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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这是我有生以来住过最豪华的房子!”她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满意。闻言,吕候将莞尔一笑,“没想到你的动作挺快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搬进来,没想到你昨天就搬来了,家人放心让你住进来吗?”瓦娃脸色一敛,敷衍说:“我租房子住,早搬进来也省房租。”

  “对了,我还没问你基本资料,你口述给我听。”

  吕候将闲适地坐在一张镂空的铁椅上,阳光斜照在他身上,一幅享受安逸的景象,有谁能想像得到他的双眼看不到东西。“我姓包……”

  吕候将一派绅士地点头,“昨天你说过了,包小姐。”

  瓦娃一面在脑中思索,一面说:“职业学校毕业………”

  “好,这样最好。”

  “你问我答”是瓦娃最拿手的,比她平空捏造事实容易得多。

  “你叫什么名字?”

  “瓦娃。”

  “娃娃?”

  瓦娃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第一个瓦,是瓦片的瓦,第二个娃,才是洋娃娃的娃。”如果用写的,就一目了然了,只可惜他看不到。

  他之所以会失明,全都是她造成的,瓦娃一直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怎么会取这种怪名字?”他失笑的问。

  瓦娃心里有些寂寞,记得与她没有血缘的二哥,也曾经这取笑过她,“怪名字,再配上你的姓更怪了,包瓦娃听起来好像‘娃娃’。"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吕候将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回答遂出声询问。

  “没有,是爸爸取的,他说正要帮我取名字时,他头顶上的屋檐突然掉下了一块瓦片,砸到他的头,所以就替我取了这个名字。”一直封住自己怀疑的吕候将,被这不可思议的理由惹出笑声来。

  他开心的笑声,引来在厨房忙碌的何妈跑过来看,见没有发生什么事,这才放心的离开。瓦娃并不介意他的取笑。

  不过他们兄妹间的笑话,只有他们才能会心一笑,如果她说出他们在“职场上”出的糗事,岂不要把眼前这个富家公子吓着了?“我几岁了?”

  瓦娃在心中沉吟了…下,才说:“二十五岁。”

  吕候将闻方,一脸的狐疑,“听你的声音不像二十五岁,应该还要更年轻些。”“我真的二十五岁了,不信可以要何妈看我的身分证。”事实上那张身分证是伪造的。

  “家住哪里?”

  “中坜,我独自一人北上念书工作。”

  “哪所学校毕业?”

  吕候将开始怀疑她的说辞,原本他是不会问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既然录取她了,她是哪所学校毕业并不重要了,他之所以问起来,是因为她的“实际年龄”教他难以相信。

  瓦娃闻言,脸色不禁有些发白,迅速地在脑中搜索曾听过的护理学校的恒名。“育……育幼护校。”

  “北部有这所学校吗?”

  “有,在台南。”包瓦娃语气肯定地说。

  吕候将嘴角牵动一抹嘲弄的笑意,“刚才你说北上念书,可是学校却在台南,你怎么说?”

  “老实告诉你了,我是护校肄业,后来转到北部的商职学校完成高中学业的,但是你放心,我的护理知道并没有忘记,我……私底下一直在进修。”说到后来,瓦娃都为自己连篇的谎言感到脸红。“原来是这样,我无意询问你的求学过程。”他无所谓的说,“其实这份工作无须具备专业的护理知识,所以求职栏内登征护士,其实是言过其实了,应该是……”他想了一下,没有适当的形容词。吕候将绝不会承认她的这份工作是看护,或是保母之类的名称,他不能接受和忍受这种被当成弱势,甚至是保护他的字句。起居室出现一阵静默,片刻后,瓦娃轻声说:“先生,菜都凉了,要不要我拿去热一热?”

  “不必了,你出去吧。”

  瓦娃走出起居室,关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吕候将正摸索着刀叉和汤匙,试着找到食物,送进嘴巴里。

  她黯然地想,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想让别人观赏一个瞎子吃饭的模样。

  “吕候将,最近好吗?”

  郑思菲边说边走内门,浑身上下散发着飞扬的气息,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吕候将坐在椅子上,听着公司录下来的会议报告,在听到郑思菲的声音时,他脸上漾起微笑,“我在这里。”

  四个月前,吕候将出了那次重大车祸,救援之功最大的当属郑思菲。

  她打开电话向110寻求救援,并推测出吕候将的出事地点,让救护车在能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出事现场;这场得归功于她恰巧打了一通电话,以及她快速的判断力。

  吕候将脱离险境后,十分感谢她。

  后来郑思菲多闪到医院探望,吕候将这才发觉她是个不错的人。郑思菲是个想要什么,会直接表达在脸上和嘴巴上的人,他欣赏的就是她这一点,认为她是可以在工作上合作的好伙伴。“我来瞧瞧你变成木乃伊了没有。”郑思菲甩着小手提包,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快了,现在正在订制棺木。”他不以为忤的笑容。

  郑思菲仔细瞧着他,“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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