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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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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装、阿珂两颗脑袋靠在一起,看怪物似的瞪著雪地里的两人——是很浪漫、很美啦,但、但台北下雪耶!不是灵异事件、外星人人侵、再不就是世界末日到啦!正常人这时候应该吓呆了才对。 突地,男人操著粗俗的口音大喊:“头家,按内效果有够没?啊不够等我回去刨冰明天再来啦……” 几个人循声往天边看去——辆小型云梯车停在隐密处,四个男人各抱著管子,类似消防车的原理直向。寒舍”门外喷洒雪花。 阿裴脚一拐,摇头晃脑怪叫:“后!有够疯狂的!,,“哇,好浪漫喔!”阿珂双手交握在胸前。羡慕呆了——管它讨债的、还是还债的,反正好浪漫。真希望她的债务人快点出现。 阿裴拿手肘撞撞阿珂:“你要草莓口味、还是炼乳的?”这下算是开眼界了,爱情世界的傻子不过如此嘛。 阿珂莫名其妙的看阿裴,听她嘀咕:“要吃雪花冰快拿盘子来接,我们自己加料……不,拿水桶来装,可以卖给客人……喷!这么大手笔,应该拿来投资‘寒舍’嘛。” 这会儿换阿珂脚下一滑差点跌个四脚朝天。如此浪漫的景致,不欣赏就算了,还说出这么现实的话!败给她了。 “喜欢吗?”程亮廷捧著汪寒的脸。柔声问。 她笑弯了眼。她喜欢……早就喜欢上他阳光般的笑容了! *** 雪花纷飞的街头。 他终于回转身……隔著距离,他们看见彼此眼中的眷恋难舍。告别独身。汪寒最后一次梦见雪。 当程亮廷牵著汪寒的手走进程家大宅时,她忐忑得教自己意外了——因为这男人,她不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程亮廷的父亲程思元是台湾的房地产之父,程母则是个温柔慈蔼的妇人,程家的长子程彦廷温文儒雅。大嫂则是个开朗少妇。这家人友善得令汪寒受宠若惊,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她,在他们的关爱眼神下只觉得别扭。 见过两家人后。他们闪电结婚了——他们都不是冲动的人,但默契似的,他们不愿等待所谓的适当时机。 静谧的早晨。汪寒踩上柔软的米白地毯,清丽淡雅的大卧房里有扇落地窗,她走过去推开窗子,水蓝色的窗帘旋即随风翻扬起舞。 她深吸口气,有几秒的闪神——铮铮的声音来自她的手腕!做梦吗?古董店的手链怎么会在她手上?!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冰凉的身子,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知道你喜欢。” 是程亮廷买走了手链!怎么知道她喜欢呢?汪寒惊讶的侧头。他顺势在她唇上要了一个吻,旋即牵著她离开房间。 两朵红晕飞上她的脸颊,什么都忘了追究了。唉,都经过新婚之夜了,她还是不习惯地突来的亲蔫呀。 被他带进饭厅、按进椅子里。她接著对面前的丰盛早餐讶异了。 “哇!这不会是你的杰作吧?” 他眉毛一扬,答案写在他的笑眼里。 一时之问。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生活上的改变,一个为她做早餐的男人呀!这男人还有什么令她惊奇的能耐呢? 每周到E大心理医学系授课两小时并非他的专职,受邀到H大开课也只因为电影是他的兴趣,实际上他领导了某大医学中心的精神药物部门。 若非从事研究,他可能是一个心理医生。汪寒想著,不自觉地缩缩肩膀,心里乱没安全感的,枕边人连她的心理都能透视。她还有隐私可言吗? “别扁嘴了,快吃早餐,上学快迟到了。”他催促著。像哄孩子似的。 她捣住嘴巴,扁嘴!有吗?她哪有?那么幼稚的行为。她哪会呀!还有,他提到上学耶?! “今天也要上学吗?”她怀疑他说错了。他们才新婚,连一天的“婚假”都没吗? “当然,学生有学生的义务。”他专心地吃著早餐,头也不抬地回答,那语气像她问了一个荒谬的问题似的——不值得浪费时问多言。 “今天没课啊。”她拿起刀叉掩饰心虚。 “是吗?”他瞥她一眼。,“嗯。”她不敢看他。没课才怪呢! 因为是插班生,每学期都要多修好几个学分才能顺利在大四毕业,这学期的二十七个学分让她一周有三天是“朝九晚五”的,好在教授不点名,只要考试不再跑错教室,她自信混到毕业没问题。 “你的选课单上不是这样写的。”平淡的语气听起来格外令人发毛呢。 汪寒一愣,旋即想到了前天才借用他的电脑查看了期中成绩,他肯定是那时候记下她的课程表了。 她懊恼了,撒谎不打草稿难怪“凸捶”!慢吞吞的喝著果汁,突地感到棘手,早知道程太太这身份会连翘课的自由都没了,结婚之前就该先谈好条件。 她悄眼觑他,决定要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做妻子的也有做妻子的权利吧?”不是说只要她喜欢,他都依的吗?新婚期间还强迫人上课,说不过去吧。 他放下刀叉。灿然的眼锁上她,拖长语气:“你要什么权利?程太太?”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脸颊绯红了,强忍著心颤,硬拗到底:“我、我要婚假。” 他给她一抹微笑。不容反驳的丢下—句话:“跟学校申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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