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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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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吗?何明秋脸色僵硬地想,为什么外貌厮像的母女,一个妖淫,一个纯洁!太没道理了! “请问你是……”真展小心地询问。 “我姓何,何明秋。”何明秋在心里迅速改换计划和情绪,温和亲切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耿大哥的……跑腿小妹,凡是男人家不想、不愿做的琐碎杂事都是我的责任,今天我的工作就是和园艺设计师、庭景设计师讨论屋子外的规划设计。” 她无奈而轻快的语调令真晨报以微笑。 她提出邀请:“如果冷小姐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给设计师一点建议,毕竟你曾是主人,我认为应该尊重你的意见。” 何明秋的体帖人微令人感动。 “不……!”真晨摇头婉拒,“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介意的,更何况我也不懂庭园设计。” “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你了,”何明秋对她绽开优雅的微笑,“冷小姐……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跟我说,不用客气好吗?” “谢谢。”真晨礼貌回应。 何明秋运行和设计师研议。 翌日,她又出现在真晨面前,笑吟吟地拎着一盒小蛋糕与真晨闲话下午茶。 “吁!好热。”她爽朗愉快地叹息:“有冷气吹真好!” 小屋里刚装好的分离式冷气正安静无声地提供清凉氛围,何明秋带笑地瞟了一眼明肌雪肤、汗渍不生的真晨,心底的妒意掩藏得很好。 “我见犹怜,何况老奴!”世说新语上的小典故跃上了何明秋脑中,怪不得耿大哥着迷呵!她想。 接过了冰凉的红茶,何明秋不由称赞:“这红茶真好喝!” 谢太太眉开眼笑道:“真的呀?我是照着真晨说的去冲的,果然不错。” “哦?!有秘诀吗?”她兴致勃勃问。 “没什么……”真晨不好意思地解释:“冲红茶的水温不能太高,八十度以上就可以了,也别浸泡超过三分钟……如果再讲究一点,用矿泉水冲,对了!加糖的话别用砂糖,冰糖或者蜂蜜更好。” 实在是很单纯!知无不言……。何明秋冷静噙笑,决定进行“攻心”之计。 “真晨……”她诚恳而真切地表白:“你实在是个好女孩,老实说,你跟我原先所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早习惯众人拿她和母亲相比的真晨默然不语。 何明秋迳自剖心交谈,“我对我无能阻止耿大哥报复的事,觉得很遗憾……”她深深地望了真晨一眼,“你一定不晓得他的原因何在吧?” 真晨垂睫摇头。 “也难怪!那时候你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像潜藏在花底的蛇无声无息地滑过,倏然啃咬住没有防备的猎物般,她释放了毒素在真晨心中,“他被你母亲勾引了又被反咬一口,冠上了‘强暴’的罪名,还差点被令祖父打瞎了左眼;然后又因主谋生困难导臻了耿伯父过度操劳才急性肝炎逝世。 真晨的脸色倏然刷白,那个老好人耿伯? 呵!不出她所料,何明秋在心中暗忖道:就算冷真晨再能忍受屈辱,也没有办法接受“他”跟自己母亲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她诚惶诚恐地安慰真晨:“对不起!我没有迁怒于你的意思,毕竟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不应当由你来承受后果。” 真展深呼吸一口气找到平静,原来清澄的双眸突然变得深邃难解,深深地望了好心的何明秋一眼。 被她看得心头陡然一慌的何叨秋不敢大意,继续解释道:“哎!我真是笨嘴笨舌!真晨,我的出发点是希望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能让耿大哥释然又能帮助你纤困,只是不晓得你是否愿意照我说的话去做?” 真晨轻声询问:“你要我怎么做?!” 何明秋大感欣慰,以一种“孺子可教”的口吻道:“我的计划是向耿妈妈求救兵……” 她娓娓叙述耿家现在的成员状况,排行第二的耿长风现年二十六岁,被耿大哥调派去高雄分公司磨练,么妹耿淑眉则在美国攻读硕士学位,耿妈妈放心不下跟去照顾“陪读”。 她打算“双管齐下”先帮真晨爷孙三人先找好隐密安全的藏身处,再出其不意地请回耿妈妈主持公道。 “你还年轻,忘了这段不愉快的回忆再从头开始,还有机会遇到更好的年轻人,”何明秋一厢情愿地下判断,“现在的社会性观念开放,已经没有人会介意伴侣是否为处女了。” 真履低头聪明地保持沉默,不想告诉交浅言深的何明秋,来去匆匆的耿曙天除了撩拨戏弄地吻了她向次以外,至今还没有对她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当天晚上。 换上睡衣的真晨任仲地梳着一头光滑黑亮的长发,她的胃部因为紧张不安而翻绞作怪。 何明秋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她脑海中回响…… 有可能吗?她忐忑自问:不必赔上身体,她就可以幸运地全身而退,还凭空得到一大笔巨款!天底下真的会有白吃的午餐吗? 为什么认识不久的何明秋会这么热心帮助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孩?她叫他“耿大哥”,对耿家状况了若指掌,是不是对他有更深一层的感情?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何明秋应该敌视我才对,而不是帮助我了,真晨想。 还有,真睿的监护权要怎么处理?虽然她保证绝无问题最后的考虑就是“他”了!想到那次在大宅里,耿曙天所表现出来的残酷与愤怒,真晨忍不住打了冷颤。 那么刚硬顽强的人真的会听母亲的话,善罢甘休吗?她不确定。 太多的疑问和惶恐令真晨悠悠叹气,停止了梳头的动作。 一向想得多、说得少的真履郁郁寡欢地拿起抽屉里的日记,慢慢地记下了浑乱的心情。 诚实地反省自己,是她目前唯一所能做的事了。 以她的稚嫩、无助,不管是“自欺”抑或“欺人”的下场,都不是她所能承担得了的苦果。人。必须要有“自知之明”。 真晨轻咬下唇,在台灯下笔随心走,看清心底的忧虑。 八月初,暑假才过了一半,冷庄的改建就已经完成了,不喜招摇的耿曙天在设计师的片询下表明了不想以自己的姓为邸题。“什么‘耿园’、“耿庄”、‘耿轩’一概免了!这里不演‘红楼梦’!他不耐烦地说。 于是“冷庄”的题额被摘了下来,换成了铜字铸镶的门片号码。 远在高雄的耿长风特寺请假北上,看看大宅改建情况.耿昭天只是淡淡地说:“完成了。” “那……大哥你什么时候要搬进去住?”耿长风有点好奇。 “快了。”他答,随即扯出一抹微笑讥嘲似地开玩笑:“真奇了!我既没下贴子,也没打算弄个‘乔迁之喜’的名目来请客,怎么一家人不约而同地想回来帮我庆贺?” “你是说……”耿长风小心翼翼地问。 “原本打算去瑞士度的假的淑眉、妈妈也要回来。“耿曙天反问:“你不是为了探望妈妈才请假北上的吗?别告诉我:你不晓得妈妈她们的班机后天会到。” “呃!我当然知道。”耿长风迅速恢复自然。笑着反将一军“只是听大哥的词气似乎不怎么热切期盼一家难得团聚的假期。” “少胡说了!”?耿曙天一天置之。“今晚想住哪里?大宅那边的房间都布置得差不多了,水电也齐全,只有客厅、厨房沿缺欠家具、器皿而已;看是要信这里,还是那边?” “我想……”考量到长兄可能会,不!是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后果,他决定:“避到母亲的羽翼保护下比较安全,于是他兑:“我住饭店好了,跟妈妈还有淑眉多聚聚。” “也好。”耿曙天并不勉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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