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朱纱 > 小姐怪怪的?! >  上一页    下一页


  他还真是惜字如金啊!不是“对”就是“嗯”。

  “你家好古色古香哦。”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范予葵只得不断找著话题。

  他没应声,挑了张木椅坐下。

  “现代人都喜欢住在都市,已经很少人住小木屋了。”

  左荆迳自倒了杯茶暍,终於开了金口:“喝茶?”

  “要。”

  她一骨碌滑下床,连忙拿起木杯就著茶壶,眼巴巴瞪著杯子注满茶水,在向左荆道声谢後,她就咕噜咕噜猛喝。

  哇,这水好甘甜哦~~她满足地笑眯了眼,左荆见她意犹未尽的样子,主动将空杯加满茶递给她。

  她捧著杯子,连喝了好几大口才停下来喘口气。

  他安静地看著她,她迎视著……两人间一阵沉默,她无言的笑了笑,显然他不爱说话。

  “呃,谢谢你之前救了我。”她指的是在瀑布那晚,见他没反应,便再道:“当时我真的以为我快死掉了,要不是你救我上岸,我很可能会淹死在那瀑布下……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掉下瀑布,明明那笨贼是推我坠楼的,哪知一醒来,大楼就不见了,反而出现一大片树林,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呢!梦境里出现了精灵,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存在,老实说,真吓了我一跳!”

  她哇啦哇啦讲了一堆,他只听出一个重点,那就是这女娃儿便是那天打扰他净身的女人!

  “啊,天亮了。”范子葵的小手指著窗外升起的太阳。

  左荆顺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窗外是一大片车原,透著白雾蒙蒙的景象。

  “好美哟。”绿草地映著晨光,像金黄色的稻穗般,这景致在二十一世纪几乎看不到了。

  美?左荆挑起眉头,不觉得眼前这景色有何特别,只感觉早晨的湿气颇重。

  “啊!”她双手一拍,神情微变。惨了,她昨天没去上课。

  满堂耶!她迅速跳下木床,光著脚丫便往门口走去,还边说:“就这样啦,再见!我该回去准备上课了。”

  “不送。”这女娃儿真有行动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细长的眼底浮现些许淡笑,看著直往门外冲的慌张身影。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後,他才吹熄桌上的烛火,躺上木床闭目养神,脑海里不停想著该如何向张婆婆解释“阿美”离开的原因。

  或许他可以告诉张婆婆,阿美从没回来过,那只是南柯一梦,虽然张婆婆会因此而难过,但总比她下山漫无目的的找寻阿美来得好,在陷入梦乡前,他昏沉沉地想著。

  突然,“砰”的一声,木门被打开,他动作快速地掏出玉骨扇,跳下木床冲出去,欲展扇砍劈入侵者——

  “左荆,是我。”范子葵满睑脏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出现。

  在看清楚来者後,他猛然止住势子,扇子在距离她鼻尖半寸的地方硬是停住。

  “你不是回去了?”他收回玉骨扇,瞄了眼不知死活的范予葵。

  “我不认得路。”她哽咽地道,哭得好不伤心。

  “你住哪?”

  “台北……”她说了一大串地址後,便拉著左荆的衣袖擦眼泪。

  他神情复杂地望著她,半晌,才道:“我没听过。”

  “没听过?!”没搞错吧!又不是山顶洞人。

  “对。”

  “那——”她一时语塞,想了会儿,才道:“T大总知道吧?我宿舍在那儿附近,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

  “没听过。”

  “啥?!”她差点抓狂,捉著他衣袖的小手不自觉将它揉成一团。

  这是什么?她瞄了沾满鼻水眼泪的袖子一眼,这才注意到从一开始就觉得怪异的地方,闷声道:“你穿这什么衣服啊,好怪哦。”长长的袖子,长长的袍子,腰间还系了块玉佩。

  “你的衣裳才怪!”他瞧了眼那衣不蔽体的料子。

  “拜托,这是睡衣,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拉拉裙摆道。

  “我这是襕衫啊。”他也捉起袍子介绍著。

  “你以为你是古人啊!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穿什么襕衫的,活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演员。”她好没气的瞪了他一眼。

  左荆闻言眉头一皱。“总好过姑娘身上这件破布。”冷哼了声,“裸露的不像样。”她不善的口气让他微怒。

  “破布?!拜托,这是高级丝质睡衣耶,我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才存够钱买的,而你居然把极品当破布?!不视货的家伙。”

  “衣不蔽体。”左荆凉凉地开口。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