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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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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先让我来猜猜你们把承烈拐来的目的如何?” 君莫忧一派挑战的姿态应对,“很好,我倒想见识见识风谷赫赫有名的‘护花狂’真正的实力。” 对于别人的挑战,范修罗一向不会令对方失望,这回也一样,他很快回道: “我想你们的目地应该是留住承烈,设法让承烈‘死而复生’,由风谷的‘死人’身份变回这个真实社会的‘活人’和你们重聚;或者想办法让承烈答应带君大小姐你一起回风谷,所以李先生便利用委托风谷‘特殊保镖’出任务的方式,把承烈引来到这儿来,要他担任君大小姐的贴身保镖,趁机争取时间打动承烈,但是你们又知道我和承烈是好朋友,加上听过我的传说,怕我会看穿你们的把戏,向承烈拆穿你们的骗局,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拖下水,和你们站在同一阵线了,对不对?” 范修罗综合自己所看到、所知道的一切,做出这样的推断。 君莫忧鼓鼓掌,算是褒奖他。“全给你说对了耶!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这个人一向很识时务,当然是做你们希望我做的事了。”范修罗表现得很合作,心里却偷偷的盘算着另一件事—— 没想到报一箭之仇的日子这么快就来临了,嘿!承烈啊!你和芷云联合起来骗我的那笔帐,咱们也该好好算算了! “我果然没看错人!”君莫忧和李承瀚都很满意。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承烈没死的?”范修罗精得很,他敢打包票,君莫忧一定是最近才知道这个秘密,否则说什么也不会拖到今天,早就采取行动了,而且也不可能是李承瀚告诉她的,李承瀚真要说,这四年来多的是机会,犯不着留到今天。 为了争取范修罗这个举足轻重的盟友,君莫忧很干脆的据实以告,“我是前一阵子在法国巴黎的国际机场看见承烈才知道他没死的,发现之后我就立刻跑回去问大哥,大哥知道瞒不过我,才老实告诉我承烈没死,我也才知道原来承烈一直住在风谷,和一群叫‘狂党’的同伴混在一起。” 怪哉!承烈不可能以真面目出入各国机场的,这丫头怎么可能认出承烈?!范修罗满腹疑云,“你确定你没看错人?” 君莫忧完全明白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也难怪,人之常情。 然而,她并没有打算立即为他解惑,只是神秘兮兮的眨眨灵活的眼珠子,笑着说:“当然是本大小姐够本事,别以为全天底下就只有你的眼睛够了得。” 范修杂以口哨代替回答。 君莫忧自己又说:“反正不久的将来你就知道了,别急!” “好吧,那么在天桥上的自杀戏又是怎么回事?这总可以说了吧!不过你可别告诉我那是命运的安排,我不是承烈那个楞小子,不会上当的。”范修罗老实不客气的点出来。 君莫忧悠然自得的顶顶头发,娇俏可爱的说: “我可没那么说哦!其实我也只是赌一睹看罢了,那座蓝色的天桥,是我十年前和承烈初次邂逅的地方,我想承烈既然选在今天回来台北,一定会到那座天桥去走走,所以就放手一搏,在那儿守‘桥’待‘烈’,我运气不坏,幸运之神和我站在同一边,所以我的‘自杀戏’就圆满成功了。”很圆满实在说不过去,因为整个“假自杀”的过程,并没有完全按照她预先写好的剧本进行,出了一点状况,她本来是打算在承烈经过她身边时,先大叫一声:“我不要活了!”再抓准时机往下跳,好让承烈“及时”救她,没想到天不从人愿,在节骨眼上竟然刮起一阵大风,害她的长发和围巾缠住了承烈,以致于一切的剧情完全走样,幸好最后的结果有顺利达成,她也就不计较了。 “我就觉得事情一定有蹊跷。”范修罗心中的“?”一个个解开来,“这么看来,段叔也和你们同伙设计承烈了。”道理很简单,知道承烈今天出谷到台北来的人只有段仲刚。 “你别冤枉段叔,他只不过是热心助人罢了。”君莫忧立刻替段仲刚说话。 “看不出来你和段叔感情这么好?”范修罗感到有趣,虽然段仲刚交游广阔是出了名的,但从这丫头的表现看来,他们不像旧识。 “那当然,段叔人最好了,他说他会帮我像你们风谷‘真正的主人’申请入谷许可证的。”知道风谷传说的人都很清楚,想成为风谷的一员,自由进出风谷,一定要风谷神秘而从未公开露面的“真正主人”许可才行。君莫忧当然也不例外,事情如果顺利,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原来是这样,你计划的可真是详尽周到啊!”范修罗挺佩服她的,这么机灵的小妞,又是承烈亲手养大的,挺配的,不错!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她洋洋得意的小捧自己一番。 “这么说来,该不会连李先生会同意和我们‘飞讯’合作,也带私人情份吧?” 他把矛头指向李承瀚。 始终保持沈默看他们两个在那儿一来一往打舌战的李承瀚终于开口说话,“关于这一点我要严重声明,我一向公事公办,何况‘飞讯’和‘李民’的合作关系,早在这件事之前就谈好了,现在这件事纯粹是凑巧。” “对啊!我大哥一向公私分明,不会为了私情而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你别猜了,至于你们合作的事之所以会和这件事撘上线,完全是我巧心安排、善加利用的结果啰!” 这小妮子不简单!范修罗愈来愈喜欢她,其实他早知道李承瀚不是那种会因私害公的人,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只不过是想确定这个“巧合”是否也是这丫头稿的鬼,果不期然。“最后再问你一件事,你是什么来历?” “我——”她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这通常意味着——心虚。 “咱们都是明白人,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他先发制人。 君莫忧吐了一口气,才道:“好吧!为了表示我的合作诚意,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听过‘花间集’没有?” “你是说那个扬言和风谷人互不往来的替身演员兼代工组织?你是那个组织的人?” “别紧张,我已经向我们美丽的丁会长提出暂时退出‘花间集’的申请了。” 看来这小丫头对承烈真是势在必行了。范修罗有点被她的决心感动,只因为他知道“花间集”的入会之严苛,并不下于“风谷”,因此有幸加入的人都非常珍惜,绝不轻言退会的,就像风谷人绝不会轻言舍弃风谷人身份一样。而这个丫头却——足见她的用情之深。“原来如此,好,我帮你们,现在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第一,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将来有什么事要你帮忙时,你合作一点就成。”君莫忧老实不客气的分派任务。 “我明白了。”范修罗想了一下又说:“给你们一个良心的建议,承烈的个性固执得很,又很有原则,一旦他以自己的衡量尺度下了某种决定,想要他改变初衷可是比登天还难的。” “这个我早在好久以前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安排这个‘诱夫计划’啊!” “诱夫计划?”亏这个小丫头想得出来。范修罗真是愈看她愈觉得她和风谷那个“鬼见愁”段水楼的气质很相像,只不过眼前这丫头年纪看起来比段水楼大了一些。 “当然是诱夫计划,这一回我再也不会让他逃离我的身边了!”君莫忧信誓旦旦的表明风雨不改的坚定立场。 范修罗更为她的深情和执着动容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肯为一份感情如此费尽心血,足见她对这份感情认真的程度之浓,这样的痴情,在现今这个流行“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恋爱模式的多变社会实属难能可贵,尤其像她这么丽质天生的美人,追她的狂蝶铁定是以“卡车”计,而她却都不为所动,不简单哪! “再提醒你们两件事,一件是有关承烈过人的听力,他在风谷里可是被大伙封为‘神耳承烈’的,所以你们说话时最好小心一点,别粗心大意的让他听到不该听的话,否则可就前功尽弃了,另外一件事嘛——”他想说的是李承烈另一个外号“破坏狂”的事,不过转念一想,决定以后伺机再提,于是他改提第三件事,“关于你对承烈的感情,希望你不要把爱情和亲情弄混了,这样对承烈和你都不是好事,李先生,你说是吗?” “我相信莫忧很清楚两者之间的差别。”李承瀚话一向很少,但一旦开口说话都很具说服力。 “少瞧不起人,我对爱情的认知可是比你强多了。”她一派挑衅的味道。 “是吗?”范修罗一副门缝里看人的神态。 “至少我不会像某某人那么肤浅,只会以貌取人,像呆子一样标榜只有长得像天使一样的女人,才是内外皆美的完美女人那么愚虱,结果差一点把自己举世无双的宝贝老婆搞丢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笑死人了,你说是不是?”她坏坏的瞟了他一眼。 “你——”臭丫头,摆明了是在取笑他! 范修罗糗毙了,想要反攻,李承瀚便先声夺人打断他们之间没营养的争执—— “你们两个别闹了,万一给承烈听到了可就不好了,还是先来商量一些彼此应该注意的细节,免得露出马脚。” 君莫忧和范修罗这才暂时卸甲休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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