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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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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是一部分的解药。"把玩着小瓷瓶,璋王爷好心的解说道:"这只能暂时消除一小部分,我在红帐苑内让她服下的毒,好遏止她的出血现象,使她能一如往常的清醒,但是,每过一旬便得再吸一次药,否则,一切使会前功尽弃。这样你可明白?" 他不忘再次提醒萨辛瑞道:"你可别忘了,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县花一现'的解药。" "我、真、想、杀、了、你!"萨辛瑞一字一字的说道。 "哎呀!"璋王爷故作受到惊吓状。"多么恐怖!这样不行,本王爷一旦骇着,很可能就会失手……"他的长指倏然一溜,瓷瓶急速往下掉落。 "不!"萨辛瑞吓得惊声尖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瓷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他几欲发狂,不顾一切的扑上前,用手抓扒着地面,想拉起那些碎片,却徒劳无功地刺破了自己的指尖及手掌。 "哼!看来你果真很重视那个女人。"璋王爷不苟同地冷嗤一声,鄙夷地自怀中又掏出另一只小瓷瓶。"拿去。" 萨辛瑞一怔,旋即将丢过来的小瓷瓶接个正着。 "怎么?还在怀疑吗?"璋王爷道:'那我收回来了。"做势又打算放回原处。 啪!瓷瓶已被萨辛瑞夺走,他如获至宝般的捧着"战利品",再也不肯放手。 "这只是部分的解药,除非你乖乖的听话,我才会继续给你解药,否则,你的宝贝女人当真就只能'昙花一现'了。" 这就是璋王爷的目的,他要萨辛瑞完全听命于他,他需要他的人脉行事。 * * * 眨眨眼,她好似睡了很长的一觉,又好像只不过是闭目了一会儿,总之,她就是觉得很虚弱。 她生病了吗?不然,怎么会软软地躺在床上? "嗯……"她想动一下手脚,却发现右手腕被人轻轻的制住。 "主子……"雪流苏呆呆的看着萨辛端那张俊脸,他光洁的下巴长出了深色胡碴,眼袋深陷,好像比她还疲倦千百倍似的。 她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她努力的翻过身,试着想用左手去摸摸他,但真的有点困难,她不懂她为何会全身皮松松、肉散散的呢? 她运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把手臂打直抬高,却只听到"啪!"的一声,手臂又软了下去,还不小心打到他的脑袋。 "噢!"他捂着头,修地跳起,但一看到她已经清醒,马上面露兴奋之色。 "你醒了?雪儿,还有没有哪里痛?身子还难受吗?"他轻柔的扶她坐起来,长臂留住她小巧的双肩,那态度似乎在宣告他的占有欲。 "口渴吗?"取来茶水,将杯缘抵着她的唇瓣,他以爱怜的眼神凝视着她。 雪流苏贪婪的享受着水的滋润,许久才回答:"对了,主子,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是不是?" 也许是在她昏迷前,因呕血而耗费太多的心神与体力,所以,她有点记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只是睡了很久,而且还病了呢! 突然,那只紧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 "你已经醒了。"他回以一句言简意赅的话语,但她不知道的是,他等她清醒竟像是祈盼了一辈子! 她毒发的短短几天,他竟恍若度过了数十年寒暑般! 搂抱她的手臂是暖的、是稳定的,但他的心却是冷的、是颤抖的,萨辛瑞虽然因她的清醒而感到雀跃,却也同时为他不得不服从恶人而心情沉重起来。 "……痛!"由于他的力道在不知不觉中加重,雪流苏忍不住呼痛。 "啊?"萨辛瑞猛然回神,急忙松开她。"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如果是在以前,她肯定早就赏他一个大白眼了,可惜现在她连眨一下眼都嫌累,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似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第九章 抉择 山中相送罢, 日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绿, 王孙归不归? --送别 王维 真的很奇怪耶!都傍晚时分了,雪流苏却只能盯着桌上丰盛的饭菜,直到一盘盘菜都变凉了,"怎么还不回来啊!人家肚子都快饿死了。" 她这个小的怎么那么可怜啊!没事还得等到主子回来伺候他用膳,自己却不能先用餐饭,讨厌!她都快饿扁了啦! 最近真的有点奇怪,主子命令她只能乖乖的待在房内,不准出门乱乱跑,也不准她再做那些属于"小的"的工作,甚至连让他快乐的事都不准她试…… 他怎么可以这样?雪流苏说不出自己心中那股怅然若失的感受到底是什么,可她就是在意得要命! "不管不管,今儿个我非问个明白不可。"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憋得受不了。对!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她决定了啦! "明白什么?"萨辛瑞前脚刚踏进门,就听到她嘴里碎碎念着,还摆出一副很郁卒的模样。 "啊--你终于回来了!"雪流苏一见到归来的主子,高兴地飞奔过去,主动对萨辛瑞投怀送抱。 "快点吃饭啦!人家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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