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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两人之间一片死寂。

  打赌……?他傻了眼,迅速回忆起和仲宇间的玩笑话,那个未曾履行的打赌笑语。

  “你,听见了什么闲言闲语?”他问。同时努力回想过去,可曾大意露出可疑行迹。

  “我听见了什么?”小仪发出刺耳的笑声:“陈少爷,你不觉得这问题太好笑了?也难怪,您贵人多忘事。”

  五年前。

  热恋中的两人情浓贪欢,佩仪常常夜不归营,住在翊德的单身汉居处。

  为了翊德两日后的远行,佩仪和他整整说了一夜的惜别情话,直到清晨才倦然入睡。

  心神不宁的翊德了无睡意,悄悄离开卧室,坐在书房里整理一些文件及传真报告。和波本酒厂签定契约需要他出远门吗?他不确定舅舅葫芦里卖什么药。

  因为,一个多月前,舅舅曾“不经意”地关切他的异性交友状况。

  精明的舅舅曾拆散过女儿--雁雪的恋情,心生警惕的翊德以轻浮的口吻,昧着良心说,他和佩仪只是玩玩,并保证绝不会被美色所惑……不知道骗过舅舅没有?他想。希望这次远行和佩仪无关,希望这只是他疑心生暗鬼。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他的沉思,是仲宇打电话向他辞行。

  闲扯了几句,仲宇忍不住取笑:“什么时候等佩仪厌倦了你这个浑小子后,请她快投入我的怀抱吧!”

  “少来!你喜欢捡二手货?我可还没厌倦!”翊德狎笑警告。

  “啧!你是存心炫耀是不是?或许我该打赌:花花公子陈翊德会被李佩仪套牢?嘿!我看好佩仪喔!”

  “还敢赌?”陈翊德虚张声势:“上次你不是赌我追不到佩仪吗?结果呢?”

  天缘凑巧,抱得美人归。想起伊人的万种风情,两人相处时心欢意浓的景况--

  “也许这是一个好王意。”翊德不自觉脱口而出。

  “算了!算了!”会错意的仲宇忙不迭拒绝,连佩仪一事也算进去,和翊德打赌每赌必输。“再也不敢和你赌了。”

  翊德轻笑出声不做解释。门外的佩仪寒意彻骨。

  仅凭片面对话猜出大概,她产生最差劲的想法--翊德跟某人打赌,以她的感情为赌注,他还没厌倦……

  强忍心慌,她继续屏息倾听。

  仲宇所说的,佩仪无从得知。她只听到:

  翊德皱着眉:“知道啦!你放机灵点,别让他感到异状,这样我比较有胜算。”

  “就说:佩仪不过是我猎艳名单之一,没有什么特殊地位。懂了吧?”

  “不!不用!等我从肯塔基州回来再处理。不要向佩仪示警,去你的!”

  够了!佩仪猛然清醒,麻木走回卧室床上假寐。他是在打赌什么时候厌倦我吗?

  她的心碎裂成片,想哭、想叫、想扑打嘶咬那个男人。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李家人有李家的傲骨。如果是筱君、月雪会怎么做?

  不动声色先发制人,甩掉对方再加以羞辱一番罢?

  而她并不是筱君、月云,几经考虑只能选择离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老天!”

  听完小仪仍带愤懑的答案,陈翊德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就为了一场阴错阳差的误会,他们白白浪费了五年的时间。

  百感交集,剧烈的冲击令他一时间找不出适当的言词。

  “怎么啦?陈少爷?”小仪尖酸刻薄地调侃他:“您的舌头被猫咬掉啦?”

  “李佩仪……”他不知该哭该笑,是喜是悲,心底凉飕飕的。“你是一个只顾面子的笨·蛋!”

  “你!”小仪气极变脸。

  他抓住她的手臂摇晃:“你为什么不找我吵一架?理论一番、大闹一场?”近在眼前的黑玉眸子中怒气风起云涌,他锐声道:“那么,至少我们还有雨过天晴的机会!”

  猛地放手,陈翊德大踏步走出客厅,在阳台处转身:“眼见不一定为凭!”

  小仪目瞪口呆,这个家伙凭什么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陈翊德心灰意懒,他需要时间来冷静情绪,谜题虽然解开,可是他还无法确定,缺乏信心与沟通的两人能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千帆过尽

  经过了一个星期,佩仪还是无法释怀。

  她不停自问:为什么陈翊德临去的一席话令她如此牵肠挂肚?他那失望、挫折的眼神,竟让她产生一种误会、冤枉他的自责。

  “不!我并没有做错!”她冲口说出。

  十几双怪异的眼神瞪着她。糟糕!佩仪暗暗叫苦。

  现在是开会时间哪!

  “佩仪,你对我的提议好像不太满意?”老董委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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