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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别再叫我了,我受够了!”但契冬青只是疯狂的摇着头,根本没有注意到郎筑玛眼中的疑惑。“这种哥儿们我不要!”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郎筑玛一楞,声音跟心一起冷了起来。

  是,他不否认在他的心中,朋友的确占着相当重的地位,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轻言放弃朋友!而他这种性格,契冬青应该比他更明白了。但今天,她竟在他面前如此随便就讲出“放弃”这种话!

  更何况他招谁惹谁了?他爱长疹子是不是?他爱在忙得要死的时候还丢下所有的工作来陪她,然后等着明天看一群人的脸色是不是?他爱在冰天雪地的操场里像个小白一样,揪着人就问他认不认识契冬青是不是?

  他这一切是为了谁?而这个“谁”今天又用什么来回报他?

  “我受够你了!受够你的自以为是、受够你的自私,受够你根本不管别人有没有事、有没有时间,就强迫别人做一些不想做的事,受够你根本不管我的感受,随便将我的朋友丢在一旁!”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如果你觉得我今天打扰了你的重要约会你就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听到她提起了陈台生,郎筑玛终于明白一切事故的起因,也因此他的声音更冷了。“最后我只问你一句,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着郎筑玛紧绷的语气,契冬青知道他生气了。

  没错,他是很少生气,也很少发火,但那并不表示他没有脾气。契冬青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控制不了,因为她的心中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了。

  他竟这样对她说话?竟对她生气?竟用这样冷洌的眼神望向她”

  从小到大他要什么她不是像个老妈子一样的顾前顾后?从小到大她陪了他多少年?为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可是他呢?从头到尾不把她这个人当成一个实体,只把她当成一个出问题时的救火队,一个“行使”道义的对象!

  那张菁瑶呢?她又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就可以天天打扮得美美的陪在他身旁?

  为什么她得到的就是他的全部心意,却不必受到他的冷眼相对?为什么他对她总是赞美,从无一句微词?为什么她什么都不必做,就能成为他的唯一?为什么?

  “真的真的!以后不要再叫我哥儿们了,我再也不是你哥儿们了!你要表现你的道义去跟别人表现,我再也不需要了!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委屈、嫉妒、愤怒、自怜突然一齐涌上契冬青的心头,她将头蒙在被子里大叫着,而泪水却随着语音挥落在被上。

  “我知道了……”郎筑玛望着被子里颤抖的身子,眼神冰冷。“放心吧,我永远不会再打扰你了。”

  说完这句话,郎筑玛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在被子里极力隐藏哭泣之声的契冬青。四周是那样的寂静,而她的心再度在郎筑玛将门“碰”一声关上时,整个碎了,碎成片片。

  因为他从未有过承诺,未曾说过永远,而如今他说了,但却是这样的永远……

  风风·况一个半月了,郎筑玛真的再没见契冬青一次,再没与她说过任何话。契冬青觉得他们就像有默契的换班似的,她在家,他就不在;他在家,她就不在。

  其实,或许契冬青、水远也不会知道,郎筑玛这阵子根本就没有回家。

  而优质电脑公司的郎筑玛办公室,从那天起灯火通明,但大多时间却是锁着的,因此没有一个人知道郎筑玛在里头的所有行动。所以也就更没有人知道,现在的郎筑玛,站在一幅相片前已半小时。

  到底哪里错了?

  望着那个如精灵般的柔美女郎,郎筑玛点起了一根又一根的菸,但他却一口也没吸,就任着菸不断的自燃,直到烧到尽头。

  为什么她不再像照片中那样微笑?为什么面对她时他总是那样冷淡无语?

  为什么他们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两小无猜、无忧无虑?为什么?

  没错,他是老让她帮他处理一些烂摊子,可是那都只是藉口,因为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可以将她拉离那个一成不变的规律,让她体验另一种活泼的生活。没错,他老是拉着她到处瞎混,因为他喜欢看她故意生气时气鼓鼓的苹果脸,以及将自己由那些“浑事”中得到的快乐转移给她。

  没错,他真的讨厌看到有其他男人在她身旁,所以从以前他就有意无意的破坏她与男人的单独聚会,而她给他的感觉也让他一直以为她一样不喜欢那种场合……

  但这次,结果却跟以前完全不一样,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用不拿菸的手,轻轻触摸着相片中那柔美的唇、迷蒙的眼,他的心突然紧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玛子哥!”突然,一个粗嘎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拍门声,打断了郎筑玛的混乱思绪。

  “嘎子,今天怎么有空来?”叹了一口气,郎筑玛将衣架推回原位,仔细将照片遮住后,百无聊赖地将门打开。

  “嗯……我今天是来、是来谈谈我……妹……的事。”而门外的嘎子弟则是一脸为难,似乎有什么事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讲就讲,干嘛这着吞吞吐吐的。”将门关上,郎筑玛走到沙发前半坐半躺的说着,声音中有一种深沉的疲惫。

  “我想告诉你,其实她:…其实她:…”嘎子弟紧张得抓着头发,不知要怎着开口。

  “我知道!”但郎筑玛却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嘎子弟听到这话,嘴张大得塞得下一个饭团。

  “知道。”郎筑玛淡淡的笑着。“你放心,我不是大嘴巴,绝不会拿着扩音器到处讲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嘎子弟像放下心头一颗大石头似的也摊坐在沙发上。

  “我只是怕……你会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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