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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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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不该是令他快乐的吗?他做到了不是吗?但该死的,他的心好痛,她的表情就像电视画面突然停摆一样,僵在他的眼前。 他抡起拳头,在风中狠狠地甩了一下,然后开始没命地奔跑起来,他的心像针刺般扎得他疼痛难当,他大声嘶叫、用力奔跑,他想用这种激烈的方式赶走心中那团无明火。 纪洁妤自教室出来后整日眉头深锁,沈拓到底误会了什么?她依然想不明白!他变得好陌生,不再是四年前那个沈拓。 四年前的沈拓即使口气再恶劣,她仍可以确定他友善的本质,甚至她感觉得到他们之间存在某一部分未说破的情感,那种微酸、微甜、微苦、微涩的微妙感觉一直激荡她的心田,直至此刻仍无法忘却。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今日对她这般恶劣相待? 她的头好痛,不只是头痛,心更痛,四肢全都隐隐地抽痛着,无意识地,泪珠又佈满了双颊。 清晨司机便在大门守候,纪洁妤一如往常地坐上车。 车外的景色穿梭而过,纪洁妤不甚在意地盯着车窗外飞奔的景色,她的心思仍系於沈拓身上。那日在教室遇见之后,她已有好几日不曾再见到他。 他去了哪里?她不敢开口问任何一个人。她的眼光总会不经意地追寻每一个男子的身影,希望能从中找到他的踪迹。 但没有,整个偌大的校园均见不到他的影子。他总是那般不羁,从来就没有人能束缚他的行动,她摇首苦笑。 车子驶入了校园,崭新的黑色轿车,发亮的车身看来有些招摇。车子平稳地停妥后,司机下车为洁妤开车门。 今日她穿了一袭鹅黄色的洋装,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她轻盈的身段。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自然地披散肩头,她缓缓地步出车外,姿态看来是这般从容,好似她早已适应这般尊贵的生活。 沈拓怒眼瞪视着她的身影,僵硬、森冷的面容带着足以颠覆世界的怒火! 洁妤才刚下车走没两步,即被突然出现的沈拓挡住去路。“上下学接送?我老爸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他冷哼! 沈拓每次的出现总让她不及反应,她拍拍胸脯安抚受惊吓的心。她有太多的事情必须向他解释,她不能任他继续对她误会。 “可以和我走走吗?有些事情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必须把眼前的状况向你说明。”昨日她思虑良久,想是他误会了她与乾爹的关系。 他不该会对她如此口出恶言,他们曾相处得那么愉快,不是吗? “有什么好说的?眼前明摆着的事实我会不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等我?或许我可以提供你更优裕的生活!至少我年轻许多。”他轻薄地以手抬起她的俏脸,鄙夷地在她精緻的脸庞上吐气,盯着她的黑眸则一瞬也不瞬地。片刻后,他狠狠地甩开她的脸颊。 真是该死的!他就是无法忘记她香甜诱人的唇。 他原可以直接对她採取报复手段,但他就是下不了手。无法否认的,他是在乎她。 但她如今已不是当年的纪洁妤,他又能如何?真是可恨! 纪洁妤的眼眶有着雾气,好胜的她不愿在他面前表现软弱。“你真的误会了,我与乾爹绝不是你想的那一回事!” “乾爹?哈哈哈……”沈拓止不住地狂笑,全天下对於不正当的关系总能有一个漂亮的名目。 “住口!他是你的父亲,难道你这么不信任他?”纪洁妤首次在他面前失控。他的笑声张狂刺耳,而里头涵盖的愤怒以及酸涩,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瞭. “父亲?可以的话,你也可以怀个孩子喊他父亲!怎么?他不允许?难道你仍不是他的专宠?哈哈哈!”他痛呀!他好恨他的父亲,为何要毁了她?他更加恨她,为什么那么禁不起诱惑?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啪的一声,惊人的声响止住了令人讨厌的狂笑。 纪洁妤不相信地摇首,沈拓当真对她说出如此刻薄的话语。 她热泪盈眶忍不住地潸然泪下,全身禁不住地打着寒颤,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他心中,自己是这般的不堪! “你不可以这样污衊我!不可以……对我这样残忍,在我耐心地等待了你四年后,我们不该是这样的重逢!”纪洁妤虚脱般地哭倒在地,百口莫辩的痛楚,压迫得她的心疼痛难当。 他的一字一句,如同一刀一斧,全都要置她於死地。此时的她有如落入最冰冷阴暗的冰窖之中,四周的空气冻结得怕人。 他的舌朝热辣处轻舔了下,脸颊上的麻辣提醒着他,他伤她之深! 他看着她哭,他何尝不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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