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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放心,公司的事你就别多操心,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拍拍契冬青的手,郎筑玛突然说着。“哦,对了,我看你那同事人品还不错,哪天你想出嫁时,哥儿们我一定八人大轿、十卡车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你、欺负你……”

  世界一下子崩塌了,契冬青只觉得双眼发黑,整个人摇摇欲坠。

  “怎么了?”发现到契冬青的不对劲,郎筑玛一把抱住她。“别吓我啊,你是不是在飞机上没好好睡啊……咦,三更半夜的,谁还给我打电话啊,喂……都几点了?!……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收起电话,郎筑玛将契冬青塞入床里,轻轻拍着她的头。

  “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别累坏了,我可不是舍不得给你买补品,你可别会错意!快睡吧……晚安。”

  关门声由前院响起,继而是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浑身颤抖地感受着四周的漆黑一片,契冬青将头埋在被褥中,任眼中的泪水奔流。

  是啊,睡吧,就这样长睡不醒,对她才是最幸福的吧!因为她再也没有什么好期待、好奢求的了……

  “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儿们最近怪怪的!”

  “你哪天不怪?”张丹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眼前堆得跟山一样高的小吃,一边眼神不断往四处游动、口齿不清的回答着。

  “我不是说我!”郎筑玛微皱双眉,不知要怎么将心里的疑惑完整的表达出来。“你不觉得她好像变……清瘦了,话也变少了?”

  “哦!”张丹终于将眼睛由他处转移到郎筑玛身上。“是有点怪怪的。”

  “你也这么觉得?”郎筑玛眼睛一亮。

  “是不是清瘦得像不食人间烟火,文静得像人鱼公主?”才说完,张丹就看郎筑玛猛点头,但他却挥了挥手。“你才叫少见多怪!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不跟你在一起,她一直都是那样吗?如果真要说怪,在你面前她也变这样才叫怪。”

  “什么跟什么,鸡同鸭讲。”原本以为可以得知真相的郎筑玛,在听到这些话后,脸上轻轻抽播了起来。

  “好啦好啦,知道你有心事,直说吧!”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张丹依依不舍的将视线由四周收回,专心望着郎筑玛。

  “我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心事!我只是觉得……觉得……”一向口若悬河的郎筑玛,却在此时难得的结巴了起来。“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我帮你说好了!”张丹摆出一副律师的派头,好整以暇地指着郎筑玛。

  “冬妹最近憔悴又安静,可是你却一点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你很担心有人欺负她。”

  “就是这样,你真是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郎筑玛感慨万分的望着张丹,这辈子他第一次觉得这小子有资格当自己的哥儿们。

  “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是你冬妹,不是我!”

  “又说到哪里去了,找你聊天真没建设性!”

  但张丹一句话又将郎筑玛的感慨吞回肚子里去。

  “反正一句话,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张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瞪什么眼,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我倒是知道,那就是——千错万错一定是你的错!”

  “你这什么话!”郎筑玛忿忿不平的叫了起来。“我错什么错?我郎筑玛对朋友多有道义?怎么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那我问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废话,要不然你干八辈子,优质公司经理也不会是你!”郎筑玛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因为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没道义,而眼前这个胖子在捡足了便宜之后居然还敢如此数落他,分明是不想混了。

  “那我再问你,你最后一次请冬妹吃饭是什么时候?”一点也不为郎筑玛凌厉的眼神所动,张丹依然像在法庭上一样继续追问下去。“想不起来,对吧!”

  “我……好像没有请她吃过饭。”思考了半晌,郎筑玛对自己的答案感到有些气馁。

  “喝咖啡?”张丹指指面前的咖啡杯。

  “没有……”

  “看电影?”又指指远处的电影看板。

  “没有……”

  “跳舞?”张丹得意洋洋地看着身子因羞愧而愈缩愈小的郎筑玛,语气铿锵的使出最后撒手锏。

  “啊!”郎筑玛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摊在座位上。“我做人怎么会这么失败?”

  “先别急着颓丧,我还没问完呢!”张丹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冬妹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七,她当然二十六了。”这个问题可是让郎筑玛立即挺起了胸膛。

  “二十六岁的女孩子连半个男朋友都没有,这是不是你的错?”张丹伸出食指指着郎筑玛,摆出一副“我以我祖宗N代名誉发誓,杀手就是你”的架势。

  “这关我什么事?”郎筑玛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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