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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就算可以少奋斗一万年阿珂也不要,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要那麽多钱干嘛。

  “你什麽时候开始跑财经新闻了?”凌虹延问。

  “唉,不是啦,是因为、因为……”很难说清楚耶。“唉,反正就是、就是发生了一些意外,然後就……”阿珂烦躁说著,獗獗嘴打住,她不认为凌虹延有耐性听她细说从头。

  “意外?”凌虹延放下照片,眼底闪著黠光,她抄起那本“塔罗牌解析”,翻到阿珂之前看的那页,两手撑在桌面上,把书拿在空中,慢吞吞地说:“除非,一个人先放弃争取,命运才会轮到老天决定。同样的邂逅,同样的结果,可以有不同的历程。人,是可以操纵过程的。

  凌虹延不是完全不相信命运,但她更迷信自己的能力。

  阿珂皱起眉头,这话太令人费解了啦。

  凌虹延把书上的解析给阿珂看,再指了指茅璇的照片,笑道:

  “遇上他,就是这种下场。”

  茅璇想娶她,她答应得爽快,不是因意愿高,而是无所谓。她没有非嫁不可的人,有个男人想供养她倒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失去沈云升留下的律师事务所。

  但现在,凌虹延骨子里的赌性被唤起了。她记起了自己不是一个肯受人摆布的人,突然之间,她想食言了。

  阿珂要一个讨债的男人,是吗?

  哈,简单!她会让阿珂如愿的。

  “没那麽悲惨吧?”阿珂说。虽然她不是很欣赏这男人,可也不能这样就说人家是祸源啊,至少人家有钱,而社会是“向钱看齐”的。

  凌虹延拿起桌上的火柴盒,抽出一根火柴。她想著:要她当茅璇的配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她想制造其它“可能”,赌一赌自己的命运。

  阿珂看看把玩著火柴的凌虹延,忍不住问:

  “你咧?你的预言是“权杖”,陶姑姑还跟你说了什麽?”她很好奇,像凌虹延这样一个美丽能干又聪慧的女子,会有什麽样的命运。

  嗤!凌虹延划亮一根火柴。这火花是她点燃的,这开始是她决定的,至于结果是什麽,谁也不知道。凝视著火苗,她道:

  “她说,我会遇上暴风雪。”

  “哦?什麽暴风雪?”阿珂更好奇了。

  凌虹延勾勒”抹笑,透过红色的火光看著阿珂温厚的脸。

  脱下律师袍,她总是爱玩火,在沉著冷傲的外表下,隐藏著爱追逐刺激的炽烈灵魂,可以像撒旦,也可以像天使;她,凌虹延,是一个教人又爱又恨的善变女人。

  这一次,她想拿著火把对准阿珂掷去,看阿珂挑战火焰的仓皇模样肯定有趣。

  这女人搞什麽约他在这荒郊野外?茅璇对车窗外的景况十分不满。

  从市区到这里花了他一小时的时间。原以为约他的人慎重其事,所以约他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结果他看到的不过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初次见面就如此浪费他的时间,哼!女人就是麻烦。

  这个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最好不是每次都这麽麻烦,否则他势必得花一些工夫教她搞清楚状况。当他的妻子必须迁就他,不是教他配合。

  前座的车门被打开来,他的特助费司把头探进来说:“茅先生,店门锁著。我们早到了二十分钟,凌小姐大概还在路上。”

  茅璇哼一声。他没耐性等人,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考验他。

  费司坐进车里,回头递上一个鼓鼓的纸袋——

  “茅先生,这是昨天在‘法兰克福’发生意外的女人留下的。我调查过,她是报社记者,是ART的记者带她进去的。”

  ART就是路以麟所属的新闻台,因为和茅氏企业有合作案,所以有关茅氏的新闻,ART幸运地拥有第一采访权。

  茅璇打开纸袋一看,里头有一副眼镜、一台相机和一本笔记本,他随手往旁边的位置丢,露出厌烦的表情。

  那些以挖掘名人新闻为生存的媒体记者,在他看来就像苍蝇一样,惹人嫌。

  “您放心,我已经知会俱乐部与ART了。”费司说。意思就是俱乐部管理人该受罚,而ART记者带人混进去,也要倒楣了。

  “还有,纽约公司请示您,关於最近传出帐户资料可能遭骇客入侵的消息,是不是必须……”

  茅璇是个分秒必争的人,所以他的下属常有机会跟他坐同一辆车,目的是利用车上时间跟他报告公务。

  但今天的他有些莫名地烦躁,他不耐烦地作个手势,打住费司的话。

  “寒舍”的掌门人一声令下,阿珂这个下午的工作就是待在店里大扫除。所以,阿珂搭凌虹延的车到山下买了清洁用品,现在正独自散步回店里——

  她走著,捧著肚子上的“球”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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