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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怎么这么糊涂啊?刚才居然没有问清楚那个城中野家在哪里?而且。谁知道在这京城中,姓野的人家究竟多不多呢?会不会三不五时就有个人跳出来说他姓野呢?

  丹白一边往回走,一边慢慢思考这些对他来说有点困难的问题。

  这是他第一次出丹天谷,也是第一次替大哥办事,他不希望搞砸了。

  走着走着,他经过一间荒废已久的佛堂,正觉得脚走得有些酸累,便走了进去。

  只见佛堂内的神像早巳不翼而飞,地上都是灰尘、蜘蛛丝和乾草。

  他站在佛堂外厅打量了好一阵子,才又进了偏门内房转一圈出来,实在没块乾净的地方可以稍微盹睡一下,便纵身跃到祀桌上的梁木,身轻如燕地栖息其上,将双臂交叠枕在脑袋后头,也管不得会不会弄脏一身白衫,就这样双眼一闭地人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似远似近,令人无法忽视的骚动声响传人他的耳朵,教他再也睡不着觉,眼皮这才一寸寸不情愿地睁张,看清楚梁木底下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只见一道苗条的,属于女子的身影正狼狈地捧在零落

  疏散的乾草上,然后有七、八个男人围了上来,各个都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子,甚至有人恶意地用脚踩住她的衣裙,让女子抽腿抬臂做出想逃跑的动作时,便扯坏了布料,接着一处又一处,没多久光景,女子就衣不蔽体。

  “你们想仿什么?还不快放了我!”昂起骄傲顽强的下颔,野日凤一点都不肯流露出实际上害怕得不得了的心思。

  如果今日不是朱良川的稚女突然发高烧,她特意放他一天的假去照顾女儿,自己便绝不会在下午去庙里上香礼佛时落单,而不慎被这帮恶人给掳了过来,置身在这处显然是京城郊外之地。

  “呵呵-─我们想做什么?”带头的鼠目男人啧喷有声,故作惋惜地摇头,并不住地毛手毛脚。

  “听闻你向来聪明冷静,原来都是骗人的啊!哼哼哼!虽然你是个云英未嫁的老姑娘,可瞧这番阵仗,还会不知我们兄弟们要做什么吗?”

  “你们……这是犯了律法的行为,如果我报了官……不!唔──!”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完,她的嘴巴便被强行塞人布团,整个人被迫仰躺在乾草上,四肢分别被人给压得结实牢紧,就像只被蜘蛛丝网住的虫子,怎么挣扎都没用。

  “嘿!真是太好了!”胸前衣杉一被撕破,露出包拢丰满的兜儿时,头一个欺压到她身上的鼠目男人便露出色欲薰心的表情,对她裸露出来的肌肤又舔又吮。

  “这一票活儿可真值得呀!可以玩弄这么漂亮的货色,事后还有人会付银两……”

  付银两?谁?难道这桩恶事竟是有计划的指使?

  “是啊!老大。”其他人在一旁异口同声附和。“所以你动作快些好吗?我们也急着哪!”

  不!野日风绝望地仰起螓首。

  上天哪!如果她真的逃不过这等悲惨的命运,那至少……至少她不想眼睁睁地等着看哪!

  上天哪!你真的有眼吗?你的眼长在哪里……

  突然,一双半隐在黑暗中的灿灿明眼,让野日风不由自主地瞠大莹莹水眸。

  救我!

  一发现老天真的长了眼,梁上竟有人躲着的时候,野日凤激动得脉搏加速、热血沸腾,拼了命地重拾力气要挣脱束缚,并一直用力地仰头对上头那双眼睛眨动水眸,示意那人快来想办法救她。

  说时迟那时快,当鼠目男人的色爪正准备剥下她的兜儿时,他整个人忽然被踢倒在地,“畦”的一声吐出鲜血。

  *  *  *

  整场的突击动作俐落快速得惊人,七、八个男人全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看见一道白影就这么凌空“飘”了下来,长腿若有似无地一挥,鼠目男人就往后翻仰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围阵陡然往后退开,每个男人都以又惊又慌的眼色相互传递讯息,然后决定不吃眼前亏。

  鼠目男人可是他们当中武功最好的一个,连他都如此败北,难道其他人还会笨得以身相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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