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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怪怪!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晃眼菲儿又换了一个样啦?!

  焰真是大大地开了眼界。

  话说回来,他倒宁愿应付这个咄咄逼人的凶婆娘,也不愿意和刚刚那个嗲死人不偿 命的“妖狐型”女人打交道。

  而席菲儿则紧盯住耿克柔不放。“柔柔,你说清楚,你干嘛和我过不去?”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那你干嘛老泼我水。说来不只今天,你最近一个月来,老是有事没事 拿着水往我身上泼,一下子是冷水,一下子是温水,一下子又是冰死人的冰水,你究竟 是何居心?今天你非得给我说清楚不可,否则我就和你没完没了。”席菲儿像是在审问 罪大恶极的犯人的火爆判官般,凶巴巴的瞪住耿克柔,硬把她逼到墙角边。

  尽管一个月“磨练”下来,耿克柔已经挺习惯她这副凶婆娘的模样——和她中等发 飙的样子差不多程度而已——但因为一年多来,菲儿应该是“柔弱的”的印象实在已在 她脑海中根深柢固,所以面对这个凶暴的席菲儿,她还是觉得怪怪的、不大能适应。

  但为了接下来的要事,她还是沉着的对应,轻声细气地对霸气逼人的席菲儿说:“ 你先别生气嘛!有话咱们待会儿再慢慢说,我们先去把身体弄干,免得真的着凉了,那 才真是冤枉,你说是不是?”

  一个多月的相处经验告诉她,要对付这个凶悍粗暴的席菲儿,“以柔克刚”是最好 的法子。

  席菲儿的态度果然缓和了许多,“说的也是。那好吧!咱们走!”

  她拉着耿克柔和焰擦肩而过时,停下了脚步,出其不意的踹了焰的小腿骨一脚。

  焰因为没料到她会有此一招,全然没提防,被踹得好扎实,痛得直跳脚。才正要吼 人,席菲儿却先声夺人——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哼!”

  同时,她又冷不防的拧了他的耳朵一把,才趾高气昂的拉着耿克柔离去。

  “这个凶婆娘是谁啊?”焰一手抚着惨遭一级重创的可怜耳朵,另一只手忙着揉严 重内伤的小腿,自认倒霉的对安德烈抱怨。

  安德烈无奈的说:“你心里和我一样清楚,她就是菲儿,只是性情和你我熟悉的菲 儿大有出入。”

  焰瞇起眼睛端详了满面歉然的好友半晌,才以惯有的冷静——那种带点冷漠、不易 亲近的冷静——说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为什么菲儿会变得那 么奇怪,一会儿和往常一样的对我,”只差没有哭!他在心里补充一句。“一会儿像个 锱铢必较的死要钱,一会儿又三八兮兮的,转眼间又变成了凶巴巴的男人婆!”和他那 凶爆的母后有得比!这话他也只在心里嘀咕。“还有,柔柔为什么老往菲儿身上泼水? ”

  他一口气把满肚子疑问全盘托出。

  “告诉我,安德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菲儿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他的语句间并没有丝毫责备或怪罪的味道,只是想尽快弄清楚真相,好想对策应对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安德烈这才缓缓的说出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大约是一个月前,我和柔柔在一场演奏会登台演出,菲儿在会场后台帮忙,中途的时候菲儿因为身体不舒服,又怕还要演奏的我们会担心,所以她就瞒着我们偷偷溜回来。那天实在是忙得无法分身,所以我和柔柔也就没有特别注意菲儿的行,”安德烈深深懊悔着。“一直到我在家里设下的结界发出了警讯,我才发现不对劲,等我和柔柔赶回来时,还是来不及了……”

  懊悔是一回事,为了尽早把真相说明白,安德烈很快又重振精神。“我看见菲儿时 ,屋里只有菲儿一个人,她只气若游丝、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头好痛!,,接着便不 省人事。隔天早上起来,她却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问她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记得了,连她自己头痛的事也没什么印象,但接下来的生活便开始有了变化。”

  说到这儿,他用一种很不可理解的眼光瞧了不发一言、等着他接续下去的焰良久, 才又说:“我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症状!”

  这话引燃了焰更多的好奇心与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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