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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是不是觉得我很贴心?”她开心的揽住他的脖子,甜甜问道。

  “你很贴心。”

  “你都不说出来!”又娇又嗔的捶着他的肩膀,他都不懂她有多伤心。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他贴着她的额头道,平日的严谨不复,直接将她压倒在舒软的大床。

  “你干嘛?”她心中的警铃大作,抬头看着上方的男人,他黑眸露出火热的欲念,让她的脸涨成猪肝红。

  “表达我的谢意。”他双腿制住她,让她无法逃离,同时迅速褪下身上的束缚。

  “暴露狂!”看到他精实的身躯,她的心脏宛如就要从嘴里跃出,急忙阖起眼。“不要闹了啦!”

  “该你了。”利落的解开她的衣扣,嘴巴忙碌的亲着她的嘴、鼻、额头、耳朵,没有一个地方放过。

  “我收到你的谢意,快停下来!”他是在摸哪里?她一手忙着挡住自己外露的春光,一手忙着挡住他的攻势。

  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没几下工夫,男人已将结实的体格沉沉贴覆在女人寸缕不着的娇躯上。

  
  第七章

  “色狼!”毕钰儿用被单将若隐若现的娇躯包住,拿起枕头丢向神清气爽着装好的曲宿。

  他好笑的接过她的枕头,放回床上,飞快的在她颊上亲了一记。

  “精神不错。”

  “你——可恶!”她死命的拿起枕头打他。

  “别气了。”将她的手抓着,顺势抱着她,阻止她的暴行。

  “放开我!”她扭动着身体,挣不开他的蛮力,只能气得牙痒痒。

  “你再动来动去,是要再一次吗?”他唇贴着她的道。

  她爆红着脸,很凶恶的开口,“快去上班啦!”抱这么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你要回新竹了?”

  “当然。”她笨笨的自动送上门,进而被吃干抹净,她若还待在这里,就不是只有笨字可以形容了。

  亏她还认定,他是婚后才会发生性行为的那种男性,结果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中午一起吃顿饭,我再送你去搭车。”他啮咬着她的手臂。

  “不要再咬我了。”羞涩的将手臂缩到被单里面,恼怒的瞪着他,被他折磨了一个晚上还不够吗?

  “你好香。”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说得好露骨,她尴尬的将头也埋进被单里,缩躺回床上,“再见,不送。”

  看着她幼稚的鸵鸟行为,他拍了拍她道:“钥匙放在桌上,那支给你拿着,以后直接进来就行,不用特地到公司等我。”

  “哦!”他……他给她家里的钥匙,是不是代表她很特别?

  “还有,水我刚才放好了,你先泡个热水澡会比较舒服,”

  “嗯……”

  “早餐也在外面,吃完再离开,我回来会检查。”

  “好……”

  她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慢慢的探出头来,红着脸,裹回被单,在他的大床滚来滚去。“呀——”

  青天霹雳——

  斗大订婚的标题,震得毕钰儿头晕目眩,这就是传言中的“劈腿”吗?她脸色惨白的一字字看着报导,愈看心脏愈无力,她不会无意问成了第三者而不自知?

  抑或她自己只是他玩乐的对象?

  好惨,她连自己是“被劈”,还是“劈人”的对象都搞不清楚。

  不要胡思乱想,也许当中有些误会,她敲着自己的头。

  但一夜间风云变色,她的男友要结婚,对象却不是自己,这种误会也太可怕了吧!

  冷静,先工作要紧,她镇定的放下报纸,也许等一下阿宿就会打电话来解释了,她自我安慰的想。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每当店里电话响起,毕钰儿就如临大敌般的小心接起,心里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但一次次的落空,她的焦虑及火气也呈直线上升。

  “钰儿姑娘,脸色这么凝重,跟曲大帅吵架啦?”唐成恩点单回来,看着她心神不宁,随口问道。

  “没有。”他连打电话也没,要如何吵?

  “是吗?”唐成恩觉得该马上拿面镜子让她知道她的脸色有多惨白。

  毕钰儿斜瞄了好友一眼,将报纸递给她看。

  “哇呜——曲大帅要结婚了!”唐成恩放下,瞪大眼,“你要结婚了?”

  “你给我看清楚名字!”她凶狠的瞪着好友,不要再刺激她了!

  “简、晓、沛,名字还满好听的——”感觉到尖锐的目光射来,“我是随便说说的。”唐成恩举起手做投降状,接着豪爽的搂着毕钰儿的肩膀,“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不吃回头草也不错?”脑袋里立即浮现老实男的出清计画。

  “不用。”毕钰儿决定了,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她都要先耍个脾气,然后跟他冷战几天,除非他好声好气的向她道歉,不然她才不要原谅他!

  一通电话也没有,太过分了!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杀到台北,大砍负心郎?”唐成恩捏着下巴,认真思索,好歹也是好友受委屈,得想法子帮她出个气。

  毕钰儿懒得理她,心中的苦闷无处抒发,只好抢过报纸,撕成碎片。

  “脸色不好,跟店里客人发生不愉快的事了?”曲宿摸摸她的脸颊。

  “没有。”她闪躲着他亲昵的举动,瞄到他不满的神情,趁餐点还没上来,毕钰儿深呼吸,打算直接开门见山说明,不料手机铃声打断了计画。

  毕钰儿一看,是母亲大人的来电,不能不接;按下波涛汹涌的情绪,她掩着听筒低头道:“妈,什么事?……吴季水?是哪位呀?”她不是很用心的听着,“吃饭?”

  正欲否决母亲三不五时的饭局时,同时想起自己“快”恢复单身了,便立刻转了念头,“好呀!星期日,我知道了。”

  她心思复杂的结束通话,抬起头来,看到他拧着眉头,“怎么了?”她反射的直问。

  “星期日要跟谁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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