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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将笑容扯得更大,同时微微耸了耸肩,然後假装松口气地说: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省事多了,下一餐可以不用请天武门的掌厨再费事了,反正你又不吃。”

  对ㄏㄡ!晓晓恍然大悟地认同着,她干嘛便宜了天武门啊!

  见眼前闹别扭的小妮子已经有动摇的迹象,他再次舀起一小口,同样伸到她的嘴前,“你真的不吃?”

  “谁说的?”张嘴含下汤匙里的食物,晓晓用力的咀嚼。

  说得对,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天武门?就算没能力修理帮凶,起码也要用力地使唤他们、虐待他们,就算消消怨气也好。

  吞下食物,她朝眼前第一个被她使唤的天武门人不可一世地努努下巴,嘴巴张开示意他将粥送入她的口中。

  她那一点心思怎么逃得过谢隽精明锐利的双瞳?只见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即假意面显不甘地说:

  “不会是要我一直喂你吧?”说话的同时,他手中的汤匙可不怠慢地舀起稀饭,如她愿地送上。

  “为什不?”大口含住二分之一的汤匙取食,“我告……诉……吃……”

  “先吞下去再说。”怕她噎着,他赶紧制止他根本听不懂的咿咿呀呀话语。

  点点头,晓晓牙齿嚼动几次,便吞下占满嘴巴的食物,“我说,我中午要吃鲍鱼人参翅肚。”

  “鲍鱼人参翅肚?”他呆怔地重复。

  晓晓点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病人吧?”这么丰富!她有这个胃口?

  “那又怎样?”

  她毫不迟疑的肢体语言,让谢隽瞠目结舌,心中直想着酒精中毒的病人都是这么会吃吗?

  而已经被吻仔鱼粥的鲜美所征服的晓晓,则见他喂她的动作越形缓慢、笨拙,遂捺不住地伸手将他手中的碗拿过来,直接就着碗缘吃了起来——

  嗯!没想到天武门的厨师还真不是盖的!

  自从第一天住院,谢隽计诱晓晓吃下第一口稀饭後,虽然没有她要的鲍鱼人参翅肚,因为他说没有病人吃那些东西的,不过,餐餐汤汤水水、滋补养身的却不少。

  换言之,她可说是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他甚至还请了看护整天对她嘘寒问暖的,搞得她都快以为自己不是酒精中毒,而是患了什么可怕的癌症。

  真是的,她都快分不清楚到底是谁虐待谁呀?

  这日,晓晓趁着看护在盥洗室洗水果时,一个人偷偷地溜出病房,散步到医院後方的一大片草坪上。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让人懒洋洋地,舒服极了!

  她伸展着这几天都没怎么动过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因为一直窝在病房中而生銹了。

  怱地,一个高大身影窜进了她的思绪里,她不觉地嘟起小嘴。他好像说他是……呃……红武堂……谢隽吧?

  放下举高的双手,晓晓信步走到不远处几个供人休憩的长椅,选个看起来最舒适的坐了下来,脑里开始想着——

  阿爹在世的时候,很少让她知道有关天武门的事迹,他总说加入天武门是他个人的意愿,他更因身为天武门的一贝,骄傲不已。

  不过,他并不勉强身为女儿的她,必须跟他有一样的认同感,他要她随着自己的心、随着自己的意愿,做出属於自己所想要的生活蓝图。

  所以对於天武门,她只知道它是一个历经约百年的组织,门里分蓝、青、红三武堂,而阿爹跟那个谢隽一样是属於红武堂的,至於这三个武堂到底各司什么职,或如何区分,也许阿爹说过,但她却没有那份心记下来。

  哎!晓晓甩甩头,讥嘲一笑。

  真是的,她管他是什么人做啥?

  住院都已经有五天了,每天她只要一张眼,所接触到的不是牢头、看护,就是巡逻医护,至於那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谢隽……哼!她只在第一天醒来的时候见过他而已,其他的时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呃,等等!

  她……竟然有些失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对於阿爹的不幸,她已经渐渐可以释然了?

  不!她猛地摇摇头,她才不会轻易地饶过天武门这臭门派哩!

  想阿爹这么崇拜它,结果得到的是什么?黄土一抔!哼!说什么她也要为阿爹抱不平。眯起眼眸,晓晓忿忿地想着。

  “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绷着一张脸。”一个低沉含笑的男音,在晓晓的耳边无预警地响了起来。

  循声回头,晓晓本能的收起难看的神情,展露亲切的笑容,可唇角的弧度才微微上扬,她便想到自己不应该对来人有此和善的举动,唇办遂又倏地整个拉平,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回头,以示对来人的不欢迎。

  她孩子气的行为,让谢隽不由得莞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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