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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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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刀影乍现,厮杀之声震天撼地,只见那龙少天提起气,一个纵跃,顷刻间,他所过之处活人已成尸体,就边白虎帮帮主魏一虎也不例外。恶习鲨帮帮主见大势已去只有弃兵逃跑。 经过一场激烈战斗,三十精兵队只有数人挂彩,而对方人马则死的死、逃的逃,相信他们再也不敢轻易的捋虎须了。 “恶习鲨帮帮主已经逃逸,原祺,传令下去,从今天起严加戒备,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速来报。”龙少天心知恶鲨帮帮主必定不会死心,于是将三十精兵留下半数,守卫南方牧场。 经过一场激战的龙少天神情疲惫的回到他在南方牧场的寝房,却了无睡意;闭上眼,浮现眼前的尽是白若情带泪的容颜…… 玫瑰的香味还残留在皮肤上,沐浴过后的清爽舒适让白若情慵懒的靠在窗台上,素手拿着小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着如云的秀发。 听彩云说龙少天一行人将于明日回堡,想起他,白若情不禁逸出一声轻叹。是喜悦吗?又似牵挂?仿佛是千千万万只蚂蚁爬上心头,万千愁绪,惆怅重重。 她摇摇头,想甩开这恼人的思绪,走到小圆桌旁坐下,才想起要送给原惠娟当嫁妆的鸳鸯被还没缝制完成。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打乱了她的心思,也将这床还未完成鸳鸯被给遗忘了。 望着未完成的交颈鸳鸯,那大红的缎面衬着戏水优游的鸳鸯甚是好看得紧。白若情双手忙碌的缝制着,全神贯注,希望能为娇俏动人的原惠娟制出一床绣工精细的喜被来。 或许因为自己是独生女的关系吧!她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妹妹,一个像原惠娟这般可以同自己聊聊小女儿心事的好姐妹,虽然齐云庄内不乏和她相同年龄的女眷,但或许因身份不同的关系,彼此并不是那般亲密。好不容易,小她两岁的原惠娟和她一见如故。那总爱扯着她的手轻摇不放的女孩,让她在被俘的这段时日里,不至于过得那般苦闷,想到这儿,白若情挑着细针的手是更加小心。 “小姐,这鸳鸯锦被绣得好极了。”彩云见白若情好不容易振作起精神,忙讨好的说。 白若情的绣工之妙,确实无人能比,只见绣针过处,那布面仿佛被赋予生命般活了起来。连那荡着波的水面,都在她的巧手下有了生意。 “彩云,你今年多大了?”白若情看着梳着麻花辫,已经服侍自己好一段时日的彩云,轻轻地问着。 “小姐,彩云今年十五岁了。”彩云笑嘻嘻的回答白若情。 “十五岁了。”白若情惊讶地停下手中的针线,她一直以为她只有十二、三岁,或许是彩云矮小的个头让她产生了误解。 彩云看见白若情惊讶的眼神,不由得黯了原先带笑的双眼。“彩云是前些日了让堡主给买回来的。” “哦!”自幼就在爹娘与齐云庄中长辈疼爱下长大的白若情,从不知人间疾苦,当她耳闻彩云的话后更惊讶了。 “彩云是家中的长女,下面还有六、七个弟妹,虽然家中经济情况并不好,但全家人倒也生活的自在惬意,虽然没有大鱼大肉,粗茶淡饭倒也能三餐温饱。”彩云慢慢的诉说着,哽咽了声音。 “后来,爹爹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时候,教山猪给咬伤了脚,等到有人发现将爹爹给抬下山时,伤口早就血肉模糊,大夫说爹的伤势过重,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上山砍柴了。原本家里情况就只能糊口而已,现在爹爹病倒在床,不能再砍柴换取银两,再加上必须要请大夫来替爹爹诊冶,所以,所以……逼不得已,我只有和我娘商量,签下卖身契,进来龙家堡当丫环;不过,彩云是幸运的,遇到小姐你这么好的主子。”彩云欣慰地笑道。 “等这床喜被绣好,我再为你缝一件衣裳。”白若情漾着柔柔的笑,安慰她。 “不行啊!小姐,这可是会折煞彩云了。”彩云闻言,不停地摇头说道,那麻花辫也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着,这模样将白若情的笑意给逗了出来。 彩云见自己的举动让白若情开心的露出笑容,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小姐,你可以为自己缝制衣衫啊!你的手那么巧,缝制出来的衣衫一定是最棒的。”小姐美丽动人、温柔婉约,若是精心打扮一番,怕不将堡主迷得神魂颠倒,彩云想着便脱口而出:“堡主见了,一定会让小姐给迷得失魂。” 原本白若情笑意盎然的脸,在听完彩云的话后,瞬间隐去笑容;彩云见状,才想起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会吗?他见了会开心吗?不,不对,他是夺取她贞操,毁了她清白人生的恶魔,她该恨他才对!对,恨他!恨他!白若情这么告诉自己。 白若情漫步在位于凌霄苑右侧的庭院里,夜色把一身月牙白的白若情衬得益加清丽动人。 “小菊,堡主房里的姑娘究竟是谁?”一个丫环开口问着坐在她身旁的人。 “我也不清楚,不过,前些天我曾听人说那姑娘是堡主捉回来的俘虏,至于为什么被捉,这我就没有听其他人说起。”那个叫作小菊的丫环回答道。 “俘虏?不是吧!俘虏不是应该待在地牢里吗?怎么会在堡主的房里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说也奇怪,那姑娘看起来应该是好人家的千金,堡主怎么会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寝房,这岂不毁了那姑娘的名节吗?” “对了,你知道吗?听说堡主上次去城里时,还带了一个说起话来嗲嗲的艳媚女人回来哦!” “真的吗?谁告诉你的。” “是厨房的人说的啦,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哦!”小菊赶忙交代着。“听说那女人还是杏花阁的红牌呢?” “杏花阁,是卖花的地方吗?” “不是啦,哎哟!你真笨,杏花阁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场所啦!” 听到这里,白若情再也忍受不住的转身离去,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却让盛满痛苦的双眸泄露了她的心绪。 为什么?为什么?他如妓陪宿不干她的事啊!她不在乎,她是恨他的,她该恨他才是啊! 那心底的伤心是什么?为什么她会有种泣血的感觉呢?乱了,全乱了,泪水模糊了一切。“不要”白若情喃喃自语,双手环抱着自己,好像这样就可以抵挡那一波波朝她袭来的伤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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