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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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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饭桶!只是换了一部车子居然就认不出人来了。”沈长峰气得火冒三丈。 是呀!人是习惯的动物,沈君亚的车子品牌数十年来未变,突然出现了一辆未曾见过的吉普车,任谁也不会去注意,这是一种盲点--一向不加掩饰作为(甚至有些蓄意招摇)的君亚怎么会突然掩饰行踪? 一天、两天过去了。这是第六天了,小道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开。 关心紫绫的人一个个找上史帝芬,想由他口中得知君亚可能的落脚处。 不堪其烦的史帝芬想召开盛大的记者会,一劳永逸。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以为我是他肚里的蛔虫吗?” 好脾气的史帝芬忍不住发火,咬牙切齿,“一大堆工作全扔下不管,他当我三头六臂?如果不是我有三分之一的股东,我早一骨脑儿扔下不干了!” 翊德歹念陡升,怂恿他说:“把他那一份也给吞了怎样?” “原则上不行!”一手掌起“真相”财务支出的史帝芬悻然道。“不过……技术上可行。” “对呀!”翊德附和:“他既不仁在先,你也可不义在后啊。广东话不是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吗?” 忧心忡忡的佩仪掐他大腿。 “别操心。”翊德颇为乐观道:“或许表兄只是跌入爱河,去度婚前蜜月了。” “我总觉得……怪怪的。”佩仪皱眉。 “你以为像表兄那种人会在众人目光注意下对心仪的女子求欢吗?太不上道了。”翊德笑道:“从小他就有种孤癖性格。昂贵的玩具、礼物像废铁给人,真正喜欢的宝贝不管多普通常见,也不让人碰。可见得他这次是玩真的了。” “就像狼一样了?”筱蝉比喻:“狼终其一生都只对固定配偶忠实。” “满口荒唐!”佩仪没好气道。“不伦不类。” “那是动物奇观说的。”筱蝉辩白,“你没常识!” 大伙的乐观在雁雪捎来林嫣如失言惹祸的经过后,有如汤泼残雪,一滴不剩。 翊德至此才知晓舅舅暗中搞鬼。难怪?去欺压紫绫双亲的手段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事。 “大势已去!”他在和佩仪独处时,神情凝重而遗憾地说:“任何事……只要一牵扯到舅舅,君亚他……总是会变本加厉,反其道而行……佩仪!紫绫她恐怕……” 佩仪消化丈夫给她的讯息,缓缓介入道:“君亚是为了报复才劫走紫绫?” 翊德点头,“十之八九!” “那家伙!”佩仪气得无法可施,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总有办法治他吧?譬如告他绑架、妨害自由什么的!他简直目无法纪!” 翊德苦笑,他知道老婆只是一时气话而已。 半夜醒来,翊德看见了佩仪在梳妆台前端坐,手指拂过某种纸张在桌上摩擦出沙沙声响。 “佩仪?”他开口唤道。 她并没有回头或开口,径自完成手上的工作。 “呼!”佩仪叹了口大气,松弛紧绷的意志力。 翊德掀被而起,走到她身后,“怎么啦?”不待佩仪回答,他已经看到答案,彩色的占卜纸牌五张朝上成十字型状显示结果。“在占卜?为紫绫吗?” “嗯!”佩仪点头,旋即又微笑,“年纪大了精神感应不像十来岁时敏锐,占卜起来很吃力,跟纸牌找不到共鸣。” “什么?”翊德佯装大惊失色,“这玩意儿不是你十年前混口饭吃的家伙吗?现在还在?我以为早进了垃圾桶了。” 佩仪白了他一眼。“胡说!” “现在很流行呢!电视上介绍过。”翊德探头张望,“准吗?情况如何?” “不告诉你!”佩仪皱眉,“你晓得君亚的生日吗?西历的。” “怎么不晓得?舅妈去世前,每年帮他作生日,盛大庆祝哩!”他说出了 君亚的生日。 “天平座?”佩仪喃喃自语,“很贴切风象性格……只不过是个严重失衡、倾颓的天平座。” “到底怎样?”翊德环住她的腰间:“老婆,你快说嘛!” “我不敢肯定……‘星’的暗示是缓慢、良好的,或许要好几个月、好几年才会看到结果。”佩仪咬着下唇说,“我接收的讯号太微弱。” “可见得老了!”翊德玩笑道。 她伸手收拾好些年未曾碰过的纸牌,心里明白原因在那里。幸福稳定的生活使她老成,精神状态不像少女时代的活跃气盛,感应能力自然差了些。 “等等!你的意思是:君亚、紫绫也会像我们一样分别五年后再叙前缘吗?”翊德心思回到正题。 “有可能。”她答。 “我不信!”他大呼小叫。 佩仪但笑不语:“让时间去决定。” 柔和的小夜灯下,发长披肩的佩仪像个神秘艳丽的女巫,蛊惑着翊德的情绪,他伸手拦腰抱起妻子,“理它做什么?咱们上床睡觉去!” “你呀!”看出他居心不良的佩仪将头埋在丈夫的胸前猛笑,吵醒了他以后总是一阵歪缠,还能有觉好睡吗? 夜未央、月未眠。 第八日,杳无音信的两人回来了。 君亚的反应像是冰河寒潭,毫不掩饰他的嫌憎厌恶,冷眼瞅着任何胆敢靠近他三公尺范围内的勇士。 嘴角擒着冷笑的君亚看起来如狼似虎。 至于紫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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