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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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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他跟着我走进厨房,见我东看西看的,不由奇怪。 “放心,我只是找点吃的,不会偷你东西的,我没那爱好。”他的冰箱是专门放速食面的,除了速食面还是速食面。我无奈,肚子饥饿难受。打开火,我拆开两包,打算一人一包将就着对付一顿。毕竟离天亮已不远了。 我们很快就吃完了,洗好碗,我擦着手,想再对他说一次朱瑞的事。 沙发边的电话陡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客厅里响得格外的嘹亮。他就坐在沙发里,却似乎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仍旧看着想来应该是昨日的报纸。 那铃声响了很久,我才忍不住走过去,一把拎起话筒。 “喂——找谁?”我尽量地放柔声音。电话那头隔了许久才传来急急的女声。 “洁衣——是你吗?” “思文?怎么是你?”我一愣。 “洁衣,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连声道,感觉到坐在沙发的主人已用不痛快的眼光在盯着我了, “好了好了,思文我们改日再说,再见再见——”我急急地挂断电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是我朋友打来的——” “你朋友?哼!还真是神通广大。”他瞪了我一眼,站起身,径自走向浴室。我怔在那,直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才呼了一口气坐回沙发里。我头痛地想着,也许只能等到天亮才能离开了。 “铃——”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吓了一跳,慌忙接起,怕又是思文打来的,刻意压低着声音。电话的另一头,不是思文,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呃”了老半天才道: “风SIR在不在?” “他——”深更半夜的,竟还有人找他。我看了看浴室,“他在,不过请你过一会在打来吧!现在他在浴室。” “哦——那好,请你转告他,那位姓朱的案子,明日得了了。” “等等!”我的心一跳,姓朱的,莫非就是朱瑞了, “你等一下,” 我快步奔到浴室门口,见门虚掩着,便想都没想地推了进去。他惬意地躺在浴缸里,舒展着双腿,此时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的电话——”我把电话递给他,他不情愿地接过,眼睛仍死盯着我。 “嗯——嗯——”我跪坐在浴缸边,焦急地看着他,而他仍“嗯”个没完,直到挂上电话,他也没有说过半个字。 “怎么样?是不是明天可以放人了?”捧着电话,我急急地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那么紧张干吗?姓朱的那人对你很重要吗?”他用他湿漉漉的手捏住我的下巴。见我点头,他的眼里燃起了怒火。 “免谈!” “不要玩啦——他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你要与他作对呢?” “是他先来惹我的。”他懒懒地站起身,跨出浴缸。 “那是他不对,不过我可以保证,那绝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而我则彻底忘记了男女有别的习惯,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就要伸手拿干毛巾,替他抹干身子。然后—— “你好像很会伺候男人。” “呃——”他绝对不友善的语气让我清醒过来,惊觉他不是小可,而我却在做着为小可常做的事,脸一红,我逃也似的逃回客厅,拿起手袋,走至门边,又不争气地求救地看向他。 “我要回去了,你帮我开门好不好?” 他仍站在浴室门口,双手抱着胸,脸上有分揶揄。 “这么就放弃了?好啊!就让那姓朱的把牢底坐穿吧!”他大踏步走来,作势要为我开门。 一听这话,我一振奋,慌忙按住他的手,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好吧!你要让我做什么?收拾屋子吗?或是洗衣服?或是什么?没关系,你尽管说。” 他转了个身,往房间走去,见我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他便淡淡地道: “没那么复杂,陪我睡一觉就可以了。” “真的?就那么简单?”我还以为他要一笔昂贵的释放费呢?害得我提心吊胆了一夜。睡一觉——现在是凌晨四点,一夜未睡,我的眼皮还真的在打颤呢,何况现在叫我回去,恐怕也难叫到车。如此偏僻的地方,说不定还会有更糟的事发生,他是在变着法子体谅人吧! 嗯!有这可能。 我就这么一路想着走进他的房间,他早已在床上躺好了,冰冷的屋子,连床单也是冷色调的黑。 “过来!”他拍拍床沿,命令着。 我一怔,突然想起我还没有洗澡,但是在这陌生的环境洗澡一向都不是我所愿意的。我站在门边,想了想才道: “我想,我坐一下就可以了,反正再过两个小时就天亮了,没事——你睡吧!我就坐在客厅里,不必招呼我。” 他扬起了眉,眼里带着笑意。 “你还真是有意思!过来——我不习惯那么远与人说话。尤其是女人,何况我还坐在床上。”我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我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毕竟我是有求于他的。 才走到床边,他便一把抓住了我,我站立不稳扑倒在床上,手臂被他的大掌按住,我挣扎着想站起身,可他的手掌似一把铁钳让我动弹不得。他那庞大的身影也如影随至。 我侧过头,躲过他向我俯来的脸。老实说,我当时真的不大明白他的意图。 “我还没洗澡,会把你的床单弄脏的。” “没关系——”他的呼吸很急促,几乎是在粗喘着,我很奇怪他的反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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