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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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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馄饨面和小菜,每个人还多了一瓶啤酒庆祝。 “等等,我再去跟老板要些杯子。”名伦走离开座位。 他一走开,雪儿便低声说: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对名伦的态度。” “我没有生气,只是不喜欢你那种态度。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态度对名伦?充满讽刺和不屑……” “因为嫉妒吧!” “嫉妒?” “是啊,因为名伦对你最特别……” “杯子来了!”名伦拿著杯子走回座位,雪儿的话因而中断。 我却狐疑的看著她。她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名伦,”雪儿笑吟吟的对名伦说:“难得有那种机会,我劝你还是接受吧!当个名歌星也不错啊!不但钱赚得多,而且为你所喜欢的人灿烂!” 名伦淡淡的看雪儿一眼,没表示什么。 “盼盼,”雪儿转而对我说:“小心那个范尚伦。据我所知,被他看上的很少有能逃出他的掌心。” “你现在在说谁?”名伦突然插嘴问。 雪儿安静的注视了名伦几秒钟,然後把她所知道的,关於范尚伦,以及和我之间的事告诉名伦。她甚至把我对范尚伦说的那些话,也告诉了名伦。 “我看盼盼这次是掉入了他的陷阱中,”雪儿又说:“范尚伦那个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当然,他的地位、身份和财富,造就了他今日不可一世的身价,很少有女孩子能躲过他布下的情网。” “我说不会就不会!雪儿,你太杞人忧天了。我自忖没有那种魅力能使范尚伦抛弃身边所有的女人。”我乐观的说:“再说,我说那些话也不算承诺,范尚伦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分不清楚。” “但愿如此!”雪儿的样子看来,仍为我忧心忡忡。她笑了一下说:“不过,我也担心太多了,我忘了你身边还有一个秦先生——” “是啊……”一直默不作声的名伦,喝著啤酒,恍恍接了这句话。 我奇怪的看著他,只见他拿出那张名片,若有所思的把玩著。 雪儿也沈默了。桌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相当怪异。 三个人沈默的喝著啤酒。跑了气的啤酒,喝起来不但涩,而且又苦,比药还糟糕。 “我决定离开他了。”雪儿支著头,转动著酒杯,双眼无神而且漫无标的的看著前方,有点像是酒醉,也像是无精打采。 名伦和我惊讶的抬头,相视了一眼後,同时将脸对著她。 “你们这样看著我作什么?我决定离开他有那么值得惊讶吗?”雪儿摇摇杯子,里头的酒水晃来葛去的。“盼盼,你不是劝我离开他吗?我决定照你的话做了,你怎么反而这么一副怪样子?还有你,名伦,你不是一直劝我悬崖勒马吗?现在我决心洗新革面了,你为什么看起来一副蠢呆的样子!” “雪儿,你是说真的?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名伦先是激动的求证,然後开心的大叫起来,抱著雪儿欢呼激动不已,连我也顺带抱入怀中。 三个人抱成一团,又哭又闹又叫兼流鼻涕和眼泪。看著名伦那样高兴,我突然有一种想法,也许,他心里一直是喜欢雪儿的。 “啊,该回家了!”闹过,哭过,放任过自己的情绪後,心情开朗了许多。 名伦起身想去付帐,却发现刚刚拥抱哭闹时,我颈上的蓝宝石项链,缠上他胸前的衬衫扣子。 “盼盼,没想到你还戴著这条项练啊!”雪儿惊讶说。 “对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想转身,才动就发现行动难自由,脖子差点被项练勒断,只好坐在名伦身前,安静的等他把纠缠解开。 雪儿在一旁静静的看著名伦小心的解著项练和钮扣的牵扯,突然喃喃的说: “也许你们之间,注定有著这样的纠缠。命运吧……” “纠缠?什么纠缠?你在说什么?”我实在是听不懂雪儿的呢喃。像是藏有什么玄机,却又吊诡的离奇,也又似平淡的没什么等别的含义。 名伦又淡淡的看她—眼,没说什么。 “解开了!”名伦解开项扣的纠缠後,把宝石握在手里一会,然後放开朗声的笑说:“走吧!回家吧!” 一路上他纵声高谈,神情很开朗,明朗的不得了。我也染上了他的明朗,和他哈哈嘻笑。雪儿却撤嘴哼了一句: “哼!傻瓜。”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骂谁。名伦怔了一下,然後笑说: “别理她,她大概是在生理期期间。” “名伦!”我笑岔了气,名伦竟然会开这种滑稽的玩笑,雪儿也追著他槌拳报复。 追追闹闹到了公寓门口,秦英夫靠在墙上等著。他是偏著头看著黑暗的,那一霎时,那神采,显得有些萎顿。 “盼盼!”他看见我们,微笑走了过来。 “对不起!忘了告诉你,今晚去听名伦演唱。”我突然觉得好内咎。 “没关系,现在不是看到你了吗?” 雪儿和名伦并肩走进公寓,停在楼梯口,又调皮又像是使坏的说: “小心哪!秦先生,你最好看好盼盼,当心她被范尚伦拐走了!” 公寓门轻轻的关上,名伦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视线被截断在大门关後的黑暗中。 “陪我走走好吗?”秦英夫走到我身边。 好像关於夜的景象总是差不多:无尽的黑暗、灿烂的灯火、辉煌的霓虹——夜总像一张染墨的黑绒,所有的光都被吸收到里头。 “盼盼,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肯——肯分一点对我大哥的爱给我吗?” 夜风悄悄,私语也悄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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