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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现在,应该是野夜龙搂著新纳小妾春宵缠绵的时刻吧!

  呆呆的躺在床上,闭目却无法成眠,如此以来已过数夜,刘净心脑海混乱得只剩这个较为清晰的念头。

  她的相公,正抱著新纳的小妾……

  野夜龙,正抱著一个眉眼和自己异母妹子长相神似的小妾……

  这其中含义代表什麽?刘净心真不想懂,但却又暧昧隐约的呼之欲出。

  咿呀一声,有人不请自来把门推开了,她转头,有些吃惊地发现居然是自己在思索的那个男人。

  野夜龙来做什麽?

  野夜龙整张俊美的脸孔是冷的、肃的,看见刘净心仍清醒,嘴角一勾像是满意?他动手便开始……宽衣解带?

  “你想做什麽?”警觉地拥著锦被坐起,刘净心的神色防备。

  瞧他的举止,该不会是……“不要!”刘净心急道。

  “不要什麽?”已脱得剩下一条薄长的里裤,野夜龙露出个十分不耐的表情。

  他直直走到床边,一膝先曲起跪在床上,俯身要去抱她。

  哪知刘净心出手往他的脸庞拍去,抗拒他的贴近,下一瞬间双腕就被他单掌扣住并拉到头顶。

  她仍然一副无助脆弱的姿态,他则俐落的拉扯她下半身的裙浪,强壮的长腿大剌剌分开她的。

  “我不要这样……不要你碰我……”她真的无法抵抗啊!拚命想抬高螓首,和他冰冷的视线相触及。“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去……去找那个明儿呀?你不是想抱她吗?不对,或许我应该说,你想……你想抱的是野日凤!”双眸一闭,她豁出去似低嚷。

  正中要害!感觉欺压在身上的男体一僵,暂且不再有後续动作,这才迟滞地张开双眼,不意见到一张寒冷又铁青的脸色……刘净心又闭了回去。

  她不敢看啊!

  “谁多嘴了些什么?”他追问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冰冷。“说!”

  “唔……”赫然,刘净心发现有双大手竟掐住自己的颈项,气息被迫中断,她第三度张眼,恐惧地发现丈夫那俊美的脸庞竟扭曲得如炼狱恶鬼!她的小手往他双腕上一搭,使尽吃奶力气挣扎拉扯,直到她用力到十指指甲陷入他的一层皮肉,渗出丝丝血意的刺痛感,才让野夜龙回神松手。

  “咳……咳咳……”声带非常非常艰涩沙哑的,她的咳嗽呛气声让野夜龙下意识离开她的娇躯,坐到一旁。

  “咳……”她似乎比较气顺了些……野夜龙垂睫盯著她每一分细致的表情,黑发浓浓地半遮掩住他的脸孔,存心教人瞧不清他的思绪。

  “咳……呼……”好不容易顺过一口气,刘净心亦勉强翻身坐起。尽管一张床铺实在不大,但她仍尽量的缩到他对边的角落,连一只裙角都不大愿意触及的模样,重新勾撩出他的不悦。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双臂交叠抱胸,野夜龙心知肚明对方在逃他,却仍霸道地阻在她的面前,存心断去她的生路。“谁多嘴了些什么?”天杀的!真的有谁看出了些什么吗?单单只是这种简单的想像,便不知能勾撩出他多少的恐惧。

  这问题,问得好蠢哪!

  刘净心发出歇斯底里的轻笑声,似叹息、似嘲弄地频频摇头:“没有人对我说了什么……你自己难道毫无所觉吗?太明显了!只要别人有心,再见过凤儿妹妹……那两张脸早就可以轻易的比较出来呵!”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很小、现在才豁然领悟的事。“你抱著明儿的时候,是不是也风呀风的喊个下停?哦不,我说错了。你不是在喊‘风’,而是唤著凤儿妹妹——‘凤’对不对?”

  因为现在才想通,刘净心立刻感觉受到伤害,迟来的伤害比及时发现要重创得更深更痛!她哭在心里,表面嘴角却大大笑开了,“好可惜哪,凤儿妹妹人那么好,却是你的妹妹,是你永生永世都触及不得的人儿呀!哈!你只能找替身来一解相思苦,抱著别的女人来假装她是凤儿妹妹!哈哈哈哈……”

  “不准笑!”野夜龙重重一拳击在床铺上。“我命令你不、准、笑!”

  刘净心也不知自己有这么邪恶的一面。她咯咯笑著,根本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妾身不该笑相公的。相反的,还该为相公掬把可怜的泪水哩!相公呀相公,得不到名卉,替代的小花朵不是也不错吗?您怎么不在明儿那里歇息,来找我做什么呢?别说明儿同我一样,不识大体地拒绝服侍您吧?”

  “我不要她的服侍,”野夜龙道。“我要的是你!”是的,连他自己都感到讶然的,这几夜来虽然人是留宿在明儿房内,明儿也乖巧温驯地要尽心服侍他,但反而是自己不对劲了,亲了吻了爱抚了……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对明儿产生欲望反应,反而不时有股想马上见到刘净心的冲动……

  终於,持续好几个晚上後的今夜,他顺应了自己的念头,离开了明儿的厢房来此。

  “要我?”故意眨动眼睫,尽管知道自己实在不该再加以刺激挑衅,但是颈项似乎毫无减轻的疼痛,与对他情意破碎所产生的伤心,一在都激起她从未有过的情绪,是丑陋也罢、是恶劣也好,反正她都不管了、不在乎了。“相公确定?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可没一处神似凤妹妹。”

  “住嘴!”还以为她终於要安静下来,野夜龙才伸臂强势勾住她的腰肢,就为了她後续所说的话阴冷了双眼,怒火暗生。

  他以为自己的咆哮是不管用的……岂料刘净心还真的将嘴一抿,拿眼睛瞪他,不再吭声。

  不过,野夜龙安心得还太早——当他将她放倒在床,动手想剥除她的衣裳,一开始,野夜龙因眼前逐步裸裎的肌肤而意乱情迷,不曾留意到任何不对劲——

  她在他的身下,僵硬、不反抗,却也死板板的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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