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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你似乎弄错对象了,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不觉得做这样的要求很可笑吗?大哥。”萧政豪嘲讽的说,对他,他是有着嫉妒的,嫉妒萧政易和自己妻子以前的一段感情,即使在当时那是被他所默许的。

  “我只是想给她快乐,你既然不爱她,那就让我来爱她。”萧政易从来没为自己求过什么,只除了她。

  “你能给她快乐?”萧政豪脸上是十足十的蔑视神色。“你连自己的快乐都要别人给了,像你这样的人,能给别人快乐?”他轻轻地笑了,那种笑容真是斯文讽刺得可以气死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政易变了脸色。

  “以前,她是你的,那是因为我不要;我要的,没有一样会不成为我的。像你这样连爱情都要别人施舍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爱情?”

  萧政易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曾经像现在这般愤怒过。

  “即使你爱一个女人爱到发疯,却还是没有勇气去违逆萧劲扬的一个命令,有时,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萧政易气得手握得死紧,“我甚至可以不用一句话,就让她离开你。”

  “哦~~”萧政豪没有很在意兄长的威胁,他从来不在意任何的威胁。

  “你知道一直以来你是怎么对待她的吗?”

  “我是记得,不过她已经全部忘了,”他不在乎地说:“只要你别说,不过就算你说了,现在的她还会相信你吗?”萧政豪闲适地躺靠在宽大滑软的办公椅中,手里把玩着一只价值不菲的金质钢笔。

  萧政易挺直身躯,深郁的眸中蓄着悲伤,“她将她的记忆全交给我了,从她十二岁后的所有记忆。”

  “记忆?”

  “不错,我有她的日记,我想你一定不会知道她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就像你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你知道她有多害怕独自一个人吗?你又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怕吗?”

  萧政豪脸上从容的笑容有了一丝的裂痕,没人看得出来,但他自己知道,他很少会觉得自己笑得勉强。“我从来不接受任何要挟,这次也一样。”漠然的口气中有着一丝被挑动怒意的挫折。

  “砰!”的一声,萧政易选择离开。

  萧政豪则是盯着那扇无辜的门,心底的怒火在心中乱窜着,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的确,刚才萧政易所说的他都不知道,而他正为这样的事实而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舒坦。

  一个美丽的女子目光迷恋的盯视着电视。

  “在看什么?”萧政豪不太快乐的从被窝里伸直身子,把从自己温热怀中逃跑好一阵子的女人,重新放置到自己的怀里。

  “你看,好漂亮喔~~是花季耶!”钟戈彤指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阳明山上花季的影像。

  “想去看吗?”不太容易啊~~这几天能偶尔有空在办公室中的休息室里温存一下的机会都变少了。“好吧!我们找个空档去。”什么时候找得到空档就很难说,萧政豪不负责任地想,然后又开始他的毛手毛脚。

  “太棒了!阿豪万岁!”这是她最近学到的惊喜语词。

  萧政豪用十足宠昵的姿态拥抱她,钟戈彤也亲密的献上热唇,一场温存的战争又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可能。

  “阳明山会不会很远?我们要什么时候准备出发?”钟戈彤兴匆匆的发问,显然脑子里对温存的兴趣远没有对花季来得高。

  萧政豪却让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催促得受不了,真奇怪,他最近好像成了发情的雄性动物一样,对怀中的女人似乎有种永远都要不够的感觉,他一直知道自己在男人中算是体力很不错的了,以前女朋友从来也没间断过,不过最近这种情形……不知道会不会纵欲过度?

  还是伸出他结实的猿臂,将移动得太远的美丽螓首压回怀里。“不会很远,只要抽得出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了,所以也不用准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帮忙。”

  “哇……”

  看着手中的日记,萧政易轻轻的叹息,却叹不掉心中浓郁的哀伤。

  这里面的字字句句都是对这个家的控诉,都是她的痛苦;钟意秀总共留了八本日记在他这里,手中拿的这本正是她刚到萧家时所写的,是从梦幻的幸福到满心伤痛的纪录。

  “我终于知道自己是一颗棋子!”

  当时她难过的模样深深刻印在他的记忆中,她说那话时的语气充满了嘲笑,嘲笑着她的愚昧想望。

  “在我已经成为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你要我陪着你,这是看不起你自己!”那张美丽得让人舍不得转开视线的容颜上,出现的是抽痛着他心脏的泪痕。

  “我从来也不做看不起自己的事,你是知道的,我只是爱你,无关乎其它任何事。”他一直记得自己当时对她的回答。

  在晴朗的夜空、满天繁星下,他对她许下了诺言,就在那个他们曾经度过很多祥和夜晚的小庭园--那个她最喜爱的房外的小庭园中。

  他们总是在亭子里喝茶,谈着只想让对方知道的心事,也只有在那时,她会对他吐露她最真实的面貌。

  那是她和他一起建构起的小园子,当她在那个富丽豪华,却没一丝人气的家中有了太多的烦闷,或是被那鲜红的房间给扰得心烦,她便会流连在小园中一整个下午,甚或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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