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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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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使然,刁儿躲在角落,见靳老太君从佛堂走出,她便跟了上去。来到祠堂后,她更为讶异——靳老太君竟然为晚辈殷红袖上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恨殷红袖入骨吗?她不是认为殷红袖“害死”她的孙子吗? 靳老太君拈着香,眼中满是愧疚,语气沉重道:“红袖,一切都是太君害了你,你在天之灵要原谅太君……” 刁儿皱起眉,更不解靳老太君类似忏悔的话语。 听闻有脚步声,她身形一闪,躲到一旁。 锦儿入了祠堂,恭敬道:“太君,您该歇息了。” 靳老太君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然问:“锦儿,你说,红袖会不会原谅我?” “太君,您别再责怪自己了。大夫人那么善良,她会原谅您的。”她是太君的贴身婢女,当然比庄内的其他下人知道一些无法张扬的内幕——好比庄主曾对大夫人所做的残酷事。 靳老太君仍是自责,“都怪我不好!不该中了剑星的计;害死了红袖……在知道剑星不愿意接受这桩婚姻时,我就该退了这婚事,日后也不会有这么多风波。” 自从辛迎香的孩子流掉后,她生了场大病,病愈后得知红袖死于一场大火。当时她并不怎么心疼,只是开始为儿子再物色一个妻子,催着儿子再娶媳妇,好让她抱孙子。 而儿子可能被她闹烦了,便告诉她真相——辛迎香流掉的孩子不是靳家的,他会为辛迎香赎身,完全是为了对付殷红袖,因为他厌恶她这个亲娘以生命来控制他的婚姻大事。还说假若她再逼他娶妻生子,下一个媳妇的下场将会和殷红袖一样。 听完了儿子的话,她恍然大悟。在儿子带辛迎香回庄时,她就该察觉到异样——依儿子的眼高于顶,就算要纳妾,也该是名门的大家闺秀,怎可能纳辛迎香这般出身不正、心胸狭窄的女人?!而在同时,她也回想起红袖的好……依红袖温婉的性子,就算丈夫新婚不到一年就纳妾带给她无比的难堪,她也只会含泪的接受,绝不可能会有害人的念头。辛迎香会流掉孩子定是她自己不小心,和红袖绝对无关。 此后,她再也不敢管儿子的任何事情,即使他带不得她缘的刁儿进府,她也没有反对。 瞧老太君愧疚的神情,锦儿只能在心底叹气,也不知该怎么劝慰。 而祠堂外的刁儿,对于靳老太君和锦儿的对话是感到莫名其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殷红袖的死怎会和靳老太君有关联呢? 轻蹙蛾眉,刁儿在琉璃居直踱方步,左思右想,依然想不透其中原由。难道当年殷红袖的死有什么内幕不成?她就是当事者,怎一点也不知道? 想不出原因,她决定从庄内的下人们着手。步出琉璃居,她就近找了几名下人,在诱哄威胁下,从下人们口中得知,自从辛迎香流产后,靳剑星就不曾去过她所住的留香居,且殷红袖死于大火后,下人们同时发现辛迎香也跟着失踪,他们有回禀过庄主,靳剑星却无动于衷,也没派人搜寻,仿佛辛迎香是死是活皆与他无关。 这太奇怪了!她记得靳剑星很疼宠辛迎香,把辛迎香当宝似的,怎可能因为孩子流掉就不理会她?这不是很令人匪夷所思吗? 她记得没错的话,辛迎香在残云居要杀她时,曾说过一切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她的孩子也不会流掉,靳剑星也不会把她丢在留香居里,不理不睬…… 当时她被辛迎香要杀她的念头吓傻了,也没仔细深想她的一番话,而今仔细想来,倒是有些不对劲——靳剑星没道理对辛迎香这么快变心呀! 而她之前一直抗拒着他的示爱,倒忘了问他,他曾宠爱的辛迎香怎会不在庄内。难道他们都没发觉残云居那具尸骨不是殷红袖,而是辛迎香吗? 愈想她愈觉得奇怪,可又想不出一个能够理解的答案,干脆来到太平阁向靳剑星问个清楚。 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似乎曾经掉进一场天大的阴谋中,而她却一点也不自觉…… 当靳剑星见刁儿出现在他面前,真的好生惊讶。虽然他们天天共度春宵,可她不曾主动来太平阁找他。 “想我吗?”从桌后起身,他步至她跟前,以霸道又温柔的动作将她拥在怀中,轻轻地啄吻她光滑的额角。 “不想。”他似怜爱的吻虽令她心头有些许的悸动,但对于疑问满腹的她,他的温柔显得有些不足。 “真伤我的心。”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抱怨,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小男孩。 刁儿对于他略带孩子气的抱怨感到好笑。“你的心要真那么容易受伤,就不是一代霸主靳剑星了。” 对于她似褒又似贬的话,靳剑星嘴角淡露笑痕。“算你有理。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刁儿直直望着他,像是在评估他对她说出真相的可能性。半晌,她一笑,“有一件事不懂,想知道罢了。” “什么事?”靳家庄内会有什么事令她如此在意? “听说你的妻子殷红袖死于大火,小妾辛迎香莫名其妙的消失。这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很宠爱那名小妾,为何不曾找寻过她?”她直接点出事情的可疑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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