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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事情都已经演变到这种地步了!他倒要瞧瞧他这个能言善道的二哥,还能再扯出什么大道理来?

  “其实事情并非你所想像的那样。”

  这句话,让关若妍的呼吸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了。

  “那么你跟若妍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对她不是认真的?”他忍不往嘶吼道。

  “我跟她之间并没有所谓的认不认真,只有时下一般男女你情我愿的原始欲望。”他以一种再冷漠不过的言辞,一字一句无情的道出。

  “二哥这是在代替你考验她呀!你瞧,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有办法背着你跟另外一个男人上床,而且还是你最亲近的人,像这种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你为她寻死寻活的,明白吗?”

  詹致罡这些尖锐的言语,就如同刀刃般穿刺着关若妍毫无准备的心房;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捂着嘴巴,浑身颤抖得就队是一片即将被强风吹落树梢的枫叶。

  “致罡……你别吓我……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她呆愣的望着他,好不容易终於挤出了这句话来。

  “我詹致罡做事从来不开玩笑。”他别过头去,避开了她那伤心欲绝的目光,冷硬的说道:“识相的话你就快滚吧!别继续赖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詹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不名誉的女人进门的。”

  他最后这几句话,终於彻头彻尾的打醒了关若妍天真烂漫的思维。

  原来如此啊!这时候她总算是弄明白了。

  原来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办法,就是将她给打下十八层地狱。在亲情和爱情两难的抉择下,他选择了——放弃她。

  也难怪他,像他这么骄傲自负的男人,怎么可能撇得下自身的尊严,在自己弟弟面前低声下气的央求他成全他们呢?

  这一切只能怪自己了解他了解得不够透彻,才会被他高明的手腕给耍得团团转。他实在应该去演戏,不当演员还真是埋没了他的天分,因为……他的演技是如此精湛。

  她好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像他这种自私自利、只会把女人玩弄於股掌间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再为他掉任何一滴眼泪。

  慢慢地……她勾起了嘴角,对着詹致军扬起一抹悲戚的笑容。

  “致军……我想问你件事,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她一脸的决然,但语气却异常的平静,“如果我现在以这副残花败柳之躯答应嫁给你,你还会接纳我吗?”她幽幽的问道。

  “我……”詹致军犹豫了,且久久说不出话来。

  “肯定不会。”她直接替他道出了答案,“因为我在你心目中已经不完美了!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看开一点,千万别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如今的我已经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做了,懂吗?”

  话落,她毅然决然的转过身离去,走出了他们两兄弟的视线之中,没有回顾、不再留恋。

  “该死的!二哥,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若妍,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有多么爱你吗?”

  待詹致军一恢复神智,他一记铁拳也紧随着话尾,用力的朝詹致罡的下巴挥了过去。

  詹致罡被他这重重的一拳打退了几步,咬紧牙关,他只能默默承受,毕竟这是他欠他的。

  当詹致军再次扬起拳头,正打算尝詹致罡第二拳的同时,陡地……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由一旁的和室房间里传了出来。

  “唉呀!住手啊!你们兄弟俩这是在干什么?”

  接着……门一推开,里头居然躲了好几个人。

  首先冲出来的人是詹致杰,他将身子一站,挡在詹致罡的前面,制止了他们之间的冲突。

  “致军,冷静下来,你明知道你二哥是绝对不会还手的,你还下这么重的手,存心想打死他吗?”他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对着詹致军吼道。

  “是啊!小叔。”汪心兰也跟着跑出来,伸手拉下詹致军高悬在半空中的拳头,急忙说道。

  最后跑出来的则是詹家二老,不过他们俩似乎已被这失控的火爆场面给吓傻了!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詹致罡用手背揩去了嘴角流出的鲜血,冷冷的问道。

  “呃……这……”四人支支吾吾的互瞧了好几眼,始终没能推出一位代表来解释——为什么原本该去上班的夫妇,还有预定下个礼拜才会回国的两老,会这么凑巧的聚在一块儿。

  “爸,就由你来说个明白。”詹致罡侧过头去,对着他的父亲詹子彬说道。

  “呃……是这样的。”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的詹子彬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本来两天前我和你妈还在夏威夷度假,谁知你大嫂突然打电话来,叫我们两个快点赶回来看你们兄弟俩摊牌,所以我和你妈当下就决定将包袱款一款,搭飞机回来了!”

  听完了詹子彬的话,詹致罡心里面也大概猜到这是怎么向事了!

  他紧接着又将犀利的眼眸扫向詹致杰夫妻俩,厉声问道:“那么你们两个特地请假不去上班,也是为了要看今天这出好戏的是不是?”

  “当然,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新闻——詹氏集团总裁是否会为了一名女子而与胞弟反目成仇。哇!多么耸动的标题啊!我想这桩消息一旦散发出去,就算是不相干的人也会想知道结果的吧!更何况是自家人。”汪心兰说得倒挺理所当然的。

  该死的,这些人。詹致罡忍不住低咒。

  “致罡,我想你心里面应该是爱着那个女孩子的吧!”已经年逾五十,却仍旧风韵犹存的詹母——林阿枝,眼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二儿子,这会儿竟成了一只丧家犬,她简直快要心疼死了。

  “没有的事,妈。”他故作蛮不在乎的摸样。

  “还嘴硬。”四人同时出声轻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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