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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不知道吗?”财务部经理周齐祥听见吵闹声连忙过来制止,同时还一脸严肃的看向一脸刻薄样的林美玲,并出声警告她收敛自己的行为,不要恶意攻击,没想到林美玲的嗓门更大了。

  “经理,连你也被她迷住了?她本来就是狐狸精啊!不然为什么总裁会来我们这一层楼还与她在茶水间遇上,这不是故意设计是什么?”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再也控制不住,柳蝶恋几乎要哭出声来,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响在耳际的是一声声莫名的指控。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嫉妒真的可以将一个人丑化到这样的地步吗?

  在伤心失望之余,她不解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柳蝶恋再也忍无可忍,她觉得自己无法再多待一分钟,甚至一秒钟。她耳边全是交头接耳的细语声,抬眼四望,众人的眼神有的责备、有的鄙视、有的同情……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四分五裂,心也碎成片片。于是,她以头痛为由,请黄千惠代为请假,便匆匆的离开。

  在街上晃荡一整个下午,她不觉得饿,更不觉得渴,有的只是深深的疲累和无奈,天晓得她有多想再也不回去上班,但自己的仗要自己打,对于旁人的恶意攻讦及污蔑,她绝不以辞职来解决。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绝不称她们的心,只是现在的她不想再去面对她们,只好请假以求得一个暂时的宁静空间。

  她就这么一个人,孤单地在街上逛着。

  “这么晚了……”望着百货公司刚关下的铁门,她才惊觉时间的消逝竟这么快速,而自己竟也忘了打通电话回家,想起父亲焦急的神情,愧疚感浓浓的笼上心头。

  她真是差劲,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忘了家中等她一同吃饭的父亲。

  回家的步伐越来越急,被愧疚感淹没的她浑然不知就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独自跟随在后面,直到她安全返家,才又悄悄离去。

  月光将他离去的背影拉得更显孤寂。

  “恋儿,别睡嘛!”男子轻摇着怀中已经昏昏欲睡的妻子,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地企图唤醒她。

  “不要啦……威,咱们别等了,好不好?”她偎近他,挪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更安适的睡丢。

  “恋儿,这样会着凉的。”男子以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妻子密密实实的盖住。

  “嗯……”

  “恋儿?”男子俯下头,怜惜的以唇摩挲着她柔白的面颊,动作轻柔得像呵护着易碎珍宝一样。

  “睡吧,恋儿,等一会儿花开时我再叫你。”男子在妻子的耳际轻轻低语,而熟睡中的妻子仍是沉沉的睡着,但男子不以为忤,仍专心等待昙花盛开……

  不——

  柳蝶恋自梦中醒来,再也了无睡意,她起身打开窗子,冷凉的夜风伴着细雨吹了进来,身上的薄纱衬衣被雨水淋得微湿,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心已被其他思绪占据。

  她将眼神投注在远处的街灯上,一点淡亮照在暗沉的夜里,显得有些孤寂。

  方才她又作梦了,梦里那名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一脸幸福的安憩在夫婿怀里。

  而她的夫婿则因她一句不曾看过昙花盛开的奇景,而费尽心力命人移来千株昙花,只盼花能解意,一起绽放来博得妻子的欢心。

  这些像连续剧般的梦境不断地反覆上演,这一次——她更清楚的听见那名女子喊了她夫婿的名——

  威?

  怎么与那狂人一样呢?与那个霸道索吻的总裁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一想起他,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种想痛哭一场的冲动,心口酸酸的揪疼起来。

  雨,则伴随着被风静静的落下,与她颊上的泪水一同肆流。

  “恋儿?”

  柳父关心的用眼神询问魂不守舍的女儿。

  这几天总见她愁眉不展的,昨天淋得一身湿回来,今天一早又心不在焉的,刚才掉了筷子,现在又打破了琬……

  “爸,对不起,我马上收拾。”

  让碗盘碎裂声唤回神智的柳蝶恋,手忙脚乱地蹲下身,藉着低头捡拾碎片的动作逃避父亲关心的眼神。

  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近来的失常,在她漫无目的冥想之际,又让破裂成碎片的碗扎了手,在手指上划出一条红色的伤口。

  “恋儿,要不要紧?疼不疼?”

  柳父迅速扶她坐回椅子上,并拿来医药箱,手脚俐落的为她消毒上药,同时还心疼的频频在伤口上吹气,好像这样便能减轻疼痛几许。

  看着父亲这个熟悉的举动,柳蝶恋马上忆起小时候每当自己受伤破皮时,最疼她的父亲便会边帮她上药边吹气,还告诉她等一会儿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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