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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范予葵手忙脚乱的想捂住她的嘴,但还是晚了一步。她真的很替紫蝶感到不好意思,真的很想……

  坐到隔壁桌。

  偌大的厅里一片岑寂。

  栏杆上停了一只鸟儿,啾啾啾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左荆,四人里就属他最镇定。

  就见他若无其事的拉回范予葵僵在半空的手,平静地道:“撤走,换张桌子再上菜。”

  “还不快去!”掌柜一回神,连忙推推一旁愣住的夥计们。

  “啊……是,是。”夥计们颤声应道,吓得差点软了腿儿。

  从开张以来,他们还没碰过会一掌打烂桌子的客人哪~~

  “高兴啦,一掌打烂桌子。”段桑举箸尝了口嫩鱼,慢条斯理的道。

  紫蝶埋首努力扫光每盘菜,对他讽刺的话语置若罔闻。

  “漱玉楼不是寒府的产业吗?你可真厉害,拆自家的招牌。”段桑悠闲地啜口上好的龙井。

  丢脸死了还说!“你闭嘴。”快吃完走人。

  呵,范予葵在一旁看得有趣,这个段桑分明对紫蝶有好感嘛!

  “紫蝶啊。”范予葵眸子闪亮亮,促狭道:“你狼吞虎咽的,是怕丢脸吗?”她加入揶揄的行列。

  呃,紫蝶差点噎住,咕哝著:“才没有。”

  “是喔,那慢慢吃,不急。”范予葵乌溜溜的大眼转著圈,闪著淘气。

  紫蝶停下对食物的攻势,缓缓抬起睑,正经八百的说:“你给我吃快点,不然小心我的弯刀不长眼。”她知道范予葵不懂武,而且害怕得很。

  范予葵咭咭笑了。“我好怕喔。”作势躲到左荆後头。

  左荆眉一挑,敢威胁他心爱的人?!“紫蝶,小心我去告状,说你一掌打烂漱玉楼的桧木桌。”那低温的语气,冻得紫蝶直打哆嗦。

  “二师兄,好歹我也是你可爱的小师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唉,今日我终於了解曹植当时的感慨。”紫蝶说完还一副痛心疾首样,让范予葵笑翻了。

  呵~~好愉快。

  范予葵深吸一口气。

  出了寒府後,她觉得心情变得很舒畅,连带左荆的话也变多了,瞧,他又展露出笑容了。

  她瞅著左荆,笑得很满足。

  一种幸福感涨满她胸怀,这陌生的感情占据她所有的感官,几乎要满溢而出,多到让她害怕承受不起……

  但,她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小心。”段桑倏地大喊,运劲掷出竹箸,欲打偏破风射来的箭,箭矢的目标是——左荆。

  只见箭矢将竹箸划成两半後,直直射向左荆的脑袋。

  左荆凛容,自知不能闪避,因为只要他一偏,范予葵马上便代替他成了箭靶,当下他身影一闪,紧抱著她转落一旁,在转身躲避的瞬间……

  咻!

  箭矢惊险的划过范子葵的颊畔,直直射入桧木地板,箭尾的羽翼还因强劲的劲道而震颤著。

  “这……这……”范予葵惨白著脸,抖著嗓音。

  话还没说完,一把长剑疾砍而来,左荆抱著她退了半步,身手俐落地回击,不料被持刀蒙面人借力使力捉扯向前,左荆护著范予葵无法抵抗其气力,踉跄跌出时将她抛给紫蝶。

  这一扯,将左荆扯入蒙面人的攻击范围,蒙面人见机不可失,狠绝的打出数掌,硬生生打向左荆的胸膛。

  左荆一时间血脉紊乱,强忍住翻涌的气血,快速甩开蒙面人的箝制,掏出玉骨扇往蒙面人的脸庞劈去,蒙面人急退,那一刹那,左荆当场口吐鲜血。

  “左荆——”范予葵惊喊,见他呕出一口又一口的血,她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左荆。“你在呕血。”她心急如焚,眼泪直淌。

  “我没事,你不要哭。”左荆想拭去她脸颊的泪珠,却虚弱得抬不起手。“抱歉,我说要保护你的,如今却落得如此狼狈。”他试著咧笑,不料却呕出更多的血。

  “不行,二师兄心脉全乱了,气血乱窜。”紫蝶提气将真气注入左荆体内,帮助他调息心脉。

  蒙面人见状,刺出长剑欲取左荆的项上人头。

  段桑纵身一跃,阴厉的眸光扫向蒙面人,大刀抽斩。

  刀剑相接擦出阵阵火光,倏地一截断剑飞了出去,嵌入桧木长椅,是截泛著青光的长剑!

  蒙面人心头大惊,连忙稳住身,紧握住断剑柄,在段桑挥刀又砍时,快速跃出酒楼,稳稳落定後,回首瞪视二楼的段桑,施展轻功离去。

  段桑不再恋战,救人要紧。

  在他与蒙面人交手的当下,他认出对方。这种狠绝的武功,就是丝帕上绣的心法,只有他知道破解之道。

  而蒙面人是——江维恩。

  第九章

  左荆受伤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寒府。

  “他怎会伤得如此重?!”小怜难过的质问范予葵。“你说啊!”

  范予葵却是愣愣的呆望著,面无表情的摸著身上的孺裙。

  裙上乾涸的血像朵盛开的野玫瑰,那玫瑰是血,是左荆的血。

  在酒楼,他呕了好多好多血,止都止不住,连紫蝶灌真气给他也没用,鲜血仍如泉涌,直到段桑在他身上点了几处大穴,血才稍稍止住。

  她好害怕,怕失去左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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