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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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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羽纶轻蹙眉头,瞧这两人还真像一对情侣,连换个药也这般啰唆。难怪翩翩要误以为小丁是位姑娘。 翩翩看穿丁柔的心思,掩嘴轻笑,看向柳云风。“换药这种事还是由我来比较适合,毕竟女孩子家总是比较心细。” 柳云风也觉得不好坚持,上药要紧。于是放下小丁,由翩翩扶着小丁入房。 翩翩将丁柔带进一间房间。房间里除了梳妆台外,还摆了一只琴。丁柔左右瞧着,这哪像工人房?“你家工人都住这里?” 翩翩转身去拿药,笑道:“这是我的房间,我若不说去工人房,你愿意同我来上药吗?” 丁柔怀疑地看着翩翩,不解她是什么意思? 翩翩走过来,要解下丁柔身上的衣物,丁柔急忙跳开。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自个儿来便行!” 翩翩颇觉好笑,“姑娘,咱们同为女人,你何须瞒我?我虽在风尘中打滚,可也懂得洁身自爱,怎会轻易让一个男子入我闺房!若我不是笃定你是位姑娘,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进来!” “你早知道我是女的?”丁柔吃惊不已。 翩翩肯定的点头,嘴角噙着笑。 丁柔微侧着头打量着翩翩,猜测着她的用心。她打一开始就没给过翩翩好脸色,没道理翩翩会愿意帮她,只除了一个原因──她狠狠瞪了翩翩一眼,“那你为何这么好心帮我?是不是想我帮你掳获云风爷的心?你想都别想,我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感激你的,更不会帮你。” 翩翩嘴角的笑容蔓延开来,好久不曾如此开心了。“是吗?那我可真是伤心。” 她蹲下身轻柔地为丁柔上药。 都说了不帮她,她怎么还这么好心? 翩翩看着丁柔腿上的红肿及水泡,轻蹙眉头。“这伤得小心照料,千万别碰到水,以免日后留下疤痕。这药的疗效还不错,记得按时上药。” 敷上药的伤口隐隐传来刺痛,丁柔不禁低呼出声。 翩翩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着丁柔。“依我看你还得痛上好些天呢!” 丁柔此时对翩翩的看法有了转变,但嘴里还是坚持道:“我不会感激你的,你白忙了!” “我很喜欢你的个性,有话直说是一种幸福。做个朋友好吗?”翩翩起身,轻笑道。 丁柔一时语塞,她听不懂她说的话吗?“你会不会揭穿我的谎言?”对!她一定是这么打算。 “不会。”翩翩开始收拾药品。 “你不喜欢云风爷?”丁柔换另一个角度想,说不定她真是位朋友。 翩翩又是一阵轻笑。“喜欢啊!” 丁柔泄气地往后倒,那她到底安什么心? 翩翩努力憋着笑,好久不曾如此开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丁柔简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柳云风。虽然她腿上的伤还未痊愈,但她仍是坚持不肯待在客栈休息。 翩翩答应丁柔保密的事,也确实做到。只是偶尔会在丁柔面前说一两句令丁柔心惊胆跳的话,她似乎爱上了这种游戏。这令丁柔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数日后,丁柔的伤大致痊愈,三人又准备起程。他们来到怡情坊向翩翩告别。 丁柔心中是窃喜的,因为到目前为止,翩翩并没有对云风爷表明心迹。 翩翩来到丁柔身旁附耳道:“凡事没有不劳而获的,想要拥有就必须极力争取; 只是守护,那是没用的。别忘了有话直说是一种幸福。” 丁柔圆睁着眼盯着翩翩,原来她一直在耍着自己玩。但也到这时她才真的接纳翩翩,只恨分离时刻在即,之前没能把握这段友谊,有些儿遗憾。 虽然大伙心中诸多不舍,离情依依,但人生本是这般,潮来潮往,真正能在生命之中驻留的又有几人? 翩翩看着离去的人影,心有所感,“过尽千帆皆不是。” 三人告辞了翩翩,继续南下。一路上翻山越岭,碰不着几户住家。丁柔哀怨地想着,看来今晚免不了又要露宿荒郊。自从跟了云风爷他们两人,她便有心理准备,三天两头露宿郊野是免不了的。但一想到必须忍受寒风吹袭,那种冻死人的感觉如今想来还真令人害怕。但继而一想,有云风爷的温馨照料,那么受点冻也值得! 柳云风观看天色,心想该找地方歇脚,再走下去,天色很快就暗了,到时山路难行,反而危险。 他策马走到欧阳羽纶身侧。“依你看,咱们目前身处何地?” 欧阳羽纶停下马,观看附近山形,片刻后转向云风。“看来咱们已到了四川与湖南交界的石堤镇外。” 柳云风思考了会儿,下定决心。“那么再走不远应该有一处驿站,咱们今晚就先到那儿歇息,明早再走。” 丁柔听柳云风一说,喜出望外。原来今晚不需露宿郊野。太好了!那就可免了受冻之苦! 欧阳羽纶不解云风为何做此决定。“这么一来,不就等于通知家人咱们的行迹。 你认为如此妥当吗?” 柳云风何尝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他实在不忍见小丁受风寒之苦。上回的记忆犹新,他不想再冒一次险,所以断然下此决定。 他拉过马鞭,马儿立即嘶喊一声。“不碍事。咱们只停留一宿明早便走,就算他们快马加鞭去通风报信,只怕也跟不上咱们的脚程。” 丁柔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云风爷,咱们一路南下,是为躲避仇家吗?” 柳云风经丁柔一问,心中竟有个奇异的想法。小丁若是位姑娘,他是不是便可带他回京,结束这趟出走。他摇摇头,止住这个荒谬的念 头。看来他必须离小丁远点,要不病情只怕会日益加重。 丁柔见柳云风默不作声,转而望向欧阳羽纶寻求答案,“羽纶爷?” 欧阳羽纶见云风若有所思,便代他回答:“咱们这一路上不是为躲仇家,是躲云风的岳家。” 丁柔听闻此言有如五雷轰顶般,一时头昏眼花,心头也莫名地抽痛起来,痛得好生难过。她的手不自觉地紧拉胸口衣襟,希望能纡解胸臆间那股压力,只见她整个眉头都拧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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