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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渴望懂,全部,不论是他的想法、他的喜好,还是他现在的感觉!她想知道他在怕什么。

  这一秒,她看清楚心之所向,找到新的目标……她有心情笑了,而且脚下动了,连同西瓜一起扑向他。

  他看到她眼底的挣扎,他不敢大力呼吸;知道她心里在彷徨,他不敢出声;直到她在怀里,他才放下心中大石,放松地紧环着她,埋人她的颈项道:“这游戏不好玩。”疯狂地找她一个礼拜的游戏,他不想再尝。

  他安静地没问她为何失踪,她懂这是他的体贴,心底甜涩难分,喉头哽着酸涩,低声道:“不会……再玩了。”他还是他,一直以他的方式在在乎她。

  她的愚蠢无知划伤自己也割伤别人,她满心歉疚,坚定地将他拥人怀里,抚平他淌血的伤口,直到愈合她还不舍放手。

  季夏慕月大暑气。

  这天,咚、咚咚、咚……霍香蓟在厨房准备晚餐。

  霍远穿过长廊,来到客厅,就见武成新有节奏地在手提电脑上敲打字串。

  “霍叔。”武成新分神对刚睡醒的霍远叫道。“好久不见。”

  “嗯,好几天没见着你,跑哪鬼混?”霍远打个大呵欠。

  闻言,霍香蓟从厨房冲出来,打断武成新和霍远的对话。“爸,正确来说,是好几年没见。”好几天?!怎么?他的生理时钟走得比别人慢吗?

  “锅铲放下来,有话慢慢说。”武成新推开电脑,想拿走霍香蓟在空中飞舞的铲子。

  “不要!”她拍开武成新的手。

  “好几年?有这么久吗?”霍远抚着下巴思索着。

  霍香蓟紧握着铲子,火气直升,用钟子指着霍远的鼻头再道:“对,就有这么久,还有他是混去国外,离台到返台的时间约有三年,请记住,三、年。你女儿我在这里泣泪心碎,你竟在那里给我混吃装傻!

  呃……听她的口气,他好像是负心汉。武成新聪明的没说话,隔山观战。

  “跑去国外?”什么时候发生的?霍远深思不解。

  吼,她老爸完全在状况外,霍香蓟抚着头很痛。每次他用脑过度后,总是会短路一阵子,这让她很无力,有理说不清。

  武成新安静地接过锅铲,这次霍香蓟没拒绝,伸手拉地坐在他腿上。“别恼。”他亲吻她的发丝。

  “难怪!”霍远豁然开朗地双手合击,脸上挂着奇异的笑。

  “什么?”总觉得现在“秀逗”的老爸会狗嘴吐不出象牙。霍香蓟不抱希望的想。

  “难怪我女儿变得好安静、好贤淑又好温柔,而且……”他停顿,瞧见霍香蓟鳞起的眉和武成新满脸好奇。“而且老爱往阿新家跑,扫扫地、浇浇花,洗洗东西……长那么大,就没见她整理过我房间,阿新啊,说不定你家还比我家干净呢!”

  喷!哪壶不开提哪壶!红潮爬上霍香蓟的俏脸。

  她抢过武成新手中的锅铲,紧闭红唇,跳下他的大腿,低着头转回厨房,动作一气呵成,流畅不拖拉。

  呃……原来,离开这三年,都是小蓟帮他打理的。武成新扯开唇,傻笑。

  干净的庭院、无尘的地板……难怪回国当天被单是暖的……心里某个部分发酵膨胀了。

  眼神随着她的身影飘移,直到她隐没在长廊,而他的目光忘了收回。

  “年轻真好。”霍远舒服的躺在沙发,啜饮热努。“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

  草草结束晚餐,霍香蓟拉着武成新离开自家。

  “女儿啊,你要回家睡吗?还是要睡阿新家?”霍远追出门外问道。

  霍香蓟随手乱挥。“会啦,会啦。我会回家睡啦!”正牌主人都回来了,怎么会再睡他家里!

  霍香蓟强拖着跟霍远道晚安的武成新,往他家走。

  她推他进门后,顺手开灯,深吸口气道:“今晚,我爸说的都不是真的,扫地、浇花我可没做过,他误会了啦,你也知道他这人,一做起研究就短路错乱,什么母猪会播种,小猫会看门,这种话他都说得出来,所以你别当真,我不可能做那些事……”

  她噼里啪啦的说一堆,东看西瞧的,就是对不,上他的眼,这让武成新感到好笑。

  愈描愈黑,就是形容现在的情况吧!霍香蓟无奈地叹气。“我要回家了。”

  在她转身的当下,他迅速地捉住她。“先别走,我有东西要给你。”黑眸里火光隐隐跳动。

  他手掌传来的温热体温,灼烫似的烙进她的心口,她犹豫了。

  “来。”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他加重手腕的力道,拉着她上二楼到他的卧室。

  他扭开艺术灯,鹅黄色柔光照亮堂内,有一种柔软梦幻的错觉。

  阿新的手掌上有厚茧,她印象中没有这些;而且他的掌温热而丰厚,她细致手腕上留有他烙铁似的体温,这让她发怔。

  他拉上窗帘,从身后抱住霍香蓟,嗅着她清馨香甜的气息,在她颈侧厮磨,伸出舌舔噬她血液快速流动的颈动脉。

  她全身战栗,双手环着自己,脚下柔软无力。他在干吗?她心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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