将大地映成一片银白。

  在这片银色的月光中,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唐烈出现在东阁园子里。

  只见他拔高身形纵上二楼,翻越过朱红栏杆后,无声穿行于回廊上。

  “应该是这间了。”最后,唐烈停步在一间房门前低声自语。

  刚才搜探过的房间都空着没人住,因此房门均未上闩,他才得以入内逐一检查。

  现在这间房却拴紧房门,这表示有入睡在里头,想必就是寒清客寄宿的房间了。

  唐烈很快撬开门闩,闪身进入房内。

  室内点着一盏小灯台,银色的月光也从窗棂中流泻进来。

  唐烈走到床前掀开帘帐,寒清客熟睡的绝丽脸庞映入眼帘。

  在银色的光晕下,她的肤白胜雪、娇颜如花。可,即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宇却轻颦,好似有什么忧心事困扰。

  看了又看,唐烈心底竟泛起一丝不忍。是自己将她逼得太紧,所以才远避到江南么?

  但,天可明鉴,他只是……只是太在乎她,才会对她纠缠不休呀!

  在这段分别的期间,他仿佛跌落生命的谷底,对她牵肠挂肚、日思夜想,“寒清客”这三个字竟成了他有生以来忆念最深的名字。

  这些日子对她刻骨铭心的相思,更坚定了他绝不放手的决心;这辈子寒清客注定就是他唐烈的妻,谁也别想抢走他心爱的女人。

  唐烈坐上床缘,深情的眼专凝着她娇颜,忍不住伸手抚挲那丝滑的面颊。

  “唔……”睡梦中的寒清客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嘴里轻吐呢喃呓语。

  在东北发狂地遍寻不着她时,唐烈发誓找到她后,定要好好打她一顿屁股,可现在,他却只想狠狠吻住她诱人的红唇。

  情难自禁!唐烈终于俯身吻住寒清客香软的唇片。

  “嗯……呃?”寒清客一惊而醒。

  覆在身上熟悉的狂野气息,教她又惊又急,她知道是唐烈找上门来了。

  怎么也挣不脱他有力的臂膀,寒清客只能无助地任他在自己唇上攻掠,直到他心满意足为止。

  尽情发泄过胸中郁积的相思后,唐烈才松开手臂,抬起深邃如潭的眸子,一瞬不瞬盯在她霞光般红透的脸上。

  “是……是你……”寒清客神情不安。

  “就是我,你的债主。”唐烈又故意气人地说。

  “你……哎呀!你没对宋大娘他们母子怎样吧?”寒清客猛然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他会追到南京来,那表示她与采音编好的谎言被拆穿了,依他的脾气……

  噢!我的天!寒清客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你说呢?”唐烈故意吊她胃口,要让她也尝尝心急的滋味。

  寒清客一张小脸顿时愁云惨雾,急得快掉下泪来。

  “求求你告诉我!他们还好吧?”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他们好得很,不好的人是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白跑了一趟冤枉路。”唐烈竟不忍心看她心焦的模样,终究还是告诉了她。

  从东北急赶回济南后,为了逼迫宋大娘说出实话,他故意挟持小风作为威胁,宋大娘迫于无奈,终于吐露实情,包括当年古家血案的真相。

  知道采音母子没事后,寒清客才安下心。

  只是她不明白唐烈为什么摆出一脸受伤的表情,难道这段日子他找不到自己,真有那么在乎?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才心虚?嗯?”唐烈俯低身子看她。

  他的气息吐纳在她鼻尖拂过,这才让寒清客察觉到自己还躺在床枕上。

  “让我起来。”她羞得推着他胸膛.

  “偏不让!”唐烈霸气地说,干脆以有力的双手压住她香肩,将她牢牢钉在枕上,保持居高临下的优势掌控全局。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寒清客如水澄净的瞳眸里尽是无奈之色。

  “算帐!”唐烈咬牙切齿。

  “啊!算……算什么帐?”寒清客心脏缩成一团。

  “要算的帐可多着了。首先,你言而无信,拿了扁鹊医书后竟然不告而别,不履行咱们说好的条件。”唐烈列出她第一条罪状。

  “我——”寒清客答不出话来。

  “第二,你串通宋大娘,诓骗我你到东北去了,害我白跑了一趟长白山。”

  “呃……”寒清客依旧无话可说。

  “第三,也是最最严重的一条罪状。你是我自幼订亲的未婚妻,和我也已有了夫妻之实,竟还敢答应和曹君范拜堂成亲,你这是该当何罪?”唐烈危险地瞇着星眼瞄她。

  “咦?你、你知道我……我是……”寒清客吃惊得结巴起来。

  “古寒梅,不是吗?”唐烈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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