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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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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楼 白松康神色凝重地回想适才白仲涛的报告,站在一旁的则是一向如影随形的右护卫徐扬。 徐扬、徐启两兄弟,是他在数年前结交的患难之友,那时,他出手救了遭受埋伏因而受重伤的两兄弟,就这么因缘际会。从此以后,他们两人便誓死追随在他身边,也陪着他为齐云庄创立更辉煌的成就,却又丝毫不居功,坚守自己护卫的身分,不理会他平起平坐的建议,坚持以上从相称。 “你看呢?” 沉吟许久,才见徐扬开口说道:“仇烈对夫人并不好。” “这就奇怪了,大嫂是仇烈的独生女,照理他应是对大嫂疼惜有加才是,怎么会……”白仲涛看向徐扬,一手轻敲桌沿,疑惑的开口问道。 “据探子来报,夫人有数次被仇烈痛打,至于是什么原因,属下没能查出。” 白松康在听见仇情曾遭仇烈痛打的消息后,幽黑的眼眸微微眯起,眸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不过,白仲涛倒是注意到了,只见他沉思的脸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还有…夫人在苍厥教里有一间密室,是用来炼制丹药的,我想……从这条线索查起,或许会有意外收获。”徐扬不带喜怒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尽职地将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向白松康报告。 “哦!”白松康颇觉奇怪,炼制丹药的密室?“那他们父女……” “夫人很孝顺仇烈,在苍厥教里更是一位善良的主子。不过,她却不得仇烈的喜爱,自小是由奶娘抚养长大,与奶娘之间情若母女。” “还有一件事……”徐扬这会儿倒犹豫起来了,依他的观察,夫人在庄主的心里已占据重要的地位,这话——可以说吗? “说下去。” 徐扬神色凝重的看着白松康,片刻,才迟疑的开口:“仇烈要夫人偷天书,事后……杀人夺产。” “好歹毒的人!大哥,干脆咱们先下手为强。”白仲涛气愤地跳起身,“或者,直接灭了苍厥教。” “不!他要天书,咱们就给他天书。”白松康冰冷地低语,脸上不带一丝笑意。 众人商议之后,白仲涛离开议事厅,去设法弄一部假天书。 徐扬则静默地退守一旁。 白松康埋首在帐册中,思绪仍停留在先前的谈话里。 情儿,你会这样对我吗?白松康在心中思忖着。 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仇情出落得更加娇艳妍丽。而白松康的温柔体贴,也抹去了她脸上一贯的轻愁,只留下娇柔与幸福洋溢在她如玉般的晶莹容颜。 这几天,白松康一直陪在仇情身边,向她介绍府里的景物,这么幸福的日子,让她彷佛身在云端,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常常,她会突然掐自己一把,直到拧痛了自己,才真确定这一切都不足梦。 这一夜,欢爱过后,仇情倚在白松康身侧,气喘吁吁地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 就着烛光,白松康不落痕迹的盯着她身上已变淡的疤痕瞧,眼底闪过一抹怜惜,沉思片刻,他试探地开口:“情儿,你……知道我们家有一部天书吗?” 感觉怀中人儿瞬间僵直了身躯,他屏息地等待她回答,不料她沉默许久后便推开他起身,披上外袍站在小圆几旁,望着烛火发愣出神。 白松康等不到她的回答,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与自己挣扎许久,仇情选择了逃避,孤寂又回到她眼中。 不忍再问下去的白松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柔弱却又坚毅的身影。 其实她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这样的幸福总让她患得患失,生伯一个不小心就失去现有的一切,于是在说与不说问……她选择了逃避。 这一切白松康自是明了的,徐扬已经证实情儿就是仇烈派来的卧底,更进一步查出与情儿情似母女的奶娘已让仇烈关进牢里,在知道情儿是在遭胁迫的情形之下不得不隐瞒他,他实在不忍对她多加苛责。 若不是前两日,雪儿突然跑去找他,开口就问他情儿是不是来卧底,预备要谋夺白家产业的事,他也不会对情儿提及这事。情儿既是他的妻,他就该一肩扛起她的难题,虽然今夜她隐瞒事实让他有些失望,但他就是不舍得再去逼她。 但他实在太了解雪儿的个性,调皮、冲动,而且太单纯,任何事情总以感觉来决定好坏,既然这事已引起她的注意,她势必会想办法参上一脚,他不怕情儿会对她不利,只担心那捣蛋精会不平地找上苍厥教向仇烈讨公道。雪儿性子一向好恶分明,她喜欢情儿,对于造成情儿痛苦的人,她定会想法子整人家,而情儿那个爹,绝不可能乖乖地吃闷亏,届时雪儿…… 唉!事情是越来越棘手了。 之后,白松康和仇情彼此都刻意地逃避这件事,谁也不愿主动去提起。 但白松康仍是一如从前,照样对仇情呵护疼惜,甚至是更加地宠溺,而仇情也照旧粲笑如花,只是那一抹好不容易才褪去的孤寂,总会在仇情自以为无人注意时又重新回到她脸上。 在这样的压力下,仇情瘦了一圈,原就纤细的身子是更加的轻盈。 白松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方面加快进行原先的计划,同时也在繁忙之余尽量拨出时间陪伴她。 这一天,白松康回观云阁打算看看妻子,却扑了个空,于是他决定至后苑的梅园寻找,他知道那儿是情儿最爱的地方,只要无事,她总会在那儿待上个大半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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