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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佟童长得既非美艳,也非秀丽,人们并不会将漂亮的字眼任意用在她身上。遇上她,用“惊奇”并不足以表达骐健的心情,然而,他确实觉得惊奇,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

  几天下来,他常不自觉地让眼神停驻在她脸上,端详再端详,究竟什么地方教人着迷?乍看下如同精致的陶瓷娃娃,可爱的圆脸、白皙的肤色,如水般清澈的大眼,和一张动个不停的嘴巴。难过时她会抿起嘴,开心时会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困惑时不自觉地噘嘴,而最常见的是她如花一般绽放笑容,灿烂得使人无法移开视线。然后谁也无法不说她美丽。

  此刻,他们正悠闲地坐在小船上。

  佟童欣赏着风景,又不忍忽视身侧另个美景。

  “健哥哥,我觉得你像桂花。”

  花!他扬眉感到好笑。“桂花?”八月绽放芬芳的桂花吗?

  “桂花的花语是:你真高雅。”他是绅士嘛,当然很高雅。她别开头,转移注意力:“哇!那是哪里!”

  “那是国王学院礼拜堂,哥德式的建筑……”他耐心地解说,随她绽开笑颜,敞开心胸。

  ※※※

  当佟童在英国参观博物馆、观赏赛马,享受宫廷晚宴时,台北的时序进入了严冬。

  “她留一张字条说她去欧洲流浪了。”佟家的人发现佟童无声无息地离开台北时,只能发出莫可奈何的叹息,至少她说了:“流浪够了自然就回来。”

  “佟童啊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做事完全没逻辑可循。”方楹如是说。

  “她可真悠闲,”’郁茹点燃烟,语调嘲讽。“都失业了她还有心情去玩,哼!太好命了吧?”

  障然无语,他正赶着设计图。

  “我说话你听不见吗?”她提高音量,不允许他无视她的存在。

  “听到了又怎样?”他语调平淡。累了,爱一个与自己渐行渐远的人,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是吗?

  “怎么样?你不觉得她很可耻吗?”她恨恨地吹吐烟圈。“搞砸了一切却毫无羞耻心,这就是佟童,她凭什么让那么多人替她撑腰?她应该自行承担现实的苦果,养不活自己就该去街头乞讨,再不就自我了断,早死早超生。”

  她真恶毒!障然能体谅她的心情。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背景,也没人能改变天生的人格。他只是不知如何对她尽力了。

  她捻熄烟蒂,恨不得捻断佟童的头。

  “你还是袒护她是吗?”她不甘心!

  不累吗?据说恨跟爱一样累人。“你今天真难得会留在家里,没约会?”抽烟、喝酒,夜不归营在她已习以为常。

  “你希望我出去?”他存什么心?

  他的态度反常,不再是那个委屈自己事事顺从她的好好先生了。障然搁下笔,捏捏眉心,离开制图桌,踱到窗边。

  他们在一起几年了?“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分开比较好?”

  她惊跳起来,他说的如此平静!“你要甩了我?”无法克制情绪。

  “离开我你才可以毫无牵绊地去追求你的理想。”也许,爱也是一种束缚。她的目标就在眼前,之所以不离开他,大概是还有一丁点没灭绝的良知吧?

  他怎么可以早她一步放手!?“不!我不允许。”

  她向前两大步,用力迫使他转身,情绪激动地朝他嚷:

  “即使要分手也不是现在,即使要分手也不是由你提出,是我、是我!于障然你懂吗?决定权在我!”

  他喟叹一声,痛苦的眼神。真的要一起毁灭吗?

  她环上他的颈项,狂吻上他的唇。“我不允许你拒绝我,绝不!”

  他回应她缠绕上来的舌,他未曾主宰过什么、在她身上。

  她扯下他的衣服。“我要你……”到死、灵魂都必须属于我。

  两人激情地滚卧地毯上,感觉彼此火热的唇和温暖的双手,原始的欲望支撑着他们犹如油尽灯枯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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