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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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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一定嘛,急什么?” “如果要去,是去纽西兰吗?” 吕候将闻言心中一凛,“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口问问。”瓦娃摇摇头,随即走开了去,留下一脸沉然的吕候将。 他霍地站了起来,一个不注意手杖滑掉了,他重心不稳的向前倾跌。 瓦娃听见手杖掉地的声音,立刻转过身,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稳住他的身子,然后把手杖捡起,轻巧地塞进他的手里。 吕候将碎然中接到手杖,另一手扶住瓦娃的肩膀,整个人僵住不动。 片刻后,他仓皇地举步,手杖急促的点地,走出凉亭。 瓦娃连忙跟上前去,及时伸手抱住他差点跌倒的身子。 “你怎么了?”瓦娃抱着他,抑头不解的问。 吕候将听出她担心的语气,心中蓦地一平,像瞧着她似的盯注良久。 “我想回去了。” “我带着你。” 瓦娃抓起手杖,回头试着拉一下,见他没有反抗,才小心地走下台阶。 回到别墅后,吕候将便直接回到卧房,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女孩而心烦意乱起来了? 翌日,瓦娃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后便一头钻进花房,半个钟头后,吕候将也进来了,走到他平常坐的藤椅上坐下。 这么早!瓦娃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不知怎地,她不好意思开口打招呼,也许是错过了他刚走进来就应该开口的时间。瓦娃闭着嘴巴,甚至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静静的待在原地看着他。 待得愈久,她愈感到被他发现她在这里的严重性。 他可能会发怒、斥责,甚至一气之下把她轰走;她有这个感觉。 自昨天从凉亭回来后,他变得不爱理会她,接下来的时间,他几乎让她放了半天假,一次也没传唤她。 她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何妈说他失明之前,是个体贴、明理的人,失明后却变得易怒、孤僻。 何妈又说,要是换成别的看护,大都熬不过他刚开始的坏脾气,她算是待最久的,还说希望她做久一点才好。 现在她却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做得久。 昨天他虽然说有可能会带她出国,但那时也许是他心情好,随口说说罢了,不能当真的。 她站得脚酸了,慢慢的蹲下来。 他沉默的神情看似平和,但又显待有些焦躁,他突然坐直身子,仰起头,似乎在凝听空气中的声音。 许久,他慢慢的站起来,在花房里踱步,脚步由沉重变为焦躁。 过了一会见,他突然停下来,本来背对着她的身体,突然准确无误的转向瓦娃蹲的方向。 瓦娃心中一凛,紧张的等着他的反应。 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迟疑的、慢慢的走出花房。 直到吕候将出去很久之后,瓦娃仍怔愣的站不起来,心中一个讯息,把她惊愣得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知道她的存在!空气在不同空间襄,会有不同的流动方式,如果你仔细威觉的话,便能体会得出来。 她的脑海突然浮现他曾说过的话。 以后,她再也不敢到追问不属于她的花房了。 瓦娃缓缓地走出来,抬头看向远处的太阳伞下主空的椅子,待会儿的读报时间,她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虽然他看不见。 “周珈争小姐的电话。” 瓦娃突然有种获救的感觉,她抬起头,看到何妈把无线电话交给吕候将。 刚才读报时,瓦娃不时以眼角余光瞄着紧闭着嘴的吕候将,视线不时在报纸和他脸上来回看着,试回从他脸上读出一点讯息。 照目前情势,她只能闷不吭声,不提花房一字,以免他会生气。 “我先告退。”说完,瓦娃便起身离开。 吕候将对一大早就接到周珈争的电话,感到有些意外。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是通慰问的电话。 在电话中,周珈争教卷有度的声音,令吕候将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迫切的需要她。 “珈争,我们结婚好吗?”吕候将突然脱口说道。 电话另一端的周珈争显然被这个要求吓之跳。“是什么事情让些这么想?你的眼睛有希望了?” “不是,而是我……我想要一个家,我们可以不必再等下去了。” “这……”周珈争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知道这个要求太突然,当然还要询问你父母意思,希望你能尽快给我答覆。”吕候将的用词、语气,如同向一位客户确定最后的签约日期。 周珈争也不以为怪,语气有礼的回道:“好的,我会考虑,近期之内,我再与你联络。” 两人便在客气的语气中,结束了这通电话。 吕候将决定了结婚之事后,心中有如放下大石般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感到轻松愉快起来。 对于他情绪明显的转变,瓦娃和何妈都很高兴,尤其是瓦娃,吕候将不再板着脸孔,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会存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尴尬。 “先生,什么事让你高兴,可以说来听听吗?”瓦娃孩子气的说话声,听在心情愉悦的吕候将耳里,又回到原来对她无私无欲的心境上,毫无绮念的心态。“我决定了一件重要的事,近期内就有结果了。” “重要的事……”瓦娃心里想着,该不会是要出国的事吧?“是和周小姐的婚事。”吕候将忍不住透露给她知道。 “啊,恭喜!真是太好了,先生有周小姐陪在身边,一定会过得出现在更幸福的。”这是瓦娃心中所盼望的,希望他过的是幸福快乐的日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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