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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霓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响应他的是哗啦水声及荒腔走板的歌声,他的“良言”简直是对牛弹琴!

  淑女?!他八成是脑袋“秀逗”了!悻悻然拎起她的内裤,大圣自个儿找台阶下——这家伙哪一点像女人?!

  脾气坏、酒品又差、心情不好就来踢馆——不!该说堂口才是:看见长发飘逸的美女就目不转睛,一副心向往之的色狼样;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男人的灵魂被禁锢在女人的躯体里”;三不五时就称兄道弟地找上门来给他“漏气”,让他在不明底细的弟兄面前冠上了“惧内”的名号,还有冤无处诉!

  有一次实在忍受不了她喜怒无常的“荼毒”时,大圣曾“好心”地建议红霓去做变性手术。

  “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芊黛双宿双飞,不畏人言了,怎样?!”急欲脱离苦海的大圣如是怂恿。

  “笑话!”双目圆睁的红霓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我几时怕‘人言可畏’了?!你当我是阮玲玉?”

  对芊黛和她的感情充满信心,也对自己健美的女体充满信心的红霓,竟傲然斜睨着大圣,用手指着他的“重要部位”,“我干嘛去弄个那么丑陋的‘玩意儿’放在身上?!难看死了!”

  心底颇不是滋味的大圣为之语塞。

  这就是周红霓——将天底下的女子都看得清灵水秀,男子不过是渣滓浊沫,明明是通篇歪理却又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半晌难以回言的大圣才嘀咕了一句:“自恋狂……”换来的又是一顿“粗饱”——红霓心情好时当他是好兄弟,心情不好时翻脸比翻书快,几年下来他已经俨然是红霓的专属出气包,再熬个几年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恐怕也不是难事。

  俗语说:“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追根究柢,他会惧“红”成疾也不是一日造成的——同样血气力刚的十来岁年纪,斗嘴动手也是常事,他和红霓也不是没打过架,偏偏老头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帮着红霓,不管自己儿子有没有面子,硬是压着他的头喝令他道歉才肯罢休,并还谆谆告诫儿子道:“你这条命可是红霓救回来,她说的才算数!”

  不答应吗?没关系!老头自然有办法打得他乖乖听话道歉!一次又一次的惨痛教训,大圣学乖了,对红霓的乖张言行学会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种逆来顺受的情况。

  而今芊黛结婚了,落单的红霓更有闲来找他的碴——想到这一点,大圣更是愁眉苦脸、自怨自艾: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虽说“大恩不言谢”,老头子也不必硬把自己儿子当奴隶双手奉上任恩人宰割吧?!被红霓救了一命真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的楣!

  水声乍停,红霓穿著他的浴袍走出来,醉眼熠熠生辉,走近他的衣柜端详半天。

  闷不吭声的大圣看见红霓挑出,他刚买的真丝衬衫,连忙跳了起来:“嘿!那件是新的,很贵的耶!”

  “真的吗?”红霓兴致勃勃地问。

  好奇地盯着衬衫上的“浮世绘”——媚眼如丝的日本艺妓欲语还休的娇态。

  大圣猛然闭嘴。糟糕!他竟然忘了红霓那种“人家说不行,她偏要做”的性格。

  红霓端详着另一个日本浪人的神情,哈哈大笑:“猴子,你这件衬衫好‘逊’哟!”大圣心底虽然嘀咕着:“干你屁事!”脸上仍然保持木然,“还好啦!”

  他开始祈祷:一万八千多元的衬衫能逃过红霓的摧残。可惜天不从人愿!

  “真丝的耶!”红霓伸出手指搓弄着衬衫质料,像发现新大陆般说:“就这件巴!”

  欲哭无泪的大圣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衬衫沦为红霓的新睡衣。

  毫不忸怩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穿上他的真丝衬衫,红霓打了个呵欠道:“晚安!”

  她纵身跃进了他的床,鸠占鹊巢地霸住了大半位置,舒舒服服地会周公去了。

  满心无奈又不甘的大圣只好“抢救”自己的枕头,另觅睡处。

  他的退让又令底下翘首仰望的弟兄们出现“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局面,只是漫不经心的大圣没注意而已。

  这个麻烦精!恨得牙痒痒的大圣,一心一意只想要如何避免红霓心血来潮的登门造访,浑然不觉腋下挟着枕头的他,看起来多像被“扫地出门”的惧内丈夫。

  ——再帮红霓找个“女朋友”怎样?!他暗忖道。随即又自行摇头否决——他到哪找的到可以跟芊黛一较长短的古典美人?!

  罢呦!活该他受罪!谁叫自己好死不死地被红霓救了一命?!大圣认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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