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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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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小子也真有本事,究竟是怎么把女儿逼到这等地步的? “那你就开除他呀,这总是公事了吧?”她意气用事地说,不管用任何方法,就是想快点把那个男人隔离开来,她再也不想受他影响了。 “这更不可能,魏总经理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们还得倚重他的管理长才呢!”于公,陶伟民更没有理由赶他走,要留住他都来不及了。 “说来说去,就是这家饭店比我重要。”她冷笑,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地位不如父亲的事业,所以他才可以毫不迟疑地选择对“华冠”有帮助的魏均瀚。 “蜜儿……”他想解释。 “是啊,我怎么都忘了,在陶董事长眼里,永远是事业第一,家庭最后,他连老婆的死活都可以不顾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个成天跟他作对的女儿呢。”她心凉地自嘲,突然觉得自己来找父亲帮忙真是个愚蠢的决定。 她根本不该指望他什么的,从以前到现在他都一样自私、功利。 “你别故意说这些话来惹我生气。”提到过世的妻子,陶伟民的情绪愈是激动,引起左胸一阵闷疼。 “这些不叫故意,而是事实。从妈过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看清楚了你是一个为了事业可以对家人多无情的人。”她指责他从来不是个称职的丈夫或父亲,向来只在乎他的事业而已。 “蜜儿,我对你妈……” “你没资格提起她!也别想像外公一样利用女儿的婚姻去替公司找接班人,因为我跟妈妈不一样,就算你对你的员工再满意,我也不会照你的意思乖乖嫁给你安排好的人。”她愤恨地说道,眼中充满对父亲的不谅解。 过去父亲就是在她外公手下做事的员工,因为受到老板的赏识与提拔,最后娶了老板的女儿为妻,也接掌了岳父的事业。 但在陶蜜蔷眼里,父亲不过是将这桩婚姻视为成就自己事业的跳板而已,因为自她有记忆以来,父亲就没有把心思或时间放在她们母女身上过,永远只顾着他的事业发展,连深爱他的妻子卧病在床,他还是成天忙着开会、出差,直到母亲辞世的那一刻,他也没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所以她不能原谅父亲对母亲的无情,也不会嫁给一个和父亲背景相像的优秀员工,步上母亲的后尘。 她甚至宁愿选择自己一个人好好过,一辈子逍遥自在,也不想把感情寄托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希望你早点结婚,也是为了你好。” “不要拿我当藉口,你只是怕没人继承你的事业而已!”她大吼,不想听这些陈腔滥调的狡辩,说什么为她好都是假的,她根本不需要! 对父亲而言,“华冠”是他大半生的心血结晶。但对她而言,却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它倒了她也不会感到可惜或心疼,所以她从没想过要接手,更不在乎由谁继承。他想要永续经营就自己去想办法,别在她身上打主意。 “陶董事长,要是您这么喜欢魏均瀚,不如认他当干儿子,直接把您这番伟大的事业全都移交给他好了,这样可比催我结婚还省事多了。”她给了他一个良心的建议,接着便走出办公室,决定他们以后还是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干涉比较好,她也不会再期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帮助。 陶伟民看着女儿疏远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更剧烈的痛。他捂着胸口,赶紧走向办公桌取药服下,等待药效发作……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回想起没能见到最后一面的妻子,以及对她们母女俩的亏欠,满是愧疚的脸更显苍老了…… 当晚,魏均瀚亲自到花店里挑了一束玫瑰,送到陶蜜蔷的门口——这可不是为了向她道歉,而是为了庆祝他们俩的关系已经进展到接吻的阶段,顺道邀她一起共进晚餐。 “嗨,蜜儿。”门一开,他神情愉快地跟她打招呼。 陶蜜蔷脂粉未施,穿着宽松的衣服、短裤,倚在门边,偏着头,眯眼看着他。 “看看谁来了,这不就是我们董事长最喜欢、最欣赏的魏总经理吗?呵……”她认出来者的身分,指着他发笑。 “你喝酒了?”他看她面颊晕红,吃吃地笑着,神情看来似乎不太清醒。 不过少了一层亮丽的彩妆,她素颜的模样却比平常更为清纯、稚嫩,净白无瑕的肌肤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自然的光泽,显得格外晶莹剔透,宛如初雪,教他看了又是一阵心神荡漾,更是对她感到着迷。 “对啊,我是喝酒了,喝了又怎样?”她抬高下巴问他。即使醉了,也麻痹不了她烈火般的个性。 “不怎样,不过别喝太多,伤身体。”他微笑提醒,欣赏着她丽质天生的容貌,心想她该不会是因为他的一个吻就气得灌醉自己吧?那他可真有些自责了。 “我的身体跟你没有关系啦,而且我才喝一点点而已,不会醉。”她很不满地回嘴,又向他解释,前后矛盾的态度分明就是喝醉的表现。 “那是什么?”她看着他手里的花束。 “送你的。”他把花递给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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