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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小姐,那过两天,等你好些时,我再请王爷……”喜鹊安抚着小姐,就盼她能开开心心的。

  “不!不是的,我是说现在,就咱们俩,”她打断喜鹊的话。“什么?不行啦!”喜鹊拼命摇头拒绝。这时她才弄懂小姐的意思,原来她想要离开王爷。拜托哦!不过是吵嘴,小姐犯不着离家出走啊!何况……何况这件事小姐也有不对的地方。离家出走太严重了吧!

  “喜鹊,你帮我好不好?”她不要再和他过日子了,什么不会束缚她,只要她快乐。骗人,全是骗人的!

  “不行啦……哎哟。”小姐那倔性子又发作了,怎么办才好?喜鹊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帮也不是、不帮又不行,依小姐的性子,她铁定撇下自己,一个人离开。想到王爷那暴怒的嘴脸……唉!帮与不帮问,她真是万般为难。

  砰!门忽地被踹开。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担心子一夜的李浩风双眼布满红丝的踹门进来。这:—夜,他担忧得连觉都不敢睡,直到老御医保证她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他才敢放下心上的大石。

  谁知道,他一夜的担忧全是白搭,她根本不领情,亏他还自责了一夜,直怪自己对她太过严厉,一点也没顾虑她的感受,还告诉自己,等她醒后一定要向她道歉,直到她转泣为笑……

  他还亲自督促厨子为她熬了热粥,没想到,竟让他听见这种伤他心的无情话语。她怎么说得出口?

  “王爷……”喜鹊抖着身子挡在小姐前面,王爷这恐怖的模样,宛如人见人怕的狰狞修罗。“出去。”他暴喝出声,同时将手上的碗一掷,瓷碗的碎片散落一地。

  “王爷……”虽然怕得要死,喜鹊还是呐呐地开口。

  “出去。”

  “喜鹊,出去吧!他不会对我怎样的;”龙映初动手推着站在她面前护着她的喜鹊,催促着她远离暴风圈。

  “可是……”

  “出去。”暴喝声再度响起,这一次夹带的狂暴怒气引得喜鹊失控尖叫,她骇得夺门而出,连滚带爬。

  气氛陷入僵冷中。

  片刻后,他收敛起怒气,将狂野隐藏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床上的人儿走去。

  “你……想怎样?”她故作镇静的问他,不让心底的惧意流露出来。不怕、不许怕,她这么告诉自己,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他一直是最宠自己的。

  可是,她不但疏忽也忘了,人一旦被伤害,就如同负伤的野兽,反扑的力量将是恐怖、吓人的。而——她正是那个伤他的人。

  他冷然一笑,眸光带着狂魅,声调沙哑而温柔,他低俯下头,修长的手指在她滑腻的颈上游移,画过她优美的下颚,抚摸着她颤抖的唇瓣。“我想,方才或许是我听错了,你愿意再重复一次吗?”

  即使明知不可再挑动他的怒伐f砸仍任性如故的开口:“我要离开你。”这句话再一次粉碎他强捺的理智,防线再度溃堤,断裂的理智在他体内翻腾成滔天巨浪。“再说一次。”冷凝的语句冻结成冰。

  “我要离开你。”心底已有惧意,可她硬是和他拗上了,即使会玉石俱焚,她也绝不道歉,绝不!谁让他昨夜这么伤她,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还说她是个被宠坏的任性丫头。既然在他心底是如此认定的,那她就任性到底,任性给他看。

  “离开?”他冷然一笑,薄唇勾起森冷笑意。“你以为这是哪里?那个任你胡作妄为的龙家堡?不是!这儿是宁王府!而你是宁王妃,太后亲自指婚的宁王妃,即使你我皆后悔了仍是一样,你宁王妃的身分绝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心凉情冷的说话伤她,在看见她眼底赤裸裸的伤痛后,野蛮的快意自他心中升起,他满意的绽出一抹魅笑,即使心也跟着刺痛碎裂,他仍是噙着一抹冷笑。

  亏他这么爱她!这么爱她……费尽心思只为博她欢心,为她担忧受怕,为她一夜不睡。结果呢?结果是什么?她不感激就算了,竟无心无肺到要离开他。

  做错事的人是她啊!是她不顾自身安危,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他曾经对她说过,任何事都可以,一切全无所谓,想玩就玩、要疯就疯,他绝不干涉只会包容,因为他知道她性好自由、不喜束缚,但绝不包括拿性命开玩笑,因为她是他的一切,是他的一切啊!他曾说过的,怎么她全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宁王妃?”因为皇太后指婚,所以他不能不要,他后悔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她,说这种话伤她,她知道自己也有不对,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她?

  “对!宁王妃。”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不动,明知她又受伤害了,可他仍拒绝安慰她,他一心只想伤害她,如她带给他的伤害一般。

  “好!”她起身下床。“我即刻进京,既然咱们的婚事是母后的旨意,那我请母后作主,代你休了我。”

  这时,龙映初的惊叫声惹来一阵如雷般的敲门声,喜鹊在门外担忧的拼命求情,可李浩风毫不理睬,“走开,否则杀无赦!”

  扯出一抹狼般的笑意,他低俯下头,温热的鼻息呼在她耳畔,惹起她的一阵战栗。

  “你……想做什么?”她略带惧意的问他。老天!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变了个人,这样的他……好可怕。

  他微微一笑,“我说过,我用心待你、疼你、宠你,可绝不许你拿性命开玩笑,也不许你拿咱们两人的婚姻当游戏玩……你似乎全忘了。好!没关系既然你不理会、也不在乎,执意轻贱我们之间的一切,那也别怪我……”

  不!不是这样的,那只是气话,只是气话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艰难的开口问他,不准自己开口认错。

  “做什么?”“我曾经说过,’我可以任你随心所欲,可绝不容许随意轻贱,你像全忘了,嗯……”“不……不要。”知道他的意图,她大叫着极力挣扎,却仍让他铁一般的身子压在底下。

  激情过后,龙映初无语的蜷缩在床的里侧。不哭、不动,也拒绝身后大手的抚慰。

  “映初——”没辙之下,他叹息了。“别这样,好吗?我知道自己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可是,我这不是强迫,你应该清楚的,我绝不会这样待你。”

  回应他的仍是扭动的身躯,和一室的沉默。

  他知道方才的痛楚深深伤了她倔强而好强的心,他只是……只是让她给激怒了,所以才会这样待她,再加上为她担心受怕了一夜,恐惧的心亟欲得到保证,亟欲证明她是好好的、安全……他也需要慰借啊!为什么她就是不懂?

  “映初,原谅我好吗?”他声音粗嘎的再次道歉。他伸出手想搂她人怀,却让她倏地僵硬的身子打断念头,只好颓然的收回手。

  “我想静一静。”她仍如先前的姿势,拒绝他的抚慰,也拒绝他的关心。

  “那……好吧!你休息一会儿,我……等一下再来看你。”无奈的同意,黯然的语气里充斥着不安。在开们离去之前,他再度停住脚步。回过头,他努力地、艰涩地再次开口:“映初,我知道自己不对,我不该放任自己的情绪……可是,在你生气之余,请你也想想,我会这么做全是因为担心,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再也不能没有你,真的……”他哑着声叹息,“我爱你。”

  门,轻轻地掩上。

  泪一也随着关门声悄悄地滑落,伴随着心底的痛,濡湿了枕头。

  他爱我?他说他爱我?是吗?

  如果他真的爱我,怎么舍得这样待我?

  嘤嘤的啜泣,由锦被中闷闷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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