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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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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船家,请渡我过河吧。”袁婧轻松地打趣着。 沈若愚将后座上的雨水擦净,待袁婧坐稳后,把着车把慢慢前行。 此时,她才发现原来他早在见到她时就已经将裤管卷到小腿以上,还特意穿了双凉鞋来。 “你的帽子……”她提醒道。 “哦,总是被风吹下来。不管它了,反正已经湿了。”他头也不回。 她将伞移向他,“你靠后一点,我帮你打伞。” “不用!”他的坚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是说你自己撑着就好,没必要两个人都淋湿的。”向她传达了个安心的笑容后,他继续推车。 她拗不过他,只能打着伞看着他在前面推车的背影。袁婧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爸爸也是这么在下雨天推着自行车载她走过街上的积水,也是将唯一的一把伞打在她小小的头顶,也是如此安心的笑容。 她怎么会把沈若愚和父亲联想到一起了呢?她轻轻晃了晃脑袋。 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昨天韵琳的劝阻是正确的,这么恶劣的天气干什么都会事倍功半,是她太急功近利。他当时的不言不语,她以为是无声的支持。原来她错了。他其实在当时就打算这么做了。 鼻子有些酸,她笑着使劲眨着眼睛,被人关怀的感觉真的好温馨。 “若愚。”声音有些闷闷的。 回头的是一张聚满了雨水的脸庞,前一秒的雨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后一秒的雨水便重新扑向他的脸庞。雨水太密集了,他不得不垂下了眼睑或者使劲地眨眼,来看清前面的路况。或许是感冒了吧,他不时地吸着鼻子。抿紧的双唇仍然有着深深的唇纹,就像他眼角的笑纹一般。只有迷人的笑容,才会聚积纹路。她第一次发觉,原来他长得还不赖。 “我们回去吧。” 坚定的声音中透着笑意,最后蔓延到了她的眼和嘴。袁婧跳下后座,无视沈若愚惊讶的低喊,举高手臂努力将伞罩在他的头顶。让裤子和鞋子见鬼去吧,偶尔玩水也不错。 “你长得那么高干吗?罚你撑伞。”她噘起嘴硬将伞柄交到他手中。 这场仗她输了,却输得心甘情愿,是他的宽容和无私击败了她的固执和幼稚。 整个公司都陷入极度的紧张状态,员工们知道现在他们的老板就像喝了整筒的炸药,哪个笨蛋如果点燃了导火线,那么他们全都将成为炮灰。所以,经理的那扇桃木门还是别敲为妙。 “何止啊!”方涵特意将尾音拖长,“我说我们经理现在本身就是剧毒,身上签着几个大字——生人勿进!” 在一片赞同声中,John的餐刀已经重重地落在一客五分熟的牛排上,既狠且猛,把旁边吃着蛋炒饭的陆友侨惊出一身冷汗。 “所以,从今天起到下周GPW集团的新闻发布会为止,大家可要小心了,别贸贸然送了卿卿性命。”John边露出魔鬼的笑容,边故意用餐刀与餐盘摩擦制造出“呲呲”的噪音。 “要我说啊,GPW的史蒂芬也真是的,他是来谈公事的,又不是做间谍。用得着将自己的落脚点遮掩得那么隐秘吗?害得我们连送份新企划案给他,都投送无门。”Mandy气不打一处来地将一杯柠檬水喝完,“才会连累我们看到袁经理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唯恐惹祸上身。” “若愚,你在经理身边,有没有得到点什么口风?” 陆友侨用手肘顶了顶一边的沈若愚。 “和大家知道的一样,对于现在的情况经理确实挺着急的,就希望能够早日打听到史蒂芬先生的宾馆,把企划案交给他。”沈若愚的回答令急于在午餐时间探询八卦的众人顿时失了胃口。 “如果那么容易找到,还着什么急啊。” “我听说啊,除了我们别的公司也在全广州地找这个老头呢。他到也挺能耐的,难不成还会隐身术?” John的调侃引来阵阵笑声,算是让这几天担惊受怕的同事们减压少许。 Mandy的丹凤眼一一横扫诸位同事,“如果这次谁能找到史蒂芬,帮经理把这件事办妥了。我看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岂止啊,如果是哪位男同胞,说不定我们经理还愿意委身下嫁呢。” 又是一阵哄笑。茶余饭后对上司的调侃成了高压政策下的一点自娱自乐。 午餐八卦时间即将结束,众人起身准备迎接剩下的四小时工作时间。 “友侨,你的‘黑蛋炒饭’还没吃完啊?小心回办公室晚了,经理就真把你变‘黑蛋’直接‘炒’了。” “咳咳咳……你……你……毒……咳……” 方涵的警告害得陆友侨当下严重呛到,但比呛到更恐怖的是,他更担心袁婧真让他卷铺盖走人,赶紧小跑步赶上众人,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掐住方涵的脖子。 一回到家,沈若愚鞋也没脱,冲进房间便开始翻箱倒柜。不消多少时间不大的房间就被他塑造得“焕然一新”,凌乱得可以媲美罪案现场。每个抽屉都被彻底地搜查过,每个衣服口袋也被淘空了,就连床上的席梦思都被翻了个身。 沈若愚从床底钻出来,关掉手中的手电筒,来不及拍掉身上的灰尘,只顾坐在地板上环顾四周,查找还有哪处漏网之鱼,口中不停地嘀咕着:“到底放哪里了?” “难道放在派潭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明天就赶回老家。 正在沈若愚胡思乱想之际,门铃突然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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